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提审真凶
陈雨乐摇摇头，“没有！” “找了好几天都没有找到邱鹏他人，我以为煮熟的鸭子又飞了，心情很不好，就出去喝酒去了。喝完酒回来，已经是凌晨一点多了，我开着在这边租的车，想着到邱鹏消失的地方转转，看看能不能碰碰运气遇到他。果然还真让我碰见了他，那天，我看到他一个人在街上踉踉跄跄地走着，手舞足蹈的，好像还挺开心的样子。”
小邓的眼睛微微睁大，打断了陈雨乐的话，“在哪看到的他？看到他的时候他有没有什么明显的特征？”
“就那边，那地我也不熟悉叫什么，好像是叫……什么人民公园？明显的特征倒没有，他只是嘴里一直悼念着什么＇终于报仇了，再也不会有人要害他了＇，还有就是他身上有不少血！”
小邓的瞳孔收了收，汇聚在陈雨乐的身上，“既然他嘴里一直悼念着＇报仇了＇，而且身上还有这么多血，你不觉得奇怪的吗？这很明显就是杀了人之后的表现啊！”
“谁知道他会杀人啊，他就一傻子，傻子嘴上不都是碎碎念念的吗？而且精神不正常的人弄伤自己有什么稀罕的！再说了，我看到他的时候，还发现他的手背好像有一个伤口呢，谁会想到他会杀人！”
小邓狠狠地瞪了一眼陈雨乐，只不过他也知道自己有点情绪化了，陈雨乐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的，“然后呢？你将他带到哪里去了？”
“我将他打晕之后，丢到我车后备箱里面，其实在车上我想了挺久的。但喝了酒，头脑一热，就下定决心要将他杀了。”
“杀害他的地点呢？”小邓急切的问。
“打晕他后，我就在导航上找，看看哪里有抛尸的地方，后来我在地图上找到了一个什么尚林水库，就开车将邱鹏的尸体运了过去，然后在他身上绑了块大石头，将他沉到水库去了。”
知道地点后，小邓将审讯室交给了同事，随机就离开了。
……
我和李飞刚回到市局，林老师就来电话说，尸检有了新的发现，我们俩赶紧去到解剖室。
“怎么样？是有什么好消息吗？”李飞一进门就问。
“尸僵缓解得差不多了，我刚刚对王盛业一家四口的尸体进行了重新尸检，在王欣可的口腔里面发现，他的口腔有被化学药物腐蚀过的痕迹。”
林老师重新戴上手套，左手按住王欣可的上唇，右手轻轻地托住她的下巴，然后将王欣可的嘴巴张开。
李飞弯了弯腰，看了看，问道：“看样子这硫酸的浓度不小啊而且量不少，可是佟家福为什么要用硫酸灌进小女孩的口腔呢？”
林老师又拿来一把镊子，伸进王欣可的嘴巴，碰了碰王欣可的牙齿，然后说：“还有就是，王欣可的右脸下颌第一磨牙和下颌第二前磨牙，有明显的松动。”
“是被硫酸腐蚀过的原因吗？”李飞用手碰了碰自己的腮帮试了一下牙齿的坚固度，问。
“不是，应该是被打的，她的其他牙齿都没有松动，只是第一磨牙和第二前磨牙有比较明显的松动。如果是就算腐蚀的话，他的其他牙齿也会出现松动的情况！只不过我不明白的是，为什么她的尸表没有相应的明显痕迹，出现这样的情况应该是……”林老师思考着，但却被李飞打断了。
“其他的尸体呢，有出现类似的情况吗？”李飞看了看解剖室里面的其他尸体，问道。
“没有！”林老师瞥了一眼他，摇摇头。
“那凶手为什么要这么做呢，他只是一个小女孩而已？”
我想了想，说道：“他在报复王欣可？”
“我知道她是想报复王欣可，他击打王欣可的右脸肯定是在报复王欣可，这我能理解，可是，他为什么只对王欣可实施报复和他为什么要用硫酸呢？”李飞皱了皱眉，说出自己的疑问。
“因为他想销毁证据！”林老师将镊子放下，说道。
李飞摸了摸下巴，跟在林老师的后面，想了一下，然后说：“你是说，王欣可咬了佟家福，佟家福恼羞成怒，然后泄愤打了她的右脸，但是他又害怕我们警察会检测出他的皮肤细胞，所以用硫酸灌进了王欣可的嘴里？”
“没错！”林老师将手套摘下，拧开水龙头，“向王局申请逮捕令吧！佟家福虽然狡猾，能够想到用硫酸来清理掉自己的皮肤细胞已经很不错，但是他却忽略了牙印鉴定。目前我们找到的线索七七八八了，只要将他抓回来，做一个牙印鉴定，直接证据就有了。他杀人焚尸的罪名也就坐实了！”
“行！我这就去！”李飞爽快的答应着，屁颠屁颠地离开了解剖室。
四个小时后，李飞终于将佟家福从农林市带了回来，但是我们却发现，李飞的心情并没有原先的激动，应该是遇到了什么困难，我们的心也跟着揪了起来。
审讯室内，佟家福一副不痛不痒的模样坐在椅子上，还很镇定地打量着审讯室里面的一切。
李飞将他头顶上的灯打开，佟家福顺势用手挡了一下头上的强烈灯光，适应后才缓缓放下，视线也随着李飞和小邓的身影转移到了对面的座位上。
“警察同志！有没有烟啊？”佟家福摸了摸鼻子，套近乎地率先发问。
小邓看了看李飞，李飞没有说话，直接拉椅子坐了下来，小邓也跟着用力一扯椅子，椅子脚触碰到地面的瞬间，发出了很刺耳的声音。
“行行行，没有就没有，不要生气，不要生气！”佟家福嬉皮笑脸地说着。
李飞对小邓使了个眼色，小邓便开始问：“知道为什么带你回来吗？”
佟家福装作很无辜地摇摇头，然后笑了笑，“让我猜猜也行！”
佟家福还没等李飞和小邓发话，直接分析了起来：“我在农林市人，你们是氏峰市的警察，而我前两天也来了你们氏峰市，现在又抓我回来，那肯定是我在这边犯什么大事，刚刚你们说我涉嫌什么杀人案！”
佟家福的下嘴唇撑了起来，形成一个弧度，满意地点了点头。
“可是犯了什么杀人案，我还真的不知道！”
小邓正准备说话，可是佟家福有抢先一步，竖起食指，做了一个禁声的动作，然后很兴奋地说：“你们先等等，让我再猜！”
“嗯……你们刚刚是派了三辆警车到我家，而且是戴着搜查令和逮捕令，说明我在你们氏峰市犯的杀人案不是普通的杀人案！对吗？”
李飞点点头，笑了笑，“那你觉得，你会犯下什么滔天大罪呢？”
佟家福眼睛斜向上，做出一副绞尽脑汁的样子，然后说：“氏峰市公安局在我们整个省来说，破案能力算得上数一数二，普通杀人案件自然用不到你们。而且你们的队伍是刑侦大队，所以我想，这起命案应该死的人不少，或者死得很离奇！”
李飞拍了拍手掌，像是在给佟家福鼓掌。
“加入过侦探推理协会果然不一样，分析得有理有据啊！”
“一点点皮毛而已，哪能跟你们比，所有的犯罪都逃不过你们的火眼金睛！”佟家福谦虚地说着。
“这句话，我喜欢！”李飞很欣赏地回答着说，随即又加上了一句，“任何犯罪都是要付出法律代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