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她就是天道

凌微不敢不吃，见顾寒之冰冷的神色无异，将药瓶中的丹药全部哽下，鼓着腮帮子把空药瓶扔给他：“好了。”

顾寒之眉一扬，她不问是什么，竟都吃了？

在少女注释下，顾寒之沉声道：“这瓶丹药加入了我的血，你服用后便与我缔结了主仆契约，若我死了，你也即刻暴毙。”

凌微点点头，顾寒之想得更周全，若她日后生出二心，雇人来杀他，或是引人来杀他，不亲自动手，她也会死。不过这个主仆契约…怎么听着有点太玄幻了？魔族有这个东西吗？而且这个丹怎么吃起来，一股辟谷丹的味道？

“应该是有的。”消失好久的系统冷不丁说话。其实，在凌微发天谴誓言时，它们就已经在了。

有了系统的回复，凌微也不多想，只是问出声：“不是还有天谴誓言在吗？”她发誓时，绝无派人杀他的动机，天谴誓言一样有用。

那他为何还要多此一举？

“我，不信天道。”

顾寒之冷冷看向凌微，见少女懵懂神色，他转而看向冉冉升起的明月，不再言语。

很久之前，在他未曾进入青云宗受尽折辱时，无数次从权贵脚下拾取他们丢弃的残食，被他们踩在脚下一顿毒打，将能救他一命的食物碾碎扔去喂狗时，他就不信这天道了。

天若有道，生万物，万物平等，修真者以道叩天，除恶济世。

可他自幼天赋出众，无师自通筑基，明明修道天赋在那些欺辱他的权贵之上，却因残羹受辱。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为何他们就是权贵，而他因为身负魔族血脉，就被人追杀，受尽折磨？

不是天生万物，万物平等吗？既然天有道，生他魔族，为何给他绝路？

那一刻，他再也不信天道。

凌微也不语，或许这就是反派养成的原因吧。他不信天道，修炼只为自保，或是复仇。

她问系统：“如果顾寒之以后彻底入魔，我也要护他周全吗？”

“对。”系统的回答干净利落，沉思片刻又道：“你最好让他别走火入魔，不然你扛不住。”

凌微当然知道她扛不住，她再强也不至于一人抵挡全部宗门的围剿吧？系统过了这么久，也没察觉到这个任务有些强人所难了吗？

“那我应该怎么做?”

“感化他，别让他作死毁天灭地，这也算一种保护。”

凌微点点头，这也是在保护她的小命。

系统欲言又止：“其实，在你发天谴誓言时，我就在了。”

“你看戏？”凌微一眼戳破。

“这个嘛…”系统说话坑坑巴巴，丝毫没有往日的霸气：“但是宿主，以后有人让你发天谴誓言，你不要惧怕，随便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