鲨鱼睡衣
鲨鱼睡衣
凌暄伸手指向不远处的珊瑚道具:“在珊瑚后面。”
雾骁问:“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
离得这么近,刚才他们岂不是全程围观他和凌暄接吻?
凌暄一脸无辜:“你说的不等。”
雾骁沉默了,确实是他说的不等,不仅如此,他还物理上把凌暄的好心提醒堵了回去。
“骁哥,我什么都没看见。”祈湛率先站出来,打破此刻的寂静。
待白荼和季寻跟着起身,他欲盖弥彰地强调:“他们两个也没看见。”
雾骁:“······”
凌暄:“······”
...
历经几场骤雨,篱园庭院里的月桂只剩下绿叶,找不出一朵花来。
包厢里,五人围着一张竹制方桌煮茶涮肉,吃得热火朝天。
祈湛往辣锅里倒了一盘肥牛,满脸期待地数数计时,准备在火候正好的时候捞进碗里。
雾骁在一旁盯梢已久,抢先捞完所有的肉,还不忘分给凌暄一半。
随后,他得意地擡起下巴:“感谢祈湛亲手为我涮肉。”
祈湛欲哭无泪:“不用谢,应该的。”
他骁哥铁定是在记大砍刀的仇。
季寻暗戳戳用勺子舀了一整碗白菜,推到祈湛面前:“吃。”
这清汤寡水的。
“寻神,”祈湛犹豫了一秒,“我看起来像素食动物吗?”
“不像,”季寻真诚评价,接着瞥了眼对面的人,“但这份白菜是凌暄涮进去的。”
此话一出,祈湛开始大口炫菜,比吃肉还起劲。
雾骁夹起锅里仅存的一片白菜放到凌暄碗里:“季可乐,你这招太损了。”
季寻冷哼一声:“是你雾砍刀打击报复在先。”
无辜遭受牵连,凌暄默不作声地埋头咬着白菜,越想越难过。
对他来说,没有白菜的火锅是没有灵魂的。
白荼放下筷子,弯腰捂住腹部笑个不停:“不是,你们人均三岁吗?要不要这么幼稚,哈哈哈哈哈。”
...
篱园外。
雾骁买完单出来,看见凌暄一人蹲在路灯下玩消消乐。
“他们三个呢?”
“车到先走了,”凌暄目不转睛地划着小水獭头,“你没顺手把你的丈八蛇矛买回来?”
“让它在这里自由生长吧,”说完,雾骁俯身向凌暄伸出一只手,“走了。”
凌暄按下锁屏键,视线转移到雾骁身上,不动声色地上下打量着他。
被盯了五分钟,雾骁有些不自在,伸着的手也开始发酸,于是开口打趣:“怎么?被我帅到了?”
“没。”
凌暄难得没有捧场,握住他的手借力站了起来:“你又能站起来走路了。”
这回轮到雾骁沉默了,他拉开拉链,脱下新买的浅蓝色短款羽绒服披到凌暄身上,捏着衣领往里拢了拢。
“打车了没?”
凌暄摇头:“不打,去你家。”
篱园离雾骁家很近,只有十分钟的路程。
一想到凌暄要留宿,雾骁就莫名地紧张,拿着钥匙在锁眼边缘磨了五六下也没找准位置。
凌暄实在看不下去,抽走钥匙信手一插一拧,轻松打开了门。
雾骁心道,还挺有这个家第二个男主人的风范。
进屋后,雾骁换上拖鞋直奔沙发,按照凌慕教的手法按摩小腿,走了大半天,有点超负荷了。
凌暄熟门熟路地从冰箱里拿了瓶冰水:“需要我帮你按吗?”
“我自己按两下就行。”
本来就只是有点酸,犯不着大费周章。
雾骁顺口问道:“你想用哪个卫生间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