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乐不寻
可乐不寻
雾骁听得脑子嗡嗡的,现在的情况是凌暄要帮他脱裤子?
这种画面他想都不敢想。
太抽象了。
凌暄俯身轻轻将雾骁抱到沙发上,凑近去解他裤腰的抽绳。
“别紧张。”
这句话不知道是凌暄说给雾骁听的,还是说给他自己听的。
雾骁穿着浅灰色运动裤,裤腰处设有两条抽绳,他记得他打了一个很简单的结,按理说一抽就能解开,然而凌暄扯了几下,没松就算了,还更紧了。
雾骁提议:“要不我自己来?”
凌暄手上胡乱地拉扯绳子,嘴上信誓旦旦道:“不用,快了。”
感觉到裤腰越来越勒,雾骁心道,是快了,快扯成死结了。
凌慕摆放好治疗需要用的针灸针和艾条,发现凌暄还在跟绳结作斗争,于是信手一抽,绳结便散开了。
他一头雾水,不就是最常见的蝴蝶结吗?不至于解不开吧?
事实上,凌暄全程心跳如擂鼓,根本看不清绳结长什么样。
凌慕看出他不在状态,没再为难他,亲自上手将雾骁的裤子褪下放到一边,一套动作行云流水。
“这里又没女孩子,你们害羞个什么劲?以前你们一起游泳不都只穿条泳裤?”
凌暄走去冰箱拿了瓶草莓牛奶,拎着瓶颈左右晃动:“我第一次干这事,不像你,经验丰富。”
“我也没成天脱人裤子,只能算略懂皮毛。”凌慕点燃草药蜡烛,捏着根艾条悬在火焰上烧。
“给我捎瓶巧克力味的,”说完,雾骁转头问凌慕,“哥,你要喝什么味的,除了草莓和巧克力,还有香芋、荔枝、抹茶。”
“抹茶吧。”凌慕选了不太甜的口味,侧目偷瞄凌暄,要是他弟有雾骁一半嘴甜多好。
转念一想,现在这样也不赖,逗起来比较好玩。
待艾条冒出缕缕白烟,他掸掉最上面一层香灰,熏着雾骁小腿后侧正中的承山穴。
凌暄从没熏过艾条,出于好奇,他目不转睛地盯着看,不经意问:“熏得烫不烫?”
问出来他就后悔了,雾骁的小腿毫无知觉,哪能感受到烫不烫。
雾骁闭眼感受了一番,认真回答:“不是很烫。”
凌暄歪着脑袋眨巴眼睛:“你腿恢复知觉了?”
“雾大影帝,不要为了照顾我弟的情绪谎报军情。”
凌慕一语道破,他虽往艾条里加了几味特殊药材,但并不存在熏一下就见效的可能性。
雾骁犯了戏瘾,恭敬拱手:“是,凌将军,末将今后定如实禀报。”
凌暄难得兴起,接下戏茬:“若下次再犯,军法处置。”
凌慕拿针的手停在半空,欣慰地扭头看了眼自家弟弟。
太好了,他弟都会开玩笑了,离阳光开朗大男孩还远吗?
想到这里,他扎针的动作欢快了许多,像插秧般一根接着一根,又准又稳。
凌暄打小就害怕吃药打针,看着觉得渗人,凌慕每扎一针,他都跟着倒吸冷气。
凌慕挑眉揶揄:“怎么?你也想来一针?”
“不了。”凌暄的表情十分抗拒,仿佛要面对什么比洪水猛兽更可怕的东西。
待凌慕扎上最后一根针,雾骁纳闷地看着宛如刺猬的小腿:“怎么扎得密密麻麻的?”
“是这样的,”凌慕语调拉长,“只要扎的够多,总有一根能扎到穴位上。”
雾骁:“······”
合着你搁这广撒网呢。
“假的,”凌暄揉了把雾骁的发顶,“这是他针对你的病症制定的特殊疗法。”
...
傍晚时分,路口的烤肉店生意红火,刚营业不久,便坐满了人。
凌暄熟门熟路地把整盘蒜香牛五花夹到烤盘上,又在烤盘边缘摆上一圈口蘑。
接着,他提起茶壶给凌慕倒了一杯茶:“雾骁的腿有希望吗?”
“目前不好说,回去我再研究研究医书典籍,”凌慕指尖轻敲杯沿,观察茶叶在水中上下沉浮,“话说雾骁改行去射击了吗?”
锅里的牛五花烤得滋滋作响,凌暄顺手翻了个面:“嗯,他最近刚赢下一场比赛。”
说这话时,他深感与有荣焉。
凌慕夹了块烤好的牛五花包在生菜里送入口中:“他身上有股劲,跟我一个病人如出一辙。”
“先不说别人,说说你吧,今年中秋回家过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