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人才很重要
审讯室外，泽维尔对卡尔非常不满，原因无他，正是因为卡尔的疏忽，庄园昨夜才出现突发事件，让重要的图纸落入他人手中，若不是在最后关头成功拿回，早就和他翻脸了。
“卡尔，你作为主人的庄园护卫队长，责任是保护主人的安全与财产。”泽维尔讥讽的说道。
“幸好昨夜主人不在，要是那些人的目标是主人，发生了什么意外，你能承担得起这后果吗？”
“主人对你的信任，你就这样回报他？还是说，你对现在的日子很不满？想以这种方式表现出来？”
卡尔被他三连发问，说得脸色阴沉。昨夜的事件撕开了他那段尘封的记忆，作为最早就跟在于憬身边的人之一。他有一个最不能让人提起的污点，就是曾经作为一名流浪佣兵，参与过针对抢劫于憬的委托，昨晚的事，让他想起了不堪回首的过去。
他看着自己擦伤的拳头，是刚才揍对方时弄出来的，每一次挥拳，好像都是对过往污点的一次洗涤。
“泽维尔管家，我承认我的疏忽，这次的事我自然会向主人请罪。”卡尔语气平稳，说道，“但也轮不到你对我指手画脚。里面关着的与你同样脱不了干系，你想好怎么向主人交代了吗？”
一时间，走廊上的空气充满火药味。
就在这时，一道冷冽的声音传来，打破了两人之间紧张的对峙：“要不要给你们一把剑，来一场生与死的较量，以此证明你们对我的忠心？”
泽维尔和卡尔猛地转身，看见于憬和艾莉希娅站在走廊的尽头，于憬面色冷峻。
于憬刚从福斯特那边过来，目睹这一幕，让他原本就不爽的心情更加糟糕。
“我们都有责任，请惩罚我们，主人。”泽维尔看到来人，立刻弯下腰，神情紧张，他一心在主人面前维持形象，此刻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
卡尔也是低着头，双肩下垂。
于憬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看，他知道他们都是忠诚的，知道他们的为人，但这件事也绝不能一笔带过。
“我只希望这是最后一次，再有下次，我不会容忍。”
这次的事件也暴露出身边的安全漏洞，但没办法，步子一下子迈得太大了。
自从产业升级后，庄园一下子扩大了几倍，新招募的人员多了，而护卫队人数却没有相应增加，这是一个严峻的问题。
“卡尔，你的勇气和忠诚从接受你的那一天起，我从未怀疑过，现在也是。”
“作为护卫队队长，你的职责是保护公司的秩序和财产，但你却让坏人有机可乘。从今天起你的职位降一级，现在开始你担任护卫队副队长，由巴伦顶替你的位置，直到你能证明自己，重新赢回队长的职位。”
卡尔没有反驳：“我明白，主人。”
“主人，一切都是因为我任人唯亲，没有管好我的侄子，让他把坏人放进来了，我希望辞去管家一职，成为一名普通的仆人。”泽维尔深深的感到自责。
“如果你成为一个普通仆人，府里大小事谁来安排？爱丽丝吗？还是艾莉希娅？”于憬看向一旁的女仆长艾莉希娅。
“我听从主人的安排。”艾莉希娅见于憬说到自己，虽然知道是气话，但她可是全能型女仆，管家做要做的事情她也能应对。
“这件事的源头和你脱不开关系，从今日起，取消你的俸禄，持续一整年，然后暂停人员的招募，重新制定一份新的用人标准给我。”
泽维尔听到判决，原本弯着的腰要更低了：“我愿意接受惩罚，主人。”
气氛略微缓和了一些，于憬道：“我希望你们记住，公司的秩序和财产是至关重要的，任何人都不能疏忽大意，否则后果将非常严重。”
“进去吧，我要看看里面的人。”
说是审讯室，其实不过是护卫队成员平时犯了错，用来关禁闭的小黑屋，这里光线不是很暗，但也说不上亮，能看清环境还是可以的。
地上铺着干草，但每次换的干草很快就又变得湿漉漉的，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也没漏水，只能说是湿气太重了。不过这地方本来也没必要弄得太好，不然就不叫小黑屋了，存在的目的就是让人不敢犯错被关进来。
此时草堆上蜷缩着两个被绑得结结实实的人。其中一人听到声音，抬起头，露出一张肿得像猪头的脸，明显是被人揍得够呛。
他的鼻梁上结了暗红色的血痂，一只眼睛肿得几乎睁不开，不过另一只眼还算正常，能看得出眼里没有半点害怕，反而带着挑衅的眼神，一副桀骜不驯的样子。
“你的杰作？”于憬看了一眼那人，转头问卡尔，但没有得到回答。
再看另一个人，他垂着脑袋，已经放弃挣扎，显然也经历了一番折磨。
第一个人说道：“杀了我！你这个肮脏的贵族！”
“你叫什么？”于憬蹲在他面前。
他没有退缩，瞪着于憬：“我叫艾登，我不怕你。”
他说完，一口唾沫直接朝于憬飞去，突如其来的举动让周围的人都没料到。
艾莉希娅立刻拿出手帕，帮于憬擦掉脸上的污物。
卡尔反应更快，直接一脚踹在艾登的脸上，抽出剑鞘中的剑，就要劈下。
“住手。”于憬却开口阻止了他。
卡尔满脸怒火收回剑，但还是不甘心，接着又狠狠踢在艾登腹部一脚，这一次直接让艾登把胃里的东西都吐了出来。
于憬稍稍后退，不让那些呕吐物溅到自己：“艾登，我不需要你的畏惧，也不在乎你的愤怒。我只想知道，我与你并没有仇，为什么要这样做。”
“要是你真想让我杀了你，就给我一个理由，而不是只会反抗。”
艾登趴在地上，没有说话。
知道问不出话了，于憬看向另一个人。
“抬起头来。”
那人听见声音，抬起了头，视线有些闪躲，于憬看清了那张脸，还是一张熟悉的脸。
“我记得你叫穆勒对吧，是福斯特的学徒，一个勤学好问的孩子。”于憬说道。
“是...是我。”穆勒没想到于憬还是认出了他，羞愧的把头低下。
于憬见他不像艾登那样，就用比较温和的方式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