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3章真凶诡计

自始至终，我们一直都以为赵德汉是凶手，可是我们从来都没有找到他杀人的证据。  能证明赵德汉跟案件相关联的就是他和其中的受害人郭秒是同事关系，还有就是他有性瘾的犯罪侧写，最后就是我找到的那张纸巾。

首先是赵德汉跟郭秒的这层关系，如果凶手真的是赵德汉，他连续作案四起，这足够证明他是一个十分凶残的男人。

他之前就有尾随和骚扰郭秒的举动，最严重的一次是跟着郭秒回到了她的家中，按照我们对这几起案件凶手的认识，他应该不会因为郭秒的叫喊声而放弃。

反过来思考，如果是真凶跟随郭秒回到家，反而会因为她的叫喊声，真凶便直接将她拖进房子，然后对她实施进一步的犯罪。

正如赵局长所说的那样，从赵德汉出逃的行为心理学来分析，那不是一个成熟罪犯应有的表现。

还有就是痰液的纸巾，这团纸巾是在很巧合的情况之下找到的，可以用随意这个词来形容。

然而，我们反观了几起案件的细节，郭秒遇害时，凶手几乎在现场没有留下任何线索。

再然后是杜晴晴遇害的案件，现场遗留下来的的线索越来越多，但依然还是没有办法直接锁定到个人。

最后是王雅玲遇害的案件，我们可以通过凶手留下来的线索直接锁定到人了。

这三起案件就是一个从无到有的过程，我们之前都以为是凶手的膨胀心理在作祟，以为凶手是在故意挑衅警方的破案能力。

其实我们忽略了一点，那就是赵德汉的留下痰液的时间，赵德汉的通缉令已经发布了几天，警察都在满城的找他，无论怎么找都没有找着。

但是萧峰市公安局专家来了之后，开了几次会议，市局开始慢慢动摇凶手是赵德汉的决心，随之寻找赵德汉的力度和热度也逐渐降了下来。

可恰巧的是，就在这个时候，第三起案件发生了，更重要的是，赵德汉的dna也适逢其时地出现了。

为什么这么重要的线索不出现迟不现，偏偏是在我们开始怀疑赵德汉是不是凶手的时候出现。

那张纸巾的出现似乎就是有意而为之一样，和前面的严谨相比更像是在引导着我们。

随同纸巾一同出现的还有王雅玲家中的精液，同样是随意地出现在案发现场，这些对于犯罪嫌疑人来说都是最致命的证据，他们为什么会这么粗心大意地遗留在现场呢？

这会不会也是真凶故意而为之的，抛出这些证据来就是为了放出掩人耳目的烟雾，为的就是干扰我们警方的视线。

凶手的心情越来越急，这一点是没错的，但从这次发现的重要线索看来，他似乎更加迫切份是想要让我们重新树立起对赵德汉和另一名凶手的怀疑之心。

可是凶手为什么要这么做呢？如果赵德汉真的是被人利用了，那通缉令发布了这么多天他为什么没有来公安局澄清呢？

一番讨论之后，会议指示有四点。

第一，首先查明赵德汉是从哪里出来的，顺着他的源头去找，应该会找到真凶的藏身之处。赵德汉没有来澄清公安局澄清，有可能是被凶手限制住了他的人生自由。

第二，大量筛查犯罪嫌疑人，充分发挥在现场遗留下来从精液中提取到的dna的证据作用，不管是不是被真凶利用，一定要尽快找到他。如果他们俩都被人利用了，而赵德汉已经死了，到目前为止，他就是唯一跟真凶唯一有过接触的人。

第三，尽快找出王雅玲的尸体，也不知道是哪家媒体率先爆出王雅玲遇害的消息，现在网上都在为这件事情闹得沸沸扬扬，市局头上可是顶着巨大的压力。

第四，调查清楚赵德汉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举动，他这几天到底经历了什么？如果他是被逼的，那他明明已经从凶手那逃到了火车西站，有大批的警察可以帮助他，为什么还要自杀呢？

离开会议室，李飞跟王局提了一个大胆的决定，他前往几千公里外的山东省到赵德汉家中深入调查赵德汉的家庭背景。

王局想了想，如果是有人威胁赵德汉，那一般都会从家人入手，赵德汉有逃命的机会，可他还是自杀了，最大的可能性就是家里人的生命安全遭到了威胁。

深思熟虑之下，王局还是同意了李飞的这个请求，批准他飞往山东去调查赵德汉的家庭背景。

下午四点，城西郊区派出所接到了群众的报警，说在自家鱼塘里发现有一具死尸，民警出警一看，果真是王雅玲的尸体。

尸体被凶手用石头沉到了城西郊区的一张鱼塘上，下午三点多，一位农民放水准备将鱼塘塘底的淤泥清掉。

水面慢慢降低，塘底的隐藏的杂物也就越来越清晰，水面大概降低到三分之二的时候，农民突然发现距离鱼塘边两三米的地方有一个像是女性身形的物体。

唤来几个胆大的乡里邻居，农民便走近这个奇怪物体的旁边，一开始他们还开玩笑说这是男人用的充气娃娃，只不过是做得逼真一些罢了。

可用棍子捅了之后，发现这个娃娃的肉却是僵硬的，吓得农民当场滑了一跤。

尸体被打捞上来，在大老远我就看到了王雅玲的双侧乳房被凶手给割去了。

王雅玲的肚子被划开，在水下泡了一天，尸体也有些发胖，里面的小肠裸露出一部分在外面。

林老师清了清尸体周围的淤泥，刚想把尸体腹腔里的水给排出来，里面就跳出一条巴掌大的鱼，看得在现场的人又是一个心惊胆跳。

所幸农民养的都是一些食草鱼，没有对王雅玲的尸体多大的侵坏，要不然王雅玲能不能留下个全尸也不好说。

简单地清理了一下淤泥，我们很快就将王雅玲的尸体带离了现场。

尸体被拉回到解剖室，我们三位法医接着对王雅玲的尸体进行了进一步的尸检。

王雅玲致命的原因可能是被活生生地划破了肚皮，再然后又被活生生地割断了肠管，疼痛导致呼吸抑制死亡。

我们从现场提取到的血液中并没有检测出血液内含有麻醉药的成分，也就是说王雅玲是在没有麻醉的状态下被活活割除器官的。

林老师推测，王雅玲可能是在被凶手切除肠管的时候，肠管被粗暴地用力拉扯，引起内脏了剧烈疼痛。

而临床上内脏的剧烈牵拉疼痛会引起迷走神经的过度兴奋，迷走神经在调节心率和呼吸方面有些重要的作用。

当迷走神经过度兴奋时，患者会出现呼吸抑制，部分还可以出现心脏骤停的严重后果。

尸检造成之后，小雅便倒腾起用来捆绑和石头用的绳子来，看着似曾相识的绳子，小雅突然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