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第 31 章

立海大网球部没有人能够反驳部长幸村精市。

没有人里包括了副部长真田弦一郎和参谋柳莲二。

反驳里不包括嘲笑，但是包括嘲笑后立刻住嘴。

于是网球部部长提着自己的球包披着长袖外套戴着墨绿色的发带，颇为风度翩翩地向室内网球场走去。他身后跟着两个180以上的国中二年生，幸村有那一瞬间觉得自己像是带着两个小弟。

于是他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柳和真田面面相觑，不知道笑声之后又会是什么不太好的消息。

所幸幸村只是突然中二了一下，很快就收起了笑。柳和真田决定当自己刚才一直都不存在。

“弦一郎，你成功了吗？”快到球场的时候柳低声问好友有没有践行上周海外研修期间的约定。

“我还没提。”真田回答，“要不你去试试？”

“果然，80%以上的可能性。”

“你们两个在说点什么？”幸村好奇地回头，“80%什么？”

“没什么。”两人异口同声地回答。

幸村怀疑地在两人身上扫视了一圈，收回了目光。

“抽签吧。”场馆里，幸村欠身从包里拿出了一把球拍，五指张开试拍线的磅数，“还是你们自己定？”

柳从肩上卸下网球包，看了一眼真田：“我们先来，输的先和你打。”

幸村无所谓地耸耸肩，夹着球拍坐到了裁判椅上。

和真田面对面站在球场上的感觉让柳有点恍惚，倒不是说他们之前没有过这样的对决。相反，三巨头之间的比赛场次不计其数，只不过只有三人在场的情况已经许久不见了。

真田抛下一枚硬币。他赢了挑边，选择先发。

“0:15。”

真田的双误。少年把球拍换到左手，盯着右手的手心。

“继续，弦一郎。开场双误挺正常的。”幸村

出乎意料外，真田很快丢掉了自己的第一个发球局，然后柳也很快丢掉了自己的发球局。

“你们要不要考虑去黛子那边打女单？”幸村打了个哈欠，膝盖上的球拍险些掉下去，“你破我的我破你的，破到最后大家抢七？长盘？”

“精市你少说几句不会出问题。”

真田没有反驳，而是沉默着走到了底线准备新的发球局。

“15:0。”新一局开始就是漫长的底线拉锯，真田没有给柳上到网球的机会，多拍相持间更擅长底线的真田成为了胜利的一方，拿下了开局的第一分。

柳站在底线处，扶着膝盖。奔跑间似乎别到了一下，有些不舒服。他原地活动关节，重新在底线站稳，放低重心。

“啪！”网球落地的声音，柳迎着球路向前，反手回击了那一球。球速不算太快，落点也相当深。

不能再让真田把自己困在底线了。柳暗自想着，试图接发球上网，手腕下沉，生生用截击的手法回击了真田回击的，相当快的一记回球。球和拍面摩擦的一瞬柳意识到不太对劲。

出界，30:0，附加一只断了拍线的球拍。柳计算了一下零花钱，决定周末去运动商品店重新穿一下所有拍线。

柳不知道自己今天运气怎么会这么不好。

这种感觉从断了第一只拍子拍线开始，在第三支拍子拍线断了的时候达到了顶峰。此时他和真田甚至没有结束比赛，比分停在4:4，他在自己的发球局里稍稍领先一点，40:30。

然而他今天也只带了四只拍子，对于平时训练赛来说已经足够多了，甚至在一些相对正式的比赛场合也足够了。

“莲二？”

“啊没什么，继续吧。”他摘下断了拍线的拍子上的避震器，扣到新的拍子上。

“5:5。”

“6:6，抢七。”

抢七的成功率方面，两人的差距不算太大。接触网球□□年，也出席过一些大场面，尤其是经历过冰帝堪称国中网球界一大盛景的拉拉队，两人的心理素质都还算过关。今天柳的发球状态稍逊一筹，而真田显然在网球没有什么过多的办法。

胜率五五开，柳算了一下，和往日的情况差不多。

他突然意识到自己面对切原的胜率已经不再是五五开了。黑发的后辈在各种方面即将超过自己，超过真田。

说不定有一天能超过幸村。

“啪！”很完美的1区内角发球，柳攻击真田的反手，换来了一个ace球。

“1:1”

“2:1”

“4:4”

柳站在底线拍球，然后压低重心上抛，起跳，击球。室内场地很闷热，额发黏在额头上，没有随着起跳而跃起。

发球落在了中线上，幸村眯着眼报分：“out，二发。”

“精市这是压线！”柳有些急躁了。

“我说是出界。”幸村扬起半边眉毛，“可惜没有鹰眼。”

柳重重地呼吸平复心情，重新走回底线准备二发。

柳痛恨二发，二发总是带有各种各样的不确定性，可能是舍命一搏以求一个ace球，也可能是求稳而发出的一个慢速球。太复杂了，相比起更多类似于求快的一发，二发的不确定性让他非常的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