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0我才是最悲哀的人
“他不就是先得到了你的身体么?放着你5年我都没有碰你,是我的错,但是谁说在床上的那种销.魂滋味只有他谢梓安才能给你?要不要试试我的?”
月然脸色一僵,气得眼冒金星,可是她还没有来得及骂他神经病,放在外套口袋里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她伸手刚要去拿手机,路明非动作比她更快,钳着她的双手反在背后,直接伸手就掏出了她口袋里的手机。
月然是真的怒了,“路明非,你干什么?把手机还给我!”
“说曹操,曹操虽然没有及时赶到,但是电话来了。”
路明非视若无睹她满脸的愤怒,轻笑一声,唇角透着几分邪恶,月然看着他的拇指,正准备往接听键上滑过去,她心头突突的跳起来——
现在不是害怕什么,只是不想让谢梓安误会什么。
她现在敢直接对路明非说,自己爱的男人是谁,可是他一点都不想让谢梓安再吃自己和路明非的醋。
“…路明非,你别接电话,你是不是变.态?把手机还给我——混蛋,你放开我——!”
月然越是挣扎,路明非就越是愤怒,一个电话而已,曾经有多少的时间里,他打电话给她,她是不是就是和谢梓安在一起?
他们在一起做什么?
这一瞬间,他想起了好多的事情,想起以前打电话给她的时候,她也有吞吞吐吐,声音暧眛不清的时候,想起她有直接拒听自己电话的时候…
可是那些时候,她是不是都躺在那个男人的身下,婉转承.欢?
是,他可以告诉自己,他完全不在乎她和谢梓安之前发生了什么,做.爱、上床、亲热…这些事情,他也和别的女人做过不是么?
但是有些声音,却是说给别人听的,只有他自己最清楚,这2天来,他是有多么的煎熬,告诉自己不要去在乎,却又等于是拿着一把利刃,在直戳自己的心窝子。
一个最正常的男人,哪里会真的对这种事情做到无动于衷?
……
“…路明非,不要再把事情弄复杂了,你把手机还给我——”
月然见路明非一直都没有反应,手机却一直都在响,她心里转着弯,刚准备好声好气地和他说,话音未落,却是见路明非直接滑动了拇指,接了电话。
月然下意识地屏住呼吸,“……”
没有听到电话那头的谢梓安说了什么,可是她眼睁睁地看着路明非的薄唇一张一合,说话——
“谢总,找我老婆什么事?…呵呵,是么?说起来,我老婆也算是你谢总的直系下属,的确是有义务要在上班的时间和谢总你请假的…既然谢总你电话都打过来了,那我这个总经理就帮我老婆和你请个假吧…现在?现在就在酒店的床上啊——”
月然陡然瞪大了眼睛,张嘴刚要喊,“没有”,路明非却蓦地伸手,一把捂住了她的唇,将她整个人逼退在了身后的墙上,她的声音就下意识地变成了闷哼。而同一时间,路明非的身躯也靠近了她,那闷哼声正好透过手机的话筒,传到了电话那头,谢梓安的耳中。
路明非呵呵一笑,嗓音刻意放的低沉又暗哑,仿佛真是一个欲.望沉沦之中的男人——
“…宝贝,你的身体真美,你要准备继续听么?”
“……”
月然简直难以置信,她瞪大着双眸,唇被路明非大力地捂着,发不出一点儿声音来。自己虽然一直都不喜欢路明非,但是也没有到讨厌他的程度。说白了,这段婚姻就是,谁都有过错,她承认自己“出轨”,
的确是有过分的地方,可是人的感情,是不能被自己所控制的。
她做过什么,她有错,她都承认了。
她想着要和他离婚,只是求解脱。
更何况,这5年来,最先出轨的人,难道不是他么?她从来都不会觉得这有什么不公平,在他追求他自己想要的过程之中,她从未想过这样恶劣地去打扰他,纠缠他。
但是他现在,在做什么?
他明明知道的,自己和谢梓安的事情,他现在这样,算是拿着自己当枪使,用这样恶劣,又幼稚的行为,去打击报复谢梓安么?
“…呵,挂电话了。”
大概是谢梓安那边听不下去了,直接挂了电话,路明非这才将手机举到了月然面前,嘴角的笑意是讥诮之中,透着轻浮,“看到了么?那个男人,他也就只有这么点能耐,我不过只是说了说,他就听不下去了。”
他动作缓慢地将手机塞进了月然的衣服口袋,原本捂着她唇的手,也慢慢地松开,拇指改为轻轻地拂过她的唇角,那微微上挑的眸子,染着几分让月然厌恶的笃定,“你知道么?就算我知道了,你和谢梓安尚过床,可是我还是可以选择原谅,但是他却不一定能,你信不信?如果你真的和我上床了,他一定不会再要你。”
月然提着一口气,陡然伸手,一把挥开了他停在自己嘴角上的手,然后在路明非丝毫没有防备的瞬间,猛地一巴掌对着他的脸颊就狠狠地扇下去。
“……”
“路明非,你真是让我恶心!”
月然刚刚那一巴掌用的力气太大,整个人都在颤抖,她气得连眼眶都红了,“…你把我当成了什么?是,我和谢梓安尚了床,那是我心甘情愿的,我能给他的,都是我生命之中所有的唯一,我给过了他,就不会再给别的男人。你不要再用这样的手段来逼迫我,我不知道你到底是想做什么,但是你现在…不管说什么话,我都不会再相信。”
月然伸手,一把推开了身前的男人,还没转身,路明非就拽住了她。
“放手。”
“……”
路明非一声不吭,却是抓着她的手,怎么都不肯松。
月然气得咬唇,用力地挣扎,手腕都有一圈红色的印迹,路明非依旧是不肯松手,深沉的眸光,一瞬不瞬地凝视着她一张以为怒气,泛红的脸颊。
“路明非,放手!”
“…我的手段,幼稚又可笑,我也觉得自己幼稚又可笑。因为我就算对谢梓安说了那样的话又如何?你不肯把你给我,我也做不出强迫你的事情。”
男人忽然出声,那样傲然到不可一世的太子爷,此刻却是用一种近乎卑微的口吻,对着自己的妻子,说着如此低声下气的话——
“如果是以前,我可以把你强硬地压在床上,我可以不管不顾你的死活,哪怕是要了你又能如何?你本
来就是我的妻子,我们一天没有离婚,你就是我的路少奶奶,可是现在…我才是那个最悲哀的人,因为我再也不敢做让你不高兴的事情。我也在后悔,我在生气,我在吃醋,我在愤怒,可是没有人能够理解我,你可以用一种不在乎我的眼神,残忍地对我视若无睹,你更可以在我的面前那样肆无忌惮地维护着另外一个男人…呵,我路明非,什么时候开始,就变得这么可怜?你说,这算不算是一种惩罚?惩罚我这5年来,对你的无视,所以你现在可以加倍还给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