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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测

猜测

亲爱的季暝秋先生:

以这种方式给您写信我非常无奈、唐突又仓促,但出于良知,我不得不这样做。

关于祁文庆先生的案子,我有几句深埋心底的话要对您说,因为你们拥有共同的祖国,如果他被所有人抛弃,那么你们也就不会来到x国协助这项案件的调查了。

当年,我一直不相信这些案件都是他一个人做的,但他却能说得出案子里的所有细节,虽然我没有您专业,却也懂一些动作、表情的皮毛,哈哈,写小说的必要技能嘛。

我看出他在陈述部分案子的细节时,像是生记硬背下来的。

单独跟他见面时,我曾向他暗示过,如果是被冤枉的,我可以帮忙。

他却和我说:“如果你愿意多分百分之五个点的小说版权费用给我,就是给我最大的帮助了。”

后来,我想他是为了用这些钱养活他的妻子和三个孩子。@无限好文,尽在文学城

当然,我告诉您这些,除了出于良知,也是想和您交朋友,为我的小说扩充素材库,希望您没有被我的冒昧和直白吓到。

如需详谈,以下,是我的联系方式:xxxxxxxxxx

无论您是否与我联系,都祝您身体好,心情好。

贝芙丽·姚

信就这样结束了。

难怪,在贝芙丽的小说中,真凶并没落网,她只不过是把推测的事实写出来了而已。

这天下午三点钟,季暝秋和贝芙丽约了下午茶,在离住处不远的小咖啡厅。担心贝芙丽有顾虑,宁逸被季暝秋支到另一桌去了。

“我猜季教授会联系我的,没想到这么快。”贝芙丽依旧优雅,端起红茶喝了一小口。

季暝秋跟着她的动作端起杯子。

模仿对方的动作,是一种拉进关系的小技巧。结果杯子到嘴边,他嫌弃地卡顿了一下,才气苦地喝了一口热盐柠檬水本来嘴里就发苦,这回可好,又酸又咸又苦,只余下心里有一丝丝被“管制”的甜。因为心肌炎,宁逸连咖啡都不让他喝了。

“您信里说的事情,我也有所察觉,而且……”季暝秋说这话时,先瞄向宁逸,又重新看着贝芙丽,“早上我被您看他的表情勾起了好奇心。”

“那位先生……”贝芙丽略显犹豫,“我没想到您会带他一起来,但看样子,您很信任他?”

季暝秋点头:“我们是童年相识的。”

这话本意在于打消贝芙丽的顾虑。

可没想到,他说完,对方反而更迟疑了。

“有话您可以直说,我身上没有窃听或者录音设备,他也没有顺风耳这项技能。”季暝秋笑着说。

这成功地把贝芙丽逗笑了:“好吧,我的表述有一部分没有实证,纯粹是我的个人感受,希望不会给二位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季暝秋示意她继续。

“祁文庆没被定罪时,除了我,还有另外一个人也找过他,他跟我闲聊起过那个人,说对方也是中国人,所以他才同意见面的,因为他在押期间被诊断为间歇性精神分裂症,那个人邀请他参加一项临床实验计划,可以给他酬劳,也可以让他一直住在精神病院里不用坐牢,但最后,他还是选择分版权费,想来是衡量之下,这笔钱更可观。但那个人,居然有能力左右案件的判决走向,细想真是一件可怕的事情……”

她话到这里,没再继续,只是看向宁逸那个人和他有什么关系?

季暝秋听到这,眼睛直冒光,他明显心跳加速,且略有隐痛,只不过从前那种提及旧案线索都会扑面而来的窒息淡了太多。

他强压着激动,腹式呼吸两个来回,尽量让暂时成为破锣的嗓子保持音调平稳:“那个人您见过吗,是不是个三十多岁的男人?跟我差不多高,很文雅。”

贝芙丽摇着头:“不是的,那是个女人,看样子有四十多岁了,她和您的朋友很像,我说不上来到底是哪里像,但即便时隔近贰拾年,我看到他的第一眼,就能想起那个女人……”她的思绪从回忆里抽离,目光回落到季暝秋脸上,“您还好吗,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季暝秋料想自己血循环衰弱的毛病又露相了,低声说:“没事,老毛病了,”他回头看宁逸,见他暂时没发现自己不妥,赶快问贝芙丽,“您知道那个女人叫什么名字吗,当年办探视证明的时候需要留照片吗?”

“很遗憾,当时不需要留照片,”贝芙丽说,“我记得祁文庆先生称呼她为y,但显而易见,这是个化名,我不知道她在警方登记的信息内容。”

又是y,这是一个共用名吗?

季暝秋闷不吭声地喝了大半杯水。那味道不怎么样的柠檬水被他慢慢地品,贝芙丽看出他心里有个疙瘩正扭曲得厉害,非常有涵养地等他平静。

“啊……对不起,”季暝秋意识到自己失态了,垂下眼睛不好意思地笑了,“您给的这条线索太珍贵了。我的脑子卡住了。”

贝芙丽回他一个温和理解的笑容。

季暝秋换了个话题,问:“当年案发时,对于案件细节的报道,媒体是不是描述得过于细致了?”

贝芙丽愣了一下,努力跟上对方话题跳跃的逻辑性,向季暝秋确认:“您是想问,如果当年的案件存在模仿犯罪的话,他对于现场的了解是不是源于媒体报道?”

是的,季暝秋是这个意思。

“我最开始也是这么想的,”贝芙丽回答,“所以,我几乎翻遍了所有案发现场相关的描述新闻、就连论坛都深挖了三尺,但很遗憾,并没有发现过度描述。这案件板上钉钉的铁证,是听说搜查人员到祁文庆提供的地址去搜查的时候,发现了他割下、带走的被害人的器官,一件不少。”

这让人背后生寒。透露案件细节给凶手的人,不仅是能接触到一手资料的内部人员,并且他可能在祁文庆认罪之前就与之串谋,把铁证送到和祁文庆说好的地址去了。

季暝秋把手肘架在桌子上,玻璃水杯一直捧在掌心,身子微向贝芙丽探近了些,把声音压得更低了:“如果现在有人要杀祁文庆,动机是让他永远闭嘴,您觉得这个人会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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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想到的只有一个人,”贝芙丽说话时眼睛看向窗外,“他能有风光的今天,是靠当年给祁文庆打输了官司换来的,他曾经是祁文庆的代表律师。”

季暝秋顺着贝芙丽的目光看去,见她视点落在窗外的路牌广告上待选区政议员的翁先生意气风发、神采飞扬。

言谈投机,时间过得飞快。

宁逸开车送贝芙丽回家时,天边的飞霞颜色已经暗淡了。跟着,他和季暝秋在贝芙丽推荐的“家门口特别好吃的饭店”吃过东西,往住处折返。

季暝秋坐在副驾驶位,看窗外出神。他整个人都恹恹的,宁逸舍不得让他浪费那吞了火炭似的嗓子说话,只稳稳当当开车,寻思着他要是困了能在车上眯一会儿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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