叁拾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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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又下起了雨。
萧兖换好衣服,在屋里点了一支安神香。柏风还睡得很熟,向来早醒的柏大人头一回没在这个已经形成身体记忆的时辰睁开眼。
原因无他——昨晚被萧兖折腾得太狠了。
萧兖本来也不想这样,考虑到柏风初承人事,还告诉自己要收敛有节制,别第一次就把人搞出阴影了。
然而当他看到柏风明明情动,却隐忍地抿着嘴唇不肯发出声音的表情,那双惯来拿剑的手紧紧揪着被褥,骨节分明青筋暴起,显得脆弱又无助,瞬间激起了他某种难以言说的兴奋和欲|望,什么理智早就抛到了九霄云外。
等他抱着人去沐浴,柏风已经晕过去了,全身都是不堪入目的痕迹。
经过一夜,萧兖又解开柏风的衣服看了看,顿时倒吸一口凉气。
柏风身上的痕迹颜色更重,从脖子到大腿无一幸免,青青紫紫斑驳凌乱,印在他长年不见阳光而格外白皙的皮肤上更显得触目惊心,简直像遭受了什么不可言说的ling、虐一样。
萧兖轻咳一声,给柏风穿好衣服盖好被子,在枕边留了张字条让他好好休息,起身亲了亲柏的眼睛和嘴唇,这才依依不舍地出了门。
刚转过回廊,一个影卫匆匆从院子里赶来,“王爷,大人不知去向,也并未告知属下安排……”
萧兖不疾不徐地越过他,“嗯,在我房里。今天你们跟着我。”
影卫愣了愣,呆了一会儿,傻傻地望着他的背影,“啊?”
萧兖离开一个时辰后,柏风才悠悠转醒,外面的雨已经很大,身旁空荡荡的早已没人了。
他望着陌生的床顶呆了一会儿,才想起来这是萧兖的房间。
刚要起身,才动了一下就被身上剧烈的酸痛弄得跌了回去。他紧皱着眉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整个人好像被车轮碾过一遍又被重新拼凑起来一样,腰腹和双腿酸得要命,那个地方更是……一种可怕的胀痛感。
这感觉很奇怪,是他从来没体验过的。
他拉开被子,发现床褥都换了新的。身上很清爽,衣服也被换过了,只是两条腿仿佛不是他自己的了一样,擡起来的时候止不住打颤。
他看到了萧兖的字条,重新躺回去。
滂薄的雨声更显得屋内安静,床帐将周围遮蔽得温暖昏暗,他回想起昨晚的情景,脸上一阵阵发热,忍不住擡手遮住了眼睛。
甜蜜而又难忘的一夜。
起初的不适应让他疼得颤抖,萧兖抱着他,温柔地亲吻他,即使忍得满头大汗也没有再强硬地前进。
耳边的柔声细语渐渐缓解了他的紧张,萧兖不停揉着他的身体帮他放松,他最终接受了一个人对他的身体最深入的、彻底的入侵。
那一刻的感觉他无法形容,茫然地睁大了眼睛。好像被抛到了云端之上,被柔软的云海簇拥着漂浮,低头一看,却是另一个更柔软的东西包裹着他,那是主人的怀抱。
他尝到前所未有的疼痛,以及比疼痛更深刻的,前所未有的幸福。
后来他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晕过去的,只记得他被萧兖恐怖如斯的体力深深震撼了。昏过去的前一刻想的是——王爷好厉害啊。
他把脸埋进被窝里,熟悉的、令人心安的味道从四面八方围拢过来,他很喜欢这种紧密的、被牢牢包裹的感觉,陷在柔软的被褥里,不知不觉又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他感觉有人在轻轻摸他的额头。
他瞬间清醒过来,“主人。”一出声才发现嗓子哑了。
萧兖“嗯”了一声,把水杯递到他嘴边,“还好,没发烧。”
他就着萧兖的手喝了两口水,一只手搭在萧兖手腕上,“王爷去哪了?”
萧兖用另一只手把水杯拿走,“不放心那些灾民,去看了看。身上难受吗?”
他摇了摇头。
萧兖知道他能忍,怜爱地摸了摸他的脸:“有点肿,没有出血,别担心,抹几天药就好了。”
柏风漫不经心地“噢”了一声。
萧兖无奈扶额,明白了这句话完全是多余——柏风只是抓着他的手,像只黏人的大狗一样把额头贴在他手背上,哪有半点担心的样子?
他叹了口气,“认真对待知道吗?弄不好要落病的,还嫌身上旧伤不够多啊?”
柏风漆黑的眼珠眨了眨,他握住柏风的手耐心叮嘱:“不舒服就叫医官,要看哪儿就让人家看,不许一个人忍着听见没?”
柏风乖乖地点头。
萧兖摸出一颗药丸喂给他,“把这个吃了,今天先别吃饭了,可以喝水……”
他还没说完,柏风就张嘴咽了,可能是味道不好,柏风皱了皱眉。
萧兖失笑,“不问问这是什么?”
“是什么?”
“好东西,给你补充体力的。”
柏风舔了舔嘴唇,“不好吃。”
萧兖觉得他在撒娇但没有证据,“明天给你买豆沙包。”
柏风满意地弯了弯唇角,萧兖俯身把人按着狠狠亲了一通。柏风没一会儿就气|喘|吁吁的,脸也红了,萧兖意味深长道:“柏大人,你怎么这么容易害羞啊?”
柏风局促地抿了抿唇,他坏心大起,故意要逗柏风,一只手不安分地伸进被子钻进柏风的衣服里去,“我看看你的伤怎么样了。”
“主、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