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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林昭昭没有因为她与丁二七之间的关系,就回避自己对陆鸣筝的担心,这担……

第69章林昭昭没有因为她与丁二七之间的关系,就回避自己对陆鸣筝的担心,这担……

林昭昭没有因为她与丁二七之间的关系,就回避自己对陆鸣筝的担心,这担心无关男女之情,陆鸣筝的境地比之林昭昭凶险得太多,今日在此等场合下的相见在林昭昭预料之外,他们二人虽没有机会交谈,可林昭昭却因此直面了陆鸣筝的处境。

林昭昭的话说得坦荡,丁二七也并不介怀,林昭昭重情重义,即便此刻留在北戎的不是陆鸣筝,而是他们同行的任何一人,林昭昭都不可能做到眼睁睁看着对方身陷异国,何况她与陆鸣筝相识一场,患难中友情更显得珍贵。

“你别急,如今你也算搭上了那位大公主,明日的宴席,就看着今日这光景,陆鸣筝必定也会到场,咱们再看看有什么能帮上忙的,若能助他一臂之力,一道回南骧自然最好。”

迎着秋日的暖阳,林昭昭与丁二七两人并肩走出了清晖楼,林昭昭回头看了一眼清晖楼的招牌,月是故乡明,这北戎蒙巴都的一点清晖,终究是照不亮骧国人的前路。

倒是雅蓉郡主手下的一个人追了出来,向林昭昭递上了一张帖子:“桃花姑娘,还好你没有走远,这是我家郡主娘娘明日宴席的帖子,明日辰时京郊悦府茶楼门前,会有郡主府的人侯在那里,姑娘将这张帖子给他,他自会带姑娘前往玉林。”

这侍女口中的玉林,就是雅蓉郡主的封地,林昭昭谢过郡主的好意,接了帖子,沿着清晖楼所在的长街向东走去。

徐冲并没有走远,就守在清晖楼门前的一个小摊上,见林昭昭与林鸢出了清晖楼的大门,连忙向她们二人招手,他惦记着两人还未用过午饭,喊摊主上了两碗豆腐脑。

林鸢埋头喝着豆腐脑,林昭昭却没什么胃口,喝了两勺便搁下了,徐冲这才问道:“里头的情形如何,冰爻花的事,可有什么进展?”

“冰爻花的事已经有了眉目,明日桑奇公主设宴,就在郡主封地,我已得桑奇恩旨,邀我一同前去,宴席过后,她就会将冰爻花作为赐礼,嘉赏我今日诗会夺魁。”

徐冲大喜过望:“这可太好了,林姑娘好本事,我本以为这郡主封地已是非硬闯不可,没有想到只是这一会儿的功夫,林姑娘就搭上了桑奇公主一线,明日宴席散后,咱们就立刻赶回林场,三日之内,姑娘就可返回南骧了。”

林昭昭笑了笑,没有说话,这几日她与徐冲同行,已经感受到他忠勇有余而谋略不足,若是告诉他今日清晖楼中的情形,他也未必能帮得上陆鸣筝,白白担心一场罢了,就连她自己能否襄助陆鸣筝,也得看明日情形。

次日林昭昭准时来到悦府茶楼门前,为防节外生枝,她将林鸢留在了客栈。及至茶楼,果见有车夫侍女等候,她上了马车一路南行,约半个时辰的功夫,才来到一条□□前,侍女扶着她下了车,换了马,沿着□□向前到了一片草地上,已有几位姑娘先到了,其中就包括昨日清晖楼里的兰希。

“桃花姐姐。”

兰希一翻身下了马,走到林昭昭身边,这块草地上搭起几座小亭,小渠从亭间穿过,如画中曲水流觞的景儿,也不知是这里一向如此,还是为了今日的宴席临时赶出来的功夫。

宴席就摆在此处,精致的小菜糕点,新酿的果酒,侍女跪在一旁煮茶,兰希将林昭昭领到亭子里,雅蓉郡主已经到了,正坐在主座的下首,一旁空出的两个位置,大概是为桑奇大公主准备的。

“你就是昨日的魁首,桃花吧?”

林昭昭向郡主行了个礼:“正是。”

“自从大王将这块地封给我作嫁妆,我自己都未曾好生打点过,不想为着你一句话,我这封地今日倒是贵客盈门。”

“给郡主娘娘添麻烦了。”

雅蓉拿起了桌上的茶杯,用手帕掩着浅尝了一口:“倒也不麻烦,若是没有这一出,旁人也未必能知道我这封地上还有这稀世奇花,今日过后,蒙巴都里的人也就更清楚,这大王与桑奇公主,对我何等厚爱,这么说来,我还得多谢你。”

桑奇大公主的席,可不是那么好还的,没有这一点子由头和新意,即便是下了帖子,桑奇公主肯不肯来,也全看她有没有兴致,林昭昭提起冰爻花,误打误撞的倒全了雅蓉宴请大公主的想法,因此雅蓉对林昭昭也难得地有几分好脸色。

说话间,大公主的车驾到了,雅蓉从亭子里走了出来,带着诸位贵女在车前迎候公主圣驾,先走出来的是陆鸣筝,公主搭着他的手下了车,众人一道向公主行了礼。

今日林间骑行,大公主穿了一身大红色的骑装,披风也用狐狸皮毛镶了边,比之昨日在清晖楼里的素服,更显出几分英气妩媚,一旁的陆鸣筝一身湖蓝色的骑装,站在公主身旁,仿佛一对璧人。

虽说陆鸣筝是奴隶,可大公主还是破了例,许他在马上随行,雅蓉府上的侍卫在前头开路,一行人向玉林深处走去,此处虽是树林,可多年受皇家精心打理,做游猎之用,因此林间的树木倒不密,马儿走得四平八稳,甚是惬意。

直到一阵寒意袭来,众人才惊觉自己已来到了玉林冰瀑,这处瀑布悬在树林之间,从崖壁上飞泻而下,不知何故,水流虽不息不断,溅起的水花却能在空中化作冰花落下,冰晶落在玉潭内,又化为流水,当真是一处奇景。

赞叹之声不绝于耳,这些贵女在蒙巴都多年,都不知道在这玉林冰瀑是如此景致,桑奇大公主倒是在年少时随大王游幸过此处,只是她生来怕冷,只是草草看了几眼便嚷嚷着要回宫,今日又见玉潭冰瀑,才从其中看出些趣味来。

众人中,唯有林昭昭无心赏景,冰爻花就开在冰瀑之下,与她仅有一潭之隔,只要一朵,她就能救回师父一条性命。

雅蓉伸出手,指向瀑布下一片雪一样的花丛:“你们看,那就是传说中的冰雪之花,隔着水汽这么看过去,还真分不清,那究竟是花还是雪呢。”

雅蓉回头,看了林昭昭一眼,随手指了几个随行的奴隶:“昨日这位桃花娘子拿了诗会魁首,向大公主开口讨这冰爻花作为封赏,你们几个这就游过去把冰爻花采了来,除了赏人的,也采几枝送到亭子里供大公主赏玩。”

这玉潭冰瀑里的水寒凉刺骨,涉潭取花,轻则大病一场,重则一命呜呼,雅蓉可以不将这些奴隶的命当一回事,可林昭昭却不能眼睁睁看着这么多人为自己一句话而枉送了性命。

正当林昭昭要开口,请求让她亲自采摘冰爻花之时,桑奇大公主却发了话:“既是供我赏玩的花,凭他们几个也配染指?竹音,你下去,为我把花摘过来。”

陆鸣筝擡头看了一眼桑奇大公主,却不发一言,他伸手解去外衣,跃进冰潭之中。

漫天冰花映射下,陆鸣筝的身躯愈发显得好看,桑奇公主饶有兴味地看着陆鸣筝凫水而去,明朗的线条在水中若隐若现。

雅蓉笑道:“都说这个奴隶是姐姐的心头好,没想到姐姐竟然也舍得让他就这么泡在这冰池子里,这要是冻死了可怎么好?”

桑奇公主听了这话,笑得愈发甜美:“这驯奴和驯兽是一样的,越是喜欢的,就越要先将它折磨得半死不活,再伸手施救,只有这样,他才会死心塌地的跟着你,我喜欢这个奴隶,确实是喜欢他这几分傲气,可若是让他傲过了头,忘了谁牵着他脖子上的链子,这就不好了。”

“妙,姐姐这个法子好,横竖公主府里什么样名贵的药材没有,别说是受了冻,只要他还有一口气在,决计是死不了的,他若是知道感恩,怎么可能不一辈子记着姐姐救命的恩情。”

陆鸣筝的内功林昭昭心中有数,这样一点寒气,断不可能真要了他的性命,只是这些话实在刺耳,人命在这些北戎贵女口中,不过是一场游戏,一点乐子,她们动动手指,就能决定一个奴隶的生死。

陆鸣筝上岸了,他托着手上一把冰爻花,献给桑奇大公主,桑奇大公主伸出手,抚摸陆鸣筝被冻得青紫的嘴唇:“瞧你这样子,冻坏了吧,叫人看着心疼。”

陆鸣筝没有推拒,任由桑奇公主的手在他脸上游走,一道阳光穿过树枝,打在陆鸣筝的身上,那些尚未滚落的水珠,映射得陆鸣筝更加的诱人,桑奇公主接过了陆鸣筝手上的花,笑得比花枝还要灿烂。

“走吧,这里寒气太重,把我的竹音冻坏了怎么好?一会回席,我让人烫热热的酒给你。”

陆鸣筝的声音,因为躯体的失温而微微颤抖:“多谢大公主。”

公主的话虽然这么说,却没有要为陆鸣筝添一件衣裳的意思,等到陆鸣筝赤裸着上身穿过一整片树林,来到了亭子里,桑奇大公主才令人拿来大氅,又命人将一个烧得正旺的火炉放在陆鸣筝身边,其温柔妥帖,仿佛方才刻意刁难陆鸣筝的,不是她本人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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