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大汗之死之复仇之齿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好日子总是过得很快，坏消息却是接踵而来。
皇上一连几天没回寝宫。
古尔伯勒津郭斡哈屯听说蒙古军队正在向西夏袭来，皇上这几天一直忙于国事无暇回宫休息。早在家乡的高昌时，她已经听说过蒙古军队的悍勇和凶残，内心不免有一丝丝的担忧。
这一日，执事的太监来到古尔伯勒津郭斡哈屯的寝宫，告诉皇上要在议事厅召见她。
古尔伯勒津郭斡哈屯在太监引领下，进入了议事厅。厅内几位大臣见王妃来了，忙行完礼数，退到厅外等候。
古尔伯勒津郭斡哈屯行完礼数，抬头望去，皇上脸上略显疲惫，但精神似乎很好，脸上依然挂着微笑。看到皇上无恙，她的心略微一宽。
皇上伸手示意她起身，接着开口说道：“爱妃听说了吧，蒙古发兵攻打我大夏国。”
古尔伯勒津郭斡哈屯急忙轻声回道：“臣妾听说了。”
“蒙古这次兵分两路，一路由阿达赤率领进攻大夏的沙洲。另一路由蒙古大汗亲自率领十万大军，目标是大夏天险黑水城。朕和群臣商议后，决定亲自带兵迎击蒙古大汗那一路兵马。”
“陛下，您要御驾亲征？”古尔伯勒津郭斡哈屯心里一惊。
“此战事关国运，蒙古大汗既然亲自带兵前来，朕当然也要亲力亲为。”
皇上看到她脸上闪过一丝担忧，面带微笑地说道：“蒙古兵虽然凶顽，但这次集合了大夏国精锐二十万人，加上有黑水城的天险固守，相信短则三个月，长则半年，就可以得胜回朝。”
“臣妾不懂军事，但相信皇上一定会大破蒙古军队。臣妾愿随陛下出征，一起讨伐蒙古军队。”
皇上摆了摆手说道：“朕刚才去看了太后，她老人家身体最近不是很好，朕不在的时候，你要多去看望母后，照顾好母后。”
“请陛下放心，臣妾一定会照顾好母后。”
“这些妃子中，最让朕挂念的就是你。朕出征后，你要照顾好自己，战事结束之后，朕一回来就带你去狩猎。”
听到皇上如此挂念她，古尔伯勒津郭斡哈屯心头乐开了花。
“朕的事情还很多，你先暂且退下吧。”
古尔伯勒津郭斡哈屯行完礼数，转身离开了议事厅。
望着王妃离去的背影，刚才还面带笑容的皇上轻叹一声，愁云又爬上眉梢。
蒙古军队占领黑水城的消息很快传来，西夏皇上兵败后下落不明。有人说已战死，有人说已被俘，还有人说已离开西夏前往大金国请求援兵，一时真假难辨。
消息传来朝野震动，代政的李国相一天天愁眉苦脸，众臣也唉声叹气再无良策。
后宫本为女流之辈更无主见，这些嫔妃只会陪皇太后哭哭啼啼。
蒙古人的兵锋极快。
早上，一个不好的消息突然在皇宫里传开，蒙古大军已至，已经包围了中兴府。
皇宫秩序一片大乱，但御林军很快就平息了混乱的局面，接着传来了朝廷已向蒙古大汗投降的消息。皇宫内各大通道都有御林军布防，嫔妃、皇太后的住所也派来御林军驻守。
到了下午，驻守在古尔伯勒津郭斡哈屯寝宫的守卫明显增多。贴身丫鬟看在眼里，在她面前嘀咕道：“这哪里是保护我们，明明就是软禁。”
接近黄昏时，殿前太尉李融突然来到寝宫拜访王妃。行过礼数后，李太尉恭恭敬敬地站在王妃身前。
端坐在椅子上的古尔伯勒津郭斡哈屯看了一眼李太尉，站在她身前的李太尉微弓着身子，一脸诚惶诚恐，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她不由轻叹一声，神色颇有怨艾，开口说道：“李太尉，我听陛下说过，你家三代为官，你曾祖父曾拜国相位极人臣，你的父亲曾为翰林院大学士，而你身为殿前太尉要职，负责皇宫和京都安全，也是朝廷上数得上的重臣。敌军已至，未战先降，你对得起皇上和你的列祖列宗吗？”
李太尉一脸羞愧，他急忙跪倒在地，忙不迭说道：“降敌一事并非微臣主导，是代政的李国相与群臣合议的结果。王妃有所不知，城中守军不过万余，多为老弱病残，能够上场杀敌的只有三千御林军，与蒙古十万大军作战无疑是以卵击石。蒙古大军的规则，一但开战，城破时便要屠城。我等身为人臣，战死疆场本为职责所在，可是这全城百姓的性命，还有皇宫的各位妃嫔，还有皇太后她老人家……”
古尔伯勒津郭斡哈屯听闻此言，一声长叹默然无语。
二人沉默了一小会儿，李太尉突然抬头说道：“王妃，蒙古大汗要召见您。”
“见我？”古尔伯勒津郭斡哈屯心中一惊。“我不过是后宫的妃子，蒙古大汗为什么要见我？”
李太尉面露喜色说道：“我听蒙古将军说，皇上已被蒙古大汗软禁于蒙古军营中，虽然不幸，但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我们做臣子的一颗心也算放下了。蒙古大汗并非想要我大夏亡国灭种，而是想让大夏称臣纳贡变为蒙古的属国。想我大夏堂堂一国之君，要沦为仰人鼻息的属国之君，皇上一时，一时……蒙古大汗知道您是皇上最宠爱的妃子，想必是让您去劝说皇上。”
古尔伯勒津郭斡哈屯急切地问道：“你是说皇上龙体无恙，软禁在蒙古军营中？”
“是的。”李太尉一脸谦卑地说道：“请王妃在蒙古大汗面前替皇上美言几句，也请王妃以越王勾践卧薪尝胆为例劝解皇上，待天下有变，再图东山再起。”
多日阴霾一扫而空，古尔伯勒津郭斡哈屯脸上露出喜悦之色，她轻轻地点了点头。
夜已经深了，厚厚的云层让月色变得昏黄，只有少数的星光透过云层在闪耀。
古尔伯勒津郭斡哈屯在蒙古侍女引领下，进入了大汗的蒙古包。
室内很大，陈设也很简单，倘大的账内只点了一只蜡烛，忽暗忽明的烛光让室内的人与物都显得飘忽不定，一丝诡异的气息弥漫而来。
大汗端坐在床上，呼吸声很重。古尔伯勒津郭斡哈屯在侍女引领下，走到离床不远的地方跪了下来。
一股酒味混合男人的汗臭还有马的骚气扑面而来，古尔伯勒津郭斡哈屯强忍着，跪在地毯上不敢抬头。
侍女不知道什么时候退了出去，古尔伯勒津郭斡哈屯突然发现自己的前胸被大汗抓住了，猛地被大汗提起扔到了床上。
“大汗！？”
这个被叫做大汗的男人疯狂撕扯古尔伯勒津郭斡哈屯的衣服，全然不理会古尔伯勒津郭斡哈屯的苦苦哀求。她拼命反抗，可又怎么抵抗得了如狼似虎的蒙古汉子……
忽暗忽明的蜡烛啪一声蹦出一个小火星，蜡液从燃烧之处流淌下。
大汗躺在床上，鼾声如雷。
古尔伯勒津郭斡哈屯赤身裸体蹲在床下一角不停地啜泣，她终于知道李太尉只不过是故意哄骗她，想稳住她，而且她隐约感觉到，她的丈夫很可能已死于这个男人之手。
那些与夫君厮守缠绵的美好回忆如无数美丽的泡泡浮现她的周围，她轻轻地抚摸这些泡泡，内心感到一阵温暖。突然一个蒙古男人闯了进来，挥舞着马刀，把这些美丽的泡泡逐一挑破，甚至她的清白都被这个男人玷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