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_第180章只要是你就可以

宁淮苏觉得自己并未用力，可她的下巴却还是被掐红了一块，全脸都是苍白的，唯独那个位置红得有些醒目。

见燕然眨着一双水雾似的黑亮眼眸望着自己，宁淮苏不动声色地收了手，问道：“因何生的病？张御医来给你诊断过？”

燕然反应过来，他难道是听说亲和殿请了御医，特意过来关心自己，只是不太会表达？

可为何突然锁上门？难道是想和她聊聊那晚的事…

心底胡思乱想着，燕然嘴上答道：“没大碍，许是着凉了，多喝点热水就好了……”

“所以，他熬的甜水参汤，好喝吗？”

他驴唇不对马嘴的说了一句，目光灼灼，仿佛要透过她的眼睛，瞧进她的心里。

燕然微微一愣，眨着一双大眼睛回视着他。

宁淮苏紧跟着又说：“偌大的亲和殿，如今连个伺候的人都没有了吗？碧玺呢？主子卧病在床，容一个外人随意进到内室，她是怎么当值的？”

“还有你，那隋光霁与宁如意的关系你不是不知，宁如意如此逼迫你，他身边的人递来的东西，你也敢张嘴喝下去，不怕被投毒？”

“……”

“以后少于他的人来往，别傻乎乎的被人卖了还给人数钱……”话音忽的一顿，宁淮苏皱眉反问，“你有在听我说吗？”

燕然瞧着他的脸，他的眉眼，瞧着瞧着清亮的眼眸忽地就弯了起来，长长的睫毛盖在眼下，苍白的嘴角也扬起个好看的弧度。

若她没有会错意，宁淮苏……这是在吃醋吧？

燕然的笑容仿佛洞穿了他心底的隐秘，宁淮苏有些不自在，他不着痕迹的转开了眼，皱眉低声，“你笑什么！”

“殿下进宫来，又跑到我这偏僻的小地方，就是为了说这些？还是你觉得我很蠢，好坏不分，轻易就会上当？”

“你是很聪明，不过你的聪明伶俐都用在我一个人身上了。”宁淮苏控诉的眼神睨向她，“有些事情，对我瞒的密不透风，可对别人，你倒是一点也不提防。”

燕然心底有点跃跃欲试，她鼓起勇气问，“殿下如今既然都知道了，这次过来，应该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吧？”

空气忽然变得好安静，两人对视着，一时谁都没有说话。

半晌，宁淮苏先开了口，“我思来想去……想问问，在你心底，到底如何看待我？”

燕然抬眼凝视着他，虚弱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苦涩，“都说酒后失德，果然不假。我隐藏的秘密，克制了多年的情感，都在酒后，以实际行动展露在殿下面前了，你觉得我是如何看待你？”

闻言，宁淮苏冷沉的脸色缓和了几分，他清了清喉咙，掩饰心底倏然升腾而起的雀跃，不过，嘴角压不下去的弧度还是露出了真实的心情。

“所以，那日你来王府，酝酿许久，实际……是打算向我坦白？”

燕然轻轻点头，“我的态度殿下已知，那你的呢？”顿了顿，她鼓起勇气又问：“殿下是否能接受我的身份……还是，你其实对女子无感？”

话落，燕然暗暗的观察着他的每一个细微的表情变化。

对于那夜他临阵退缩，尚能用受惊，一时无法接受来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