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洛基
“贾维斯……严格地说，是我创造的人工智能。”托尼说。
只要开了个头,要把这缘由解释清,就不是三言两语能做到的了。
托尼主要说了因为菲尼克斯才有的“第二世”和莫名其妙强压过来的“第三世”,对真正从头到尾存在过的“第一世”反而说得很少。
但是作为他的母亲,玛利亚完全能想象到托尼小小年纪初识变种人,那种面对未知的紧张和恐惧。为了保护他们才重启了哨兵计划，结果与变种人的关系越来越糟。她和霍华德的去世，可以说是托尼性格改变、作风成型的主因。
“你这些年一直都把它们埋在心里,托尼。”玛利亚忍不住抱住他。
托尼就是预见到这种情形,才不怎么想说自己的第一世。都只说他穿越而已了,玛利亚还是能从他的只言片语中猜测,或者说脑补出来……
“这么说的话,我们现在所在的时空，是经过改变的？”查尔斯皱着眉,他倒是没怀疑托尼在撒谎，只是他也没想到,真相竟然是这么惊悚的？
试想一下,某人可以改变历史一次，那不就意味着也能改变第二次、第三次？他们在这一次的历史中是这样,谁知道下面几次历史又是什么样子？这种事真的是越想越可怕。
“我们怀疑是改变过的,但也不排除其他可能,真相到底怎么样，我想只有菲尼克斯知道，所以我们需要找到他。”零说。
“我能不能看看你们两个的记忆？”查尔斯问,“因为这些事情只有你们亲身经历过，我们对此其实还是一无所知，也没有办法依靠你们所说的进行推理，这样难免会有遗漏。”
“我可以。”零表示无所谓。
他的记忆，当初也是菲尼克斯带着查尔斯一同找回的。
托尼犹豫了一下，也答应了。他完整的记忆只有菲尼克斯看到过，因为他和变种人的关系，有些部分菲尼克斯没有告诉查尔斯……可是既然要寻求大家帮助，一同为找到菲尼克斯努力，都开了个头了，也没必要再一直隐瞒。
读取记忆，甚至传输一个人的记忆到另一个人的大脑里，这些事这一世的查尔斯也会做。他的精神系超能力可谓登峰造极，传输过程中也不会让人产生错乱的情绪，只会像看过一场漫长又转瞬即逝的电影，随着时间推移，这些记忆还可能会慢慢消退，完全不会影响到其他人。
霍华德原本担心玛利亚看了托尼的记忆会落下泪来，然而这位平素有些柔弱的女士此时却十分坚强，反而有些庆幸的样子：“真好，一切能够重新来过，我们都在你身边，你还有了马克这个弟弟。”
看到记忆的只有霍华德、查尔斯和玛利亚三人，韦德被零“自己想”堵回去了，马克则只需要说“你年纪还小、自己慢慢想”。霍华德和玛利亚就算知道他是托尼他们合作“创造”的，对他的爱也不会少半分，只是担心马克知道后会难过而已。
共享记忆的事着实是个正确的决定，至少从查尔斯这里，零他们就得到了两个好消息：“安德烈先生记忆里的洛基，如果没错的话，他目前正在学校里学习。另外埃及和你们记忆中的不一样，原本不确定能不能找到阿姆谢绿洲，但从安德烈先生的记忆里，我看到那名叫伊莫顿的祭司，正好我在阿图姆神庙见过他……应该说，感受过他的能量，也许他会知道。”
“那真是太好了，”零本来也想着埃及和以前不一样，找阿姆谢绿洲可能需要费点功夫，“可洛基不是阿萨神族吗？”
“他是附近福利院的孤儿，有很高的精神力和天赋，说实话能量有些奇怪。不过我作为一个教育工作者，总不能所有人的记忆都探索一遍。”那可有些不人道了。
“我们什么时候能见见他？”如果洛基也是有记忆的……
不过这有点不对，以菲尼克斯给每个人安排的命运来说，每个人的归宿应该都是比较好的，怎么洛基却跑到了中庭的孤儿院？
“放学后可以去看一下……”
查尔斯刚说完，那边沉默了许久的霍华德便开口了，问零：“你们真的要去寻找菲尼克斯？”
是问零，也是在问托尼。
虽然很感谢菲尼克斯在“前世”对托尼的帮助，记忆里他也确实是很不错的“神”。可是都说是“神”了，他的领域，他们这些凡人真的能够触及？零和托尼看样子都打算去寻找他，这样做真的不会有危险吗？死亡国度这种称呼，听起来就很诡异。
现在人们所知道的外星球，数来数去只有八大国度，第九个死亡国度完全是个隐藏副本，人们对它还一无所知呢。
“……我是他的使徒，一定要跟随他，”零沉默了片刻，说，“哪怕他不需要了，至少也不该是不辞而别，菲尼克斯不是这样的人。”
韦德也在一旁点头，虽然他不太记得，不过现在他也无所事事，近期以来唯一明确的目标，让他感到很有动力的，就是去寻找菲尼克斯了。
托尼握住玛利亚的手，这位富有文艺情怀的女士仿佛懂了什么，吸了口气垂下眼帘。
托尼有些难过，重生过这两次，他意识到亲人对他的关爱，不论是霍华德那样隐藏的、别扭的，还是玛利亚这种细腻的……以前他很骄傲，都没办法静下心来感受这些。伤害他们真的不是他所愿意的，但无动于衷，也不是他的性格。
“玛利亚你不要太紧张……”零安慰道，“我问过太阳金经，这次旅行不会有危险。托尼或者马克，他们去的话，只需要到阿姆谢绿洲，打开冥界大门就可以。我和韦德进去。”
“我知道你已经长大了，可是就我个人来说，相比你去做什么大英雄，我更希望你平平安安，生活幸福，”玛利亚会握住托尼的手，“答应我，你会量力而行。”
“当然。”
母子俩达成了共识，霍华德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摸摸小儿子的脑袋。马克还有些懵懂着，只是看到爸妈和哥哥都有些愁云惨淡的样子，让他有些不安，小心道：“查尔斯教授说我的超能力很厉害，我会保护好哥哥的。”
“你又知道要去哪儿了？”霍华德戳戳他的小肥脸。
“哥哥去哪儿我就去哪儿……当然了，爸爸妈妈要是也去的话，就最好了。”在马克的观念中，只要一家人在一起，去哪儿他都不会害怕，不会担心的。
“如果可以的话，我能不能随行？”查尔斯问，“毕竟记忆里，我跟菲尼克斯好像还是朋友，我个人认为。”
“当然，你的心灵感应能力一直都很强……如果当时你也去了亚尔夫海姆，可能菲尼克斯的打算，你会比我更清楚些。”零有些无奈的说。
查尔斯摇摇头，正要安慰零几句，学校的下课铃声响了，他刚改口说：“我去找一下洛基。”
下一秒，办公室的大门就被敲响了。
众人对视一眼，打开门一看，黑发绿眼的小少年已经站在门外，正是零在亚尔夫海姆短暂接触过的，传说中的菲尼克斯的孩子……
“洛基，”查尔斯将他引进门，“我正要去找你。”
“我在教室里看到你们。”洛基说明来意，而他没有说的是，他的能力一直跟随着他们，已经悄悄听了一段了。
而他隐藏得极好，连查尔斯和零都没有意识到。
“你也有记忆？”零的话虽然是疑问，但却是近乎肯定的语气。
“当然，我记得我出生以来的一切。”洛基回答得非常保守，按查尔斯的安排坐在沙发上，自然而然形成了一个优雅而舒适的姿态。
零意识到洛基似乎想要在这件事上占据主动，他看起来一点不着急自己的情况，也不关心菲尼克斯如何……
寻找菲尼克斯的事进展度越来越高，零并不想消耗太多时间，他决定将话语权交给自己的超能力。
“看起来你在中庭生活得也还不错，不打算回阿斯嘉特了吗？”他问。
这问题就有些扎心了，霍华德和查尔斯都不由得看向零。阿斯嘉特的小王子或神王之子，不论哪一个身份，都比中庭的孤儿要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