钢琴教学

钢琴教学

周围一片昏暗,只亮了一盏水晶钢琴上方的吊灯。

“我也觉得。”

凌暄脚尖抵在雾骁的膝盖上，轻轻转动脚踝，足链折射出蛊惑人心的光泽：“你喜欢吗？”

“喜欢，”雾骁眼中映着银白浮光,瞳孔有一瞬的空洞,似是被摄取了魂魄,“专心学琴,不要分散老师的注意力。”

他一只手勾住凌暄的手指按下琴键,另一只手顺着他的脊骨一节一节游走到肩胛骨处，手指不安分地绕到前面划过某颗色泽鲜艳的玛瑙珠。

随着一声低微的喘息,凌暄眼尾泛起红晕：“雾老师,这是扰乱课堂纪律的惩罚？”

“不是,警醒而已。”

雾骁起身吻上青年柔软的唇瓣,熟稔地解开他领口的扣子：“时装体验卡到期了，需要续费吗？”

“不续了，”凌暄单手解开剩下的扣子,扯了扯袖口,“还你。”

擅自穿别人的衣服，难免会面临随时被收回的风险。

下一秒，白色衬衫滑落到地上，遮盖了瓷砖的大半花纹。

难以言喻的风景浮现在眼前,雾骁怔怔地欣赏了半晌。

回过神来，他离钢琴更近一步,捉住青年佩戴足链的脚踝放到腰侧，顺势站在他双腿的空隙处。

此刻,凌暄正面依附着灼热的胸膛，背后紧靠着冰冷的水晶琴板,被严丝合缝地禁锢在两者之间。

他咬了一下雾骁的肩头：“雾老师，还教不教了？”

“教，”雾骁缚住凌暄的后颈，叼着他的耳垂耐心教学，“这里，是乐谱架。”

“肩胛骨，键盘盖。”

“尾椎骨，琴键。”

······

“你脚尖所在的踏板，从左到右，分别是柔音、延音、制音。”

“记住了吗？”雾骁的声音清澈柔和，颇有几分循循善诱的意味。

“记住了，”凌暄缱绻的吻落在他的颈侧，“深入了解钢琴之后呢？”

雾骁扳正青年的脸，与他唇舌相触：“深入了解老师。”

琴键上交叠在一起的两只手，时而蜷缩，时而舒展。

以至于奏出的琴音或骤雨直坠般急促，或细雪飘落般轻缓。

乐声裹挟着水声、喘息声、缀泣声萦绕在耳畔，雾骁的温度不断上升，速度也随之加快。

最后一个音和十二点的钟声同时响起。

凌暄仰起脖颈，肩膀微微发颤，攥紧雾骁的手指，维持一丝清醒贴上他的唇角。

“雾老师，生日快乐。”

“我还没学会。”

“可以再教一遍吗？”

没学会。

再教一遍。

不就是不够还想要？

雾骁潜意识将这两句话翻译成“不够，还想要”在脑中循环播放。

他抑制住澎湃的心情，抚上凌暄的侧脸：“可以教到你会为止。”

后来，琴声响了一夜。

直至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穿透云层，洒落到黑白琴键上。

...

一楼的卫生间装修偏奶油风，中心设有内嵌式浴缸，开灯之后氛围十分温馨。

调好水温后，雾骁小心翼翼地将怀里的人放进浴缸，正想起身拿喷头，忽地凌暄双腿缠上他的腰腹，试图脱离池水。

“我不想泡在水里，”凌暄混身无力，压根提不起劲，全凭本能紧紧搂住雾骁的脖子，“会淹死的。”

得，给孩子整出心理阴影了。

雾骁托住他的腰，柔声哄道：“放心，这里水浅，连我这种旱鸭子都淹不死。”

学了一夜的琴，凌暄精神有些恍惚，依然捕捉到了话里的重要词汇：“你什么时候是旱鸭子了？”

雾骁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不是，我说错了。”

见凌暄没再追问，他跨进浴缸，沿着池壁坐下：“这样，你坐我腿上，我帮你洗，好吗？”

凌暄低头看了一眼，有雾骁在下面垫着，浴缸的水只能没过他的脚踝。

一股安全感油然而生，他乖顺地点点头：“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