荔枝汽水
荔枝汽水
“不熟。”
凌暄眸色深沉,捏住雾骁的下颌,意味不明地盯着他的眼睛:“我男朋友死了。”
没等对方开口,凌暄歪着脑袋笑了一声:“太好了,可以换个新男朋友了。”
“换什么新男朋友啊?”雾骁瞬间破防,“我这不活得好好的嘛。”
凌暄故作疑惑:“雾选手,我们不是不熟吗?”
“对不起,我不该演你的。”
雾骁自以为演得还挺像那么回事的,诚恳道歉后,底气不足地问了一句:“你怎么发现的?”
凌暄手指挪到他的嘴唇撚了一下:“接吻的时候,你动舌头了。”
“啊,你突然亲上来,我没忍住就······”雾骁移开视线,垂眸望向凌暄的手腕,蓦地看见一处擦伤,“你的手受伤了?”
“来的路上太急,不知道在哪蹭的,”凌暄捋起袖子露出一小截手臂,上面有一块醒目的淤青,“还有这里,不小心撞到墙了。”
“怪我,又让你担心了。”雾骁十分内疚,但更多的是心疼,拿起药膏挤出一团到指腹,轻轻在凌暄的伤口上揉开。
凌暄眸中泪光闪烁,眼泪吧嗒吧嗒地滴落到两人的手背上,溅起晶莹的水花:“不要再隐瞒我了,我今天真的很害怕。”
见凌暄眼泪止不住的流,雾骁心软得一塌糊涂,伸手想给人擦眼泪,却扑了个空。
凌暄扯开雾骁的领口,按照之前在车上的想法,用力咬上他锁骨处的皮肤。
下一秒,牙齿刺破血肉的声音携着痛感在锁骨弥漫开来,雾骁扣住凌暄的腰,手指下意识地收紧。
雾骁放弃挣扎反抗,选择默默承受,他知道这只鲛人害怕了会咬人,越害怕,咬得越重越深。
其实并不只是害怕,生气或者无聊,以及做到动情也会咬人,而且非要咬出血。
每次事后,雾骁身上的咬痕抓痕不计其数,反之凌暄只有些零散的吻痕和腰间的指印,单看伤情实在难以分清谁上谁下。
确定雾骁两边锁骨部分没一块好肉,凌暄开始转移阵地,慢慢向上挪动,正准备在他肩头下口,被雾骁当场截获。
凌暄冷眼看向对方:“你欺瞒我的时候,就应该考虑到这个后果。”
“什么后果?”雾骁捧着凌暄的脸,抹去他嘴角的血渍,“被你吸干的后果?”
凌暄叼住对方沾血的手指:“可以这么理解。”
“我考虑到了,况且我也没想阻止你。”
雾骁掀开被子推到一边:“上床趴我怀里咬,站地上累。”
凌暄茫然地眨眨眼,跟雾骁闹脾气、耍性子真的特别没劲,他非但不生气,还配合着出谋划策。
如果凌暄是有篡位之心的权臣,那么雾骁估计是帮助权臣篡自己位的帝王。
等凌暄缩进怀里,雾骁贴心地拉上被子把人盖好,毕竟脱掉外套,凌暄只剩下一件单薄的短袖,看起来怪凉爽的。
凌暄嘬着新咬的伤口,抽空问道:“你的车都被撞报废了,为什么你人却只受了点轻伤?”
“我卡点刹车跳进路边草丛里了。”雾骁回答的语气十分骄傲,像在炫耀丰功伟绩,然后就被凌暄教做人了。
“疼···唔···凌暄···松···松口······”
舌尖的痛觉神经远比外部皮肤敏感,被犬齿咬破的痛楚不断放大,雾骁疼得眼角噙泪,连一句话都无法说完整。
“雾骁,你在骄傲什么?”凌暄犬齿反复在对方舌尖的伤口碾磨,“作死没把自己作死,值得炫耀?”
“没···唔···没骄傲···也···也不值得···炫耀······”
雾骁试图收回舌尖,又一次次地被叼走,啃咬出新的或深或浅的伤口,凌暄很有分寸,在不疼死他的前提下给出最大程度的伤害。
这场充满惩罚意味的接吻,最终以雾骁第不知多少次的道歉迎来落幕。
唇齿间,空气中,弥漫着若隐若现的血味。
雾骁轻轻用纸巾擦拭沁血的唇瓣,经历这么一遭,他忽然觉得最危险的事情莫过于激怒凌暄,鲛人急了咬人不是一般的狠。
凌暄抽走雾骁手里的纸巾,慢慢帮他擦拭伤口:“你在想什么?怨我对你痛下狠口?”
嘴里火燎般的疼,雾骁尽可能说得简短些:“没怨。”
雾骁在心里将这个行为归类为凌暄爱他的表达方式之一,并贴上分类标签——惨痛的爱。
凌暄坐到床边,将纸巾丢进垃圾桶,拿起之前没吃完的橘子,分了一半递给雾骁。
“吃橘子吗?”
“不吃。”
“不喜欢?”
“嘴疼。”
...
扳倒对家计划的后续,雾骁没再参与,只从雾景那得知,种种罪行加起来,黎轻洲得在监狱里度过后半生,而顾家与黎轻洲有所勾结,顺带被彻查,因此元气大伤。
比起这个疯批对家,雾骁更在意季正举。
雾骁本来还担心季寻因父亲入狱而困扰,结果听说季寻亲自在法庭出面指控季正举虐待妻儿,并提供充分的证据,给他多判了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