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视频里的人
视频刚打开，我们就看见一位用一次性口罩遮住半张脸，身材姣好的女人出现在摄像头内。而此时看到这一幕，我和东智顿时老脸一红。季安本身就内向，这会脸已经红到了耳根，还把头给扭开了。唯独东征伸着头，俩眼冒光的盯着电脑显示器。
“你他妈怎么不钻进去？”东智上去一个大耳光子扇在东征的脑袋上，呵斥道：“不是说有文晴的线索吗？文晴呢？？”
东征挨了一下跟没事人似得，丝毫不影响他看片，他边全神贯注的盯着电脑显示器边回答说：“戴口罩的这个女的就是文晴，你等会儿的，等会她就把口罩给摘了。”
闻声我微微一愣，皱着眉再次扫了两眼视频，但因为像素太差外加视频里的女人戴着口罩，根本就看不见正脸，所以完全无法判别此人是不是文晴。
“哥们，你真当咱是来看片的呢？你快进一点呗？”我无语的道。
“看这玩意快进多没意思？”
东征不乐意的嘟囔了一句，但还是用鼠标滑动着时长往前快进着。
“停！”
我盯着视频，见视频里出现女人摘下口罩的画面，顿时叫了一句。
东征立马按了一下空格把视频暂停住。
我从旁边的办公桌上找来文晴的照片，对照着视频里的人仔细观察着。赫然发现视频里的人，正是文晴！
“还真他妈是文晴！”我拿着照片，有点懵逼。
“你别跟着他一块扯犊子，咋可能是文晴？”东智不信的从我手里拿过照片，扫了几眼视频里的女人，片刻后也有点懵了：“咋…咋真是她呢？”
东征撇着嘴，颇为傲然的道：“我都跟你们说这是文晴你们还不信，这回信了吧！”
“不是，你咋发现的？”我眼神有些呆滞，此刻还没从这个事实中回过神。
“……我这他妈也是属于无意中破案。”东征顿了顿，开口解释说：“昨天看到文晴照片的时候我就觉得眼熟，琢磨了一天我才想起来，是我前天晚上去网吧包宿，一个朋友在我旁边看片的时候见到的。但那会我还不确定是不是文晴，所以昨晚我就去网吧找了我那朋友，让他帮忙找了一宿，才把这片找到。”
东智斜着眼问道：“你不是说初墨他妈腿折了吗？咋滴，在网吧住院呢？”
“我要不那么说，你能让我出去吗？”东征回了一句后，语气挺硬的道：“你就说，我立没立功吧！”
东智顿时被噎住，因为不管咋说，东征在文晴的案子上属实是立了一功。
片刻后，东智把话题拉了回来，皱着眉道：“文晴的视频虽然出现在了网上，但这也说明不了什么。因为咱无法证实，这视频是文晴失踪前拍的还是文晴失踪后拍的。”
“我朋友特地查了一下视频发布的时间，是三天前。”东征插嘴道。
东智摊了摊手，继续道：“发布时间不是确凿的证据。因为这种网站又乱又多，来回搬运盗视频的数不胜数。你不能用它的发布时间来衡量拍摄时间。”
“你挺懂的啊？”我意外的看了一眼东智。
东智顿时老脸一红，羞涩的摆了摆手道：“常识，都是常识。”
我冷笑着扫了一眼东智，心想这货表面上看起来挺像那么回事儿，内地里其实也是个末代骚仙。
“这个视频发布的网站和别的网站不一样！”东征想了想，解释道：“它这个网站是挺有名的cl社区，一般情况下很少有会员在里面发从别的站盗过来的视频，因为这种类型的片子在哪都能搜的到，没多少人去关注。而cl社区的特点就是原创视频，很多人都喜欢在里面上传原创的视频和图片。”
我奇怪的问：“你咋知道的呢？”
“哥人称cl小白龙！无所不知，无所不晓！”东智傲然的吹嘘道。
我啊了一声，抱着肩膀笑吟吟的问：“只白嫖但不发，是不？”
“……主要是我发了，他们也不看啊。”东智羞涩的回道。
我无语的翻了翻白眼，随即好奇的问道：“这种论坛属于违法了吧，没人管吗？”
“不是没人管，是管不着。”在我们的话题涉及到专业领域时，一直没吭声的季安笑着为我们科普道：“cl社区我也听说过。他们虽然有网站域名，但论坛服务器却架在了美国，想查也查不到。但因为这论坛涉及到违法的内容，所以域名在国内一般打不开，除非是用翻墙软件。”
我假模假式的点点头，实际上一句也没他妈听懂。
“我朋友昨晚特地翻了一下发布这个视频的会员账号，发现他的会员账号下面发了挺多类似的视频。”
“我就纳闷了哈。文晴出台是为了钱，这咱能理解。那她把视频发在这上面是啥意思？示众啊？”东智费解的问道。
听着东智的话我没吭声，同样有些难以理解这种行为。
低头点了支烟，刚抽一口，我突然抬头皱着眉道：“文晴出台是为了钱，她发这种视频在网上，会不会也是为了钱？”
“还真有这种可能。”东征眨了眨眼，建议道：“诶，咱再继续往下看看呗，说不定能有啥线索。”
我斜了他一眼，严重怀疑这货就是想看片。但不得不说的是，他这个建议也有一定的可靠性，所以我举手同意了。但我绝对不是为了看片，我对这玩意不感兴趣，我是多年的老和尚，已经戒色了，嗯，就是这样。
一拍即合后，我们四个人又重新聚集在电脑前，猥琐且犯贱的盯着电脑屏幕。
……
另一头。
方渊明开着捷达从河图大道转入河图街，正准备回所里时，忽然看到路边提着包溜溜达达同样往所里走的刘珊。
方渊明按了一声喇叭，缓缓的把车停在刘珊身边，招呼她上车。
上车后，刘珊理了理额前的发丝，挺奇怪的问：“你咋这么晚才来所里呢？”
“今天一早我女儿给我打电话说没生活费了，让我给她拨点款，刚从银行回来。”方渊明挺无奈的回了一句，紧跟着就询问道：“昨天见了老苏把钱给他，他就拿了？”
“一开始没拿，说你和他这么多年关系，即便不给钱该帮忙也得帮忙，更何况这还是为民除害的好事儿。”说到这，刘珊略显讽刺的一笑后，继续道：“后来我告诉他说给钱是你的意思，他才把钱接了。”
“他一开始就想拿，只不过是说两句客套话。你要真不给他，他绝对敢追着你要。”方渊明开着车一针见血的评价道，随即又笑着说：“钱拿了事就好办了，最起码以后再接案子的活，他能帮咱解决不少案犯基本资料的麻烦。咱帮国家抓罪犯，拿国家给咱悬赏金，咱适当给老苏点好处，这事算不上行贿。就算查到了，他也扒不了皮。”
刘珊点点头，忽然岔开话题笑吟吟的调侃道：“你和嫂子离婚，孩子都判给嫂子了，怎么孩子找你要钱你还给呢？”
“……离婚已经对孩子的成长造成了影响，如果再不给予孩子点父爱，那得给孩子的内心造成多大的创伤？”方渊明拧着眉头，缓缓的叹了口气，末了又自嘲的笑了笑道：“我现在也帮不上孩子什么，一两个月见她一面给她点钱，也就是我唯一能做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