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第 44 章
但是前辈们看上去并不满意，切原一回身就看到看台上的正选们脸色都不太好看。他原地急刹车，一脸茫然地看着真田。
“副，副部长？”
真田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刚才他就在琢磨着这么教育后辈体育道德，但是方才那一幕无论怎么说切原都没什么错。角度在那里，依后辈的傻白甜程度，看不见橘摔倒才是正常的。何况刚才那一记正手直线实在是惊艳，若不是橘骤然摔倒原本看台上应该是一片叫好声。如今夸赞没有了，反到是被对面的后援团抢白了一通。
于是一世英名的副部长突然不知道怎么对待获胜归来的切原了。他皱着眉示意后辈先收拾东西，转头就把立海网球部的未来交给了柳。自己绕到另外半场不动峰的席位前。
“刚才抱歉了。”
“没事。”橘是明白人，自己摔的怨不得旁人，“恭喜你们进入决赛。”
不过橘本人不在乎切原激动过头的庆祝，不代表他的部员心里就能舒坦，加之几个二年级一年级的正选脾气没比切原好多少，何况切原那一跳确实庆祝错了时间。
“难到你们就是副部长来代替道歉啊，不让他自己过来吗？”
“神尾！”
“事实啊部长，本来部长是能赢的！”
神尾只是嘴硬而已，怎么可能看不出来橘的实力逊于对面的二年级正选。只是比赛总有那么点变数，不到最后一分还真的不知道谁赢谁输。
不过这样找借口未免丢脸了一些，橘的脸色都不太好看了。真田扫了站在橘身后的神尾一眼：“我们的部员没做错什么，有不妥的地方，副部长道歉还不够吗？”
你们还想让部长过来？不好意思幸村还在美国，就算在也不需要幸村亲自出来。
言毕真田冲橘一点头，转身离开。走开几步还能听见橘在教育后辈：“输了就输了，哪里来这么多借口？”
那头切原委委屈屈地面对一班前辈的目光：“我真的没看见啊，我要是看见了我也不会这么高兴的好不好。”
对面摔倒了才没接到球有什么意思，要对面预判对了方向但是就是追不上这一球才好嘛，那才是展现了自己的真实水平。这一摔让切原有一点自己胜之不武的感觉。
“你个孩子怎么不多看一眼呢？”桑原恨铁不成钢。
“只关注一个角度怎么行，你要关注场地上的全部情况。”柳生推眼镜。
“海带头你今天是傻了吗？看到那边摔了还跳。”仁王抱怨。
“如果对手追上那一球然后也打斜线呢？”丸井分析场上形势。
柳开始还打算率队教导切原，但是看着眼前的男孩子拎着拍子，分明赢了球却红了眼眶，突然有点不忍心。他绕过部员们下到球场上，接过切原手里的拍子放进他的网球包里：“正手确实打的不错，但是你不能只看球，也关注对手的情况。”
终于等到了一句夸赞，切原抽了抽鼻子，鼻音浓重地嗯了一声。
“你们都嗦什么呢，那一球你们打的出来吗？”柳放着切原一个人收拾，抽身回去训话。三巨头在立海大积威多年，柳的分析水平也是一流。这回拿着小本子当场开始分析柳生和仁王的一场双打，今天发挥一般的柳生耳廓红了一圈。真田片刻后就从那头转回来，这回双手抱胸看着柳训话。
“参谋你偏心啊！”最后仁王得出了结论。被柳一口怼了回去：“那你和赤也打一场看谁赢？”
“免了免了。”银发少年一撇嘴。
言语间切原收拾完了包，站起来走到真田面前道歉。真田上上下下扫视了后辈一番，用力地拍了拍少年的肩膀：“打得不错，下次多注意。”
另一块场地青学和六角的比赛还没有结束，立海的正选们去场地那头看了一眼便打算离开。真田在前面领路，柳领着切原落在队伍最后。走到一半就看见夹着网球拍的少年拎着汽水站在了切原面前。
“今天发挥的确实挺好的。”柳正在给切原分析过去的一场比赛，余光扫到越前，愣了一瞬：“呃，你是青学的正选？”
个子比我们赤也还矮，是一年级那个吧？
“对，越前龙马。”少年简单地介绍自己，“你是切原赤也吧，有没有兴趣打一场。”
切原茫然地看着他，越前以为自己没有讲清楚，重复了一遍自己的要求后，切原恍然过来：
“你是那天我在青学看到的那个！”
“怎么回事？”走在前头的真田折回来，“你是？”
“青学的越前，向赤也挑战来着。”柳顿了顿，补充了一句，“应该是精市说的，去年那个U12冠军。”
“喂，你来吗？”越前再次重复了一遍，切原听见了前辈们的对话，眼睛亮闪闪地发光。柳抓住切原的胳膊，把学弟推给真田。
“明天就是决赛了，有机会会碰上的。”
越前耸耸肩，无所谓地走掉了。切原跟着真田身边扭头问自己的前辈：“柳前辈为什么不让我打啊？”
“他们还在比赛，你去凑热闹？”真田替柳回答了问题，“手冢不在，他估计就是单打一。”
“哦。”切原拖长声音应了一句，看上去已经完全从之前比赛插曲中恢复回来了，“U12什么比赛的冠军哇？”
“橘子碗。”柳走上来从真田手里接过学弟，“你要不要今年去试一试U14？”
不过第二天的决赛并没能够如期举行。东京大雨，一直到检录时间雨都没有停。场地上积了不少水，
“比赛现在暂停，看看等下雨会不会停。”柳找到工作人员询问了一番，“先找个地方避雨。”
“咦，今天东京雨这么大啊。”下了飞机的幸村和远山坐在计程车上看着窗外的雨，“这个天气，比赛应该要暂停了。”
“你看看你最后还是扰乱军心了吧？”远山抓住机会嘲笑幸村，“等你赶到了他们都回神奈川了。”
幸村无奈地靠到椅背上，他算了这么久的时间，偏偏算不到下雨天。
“还是先去场地吧。”远山替他下了决定，“你先下，我回神奈川。万一都还没走呢？”
幸村的运气不错，一直等到他被远山赶下车，场馆的喇叭还在播着看情况是否开始比赛的广播。
他也不急着进场地，撑着伞站在体育公园门口。出赛名单是他和真田柳商定的，他对自己的部员有着充足的信心。若是比赛能开始他就打算混到看台上，若是取消了他就在这里等着自己的部员们。
非常完美的计划，幸村想。他找了一片屋檐躲进去，靠在墙上。
十多分钟后，广播通知今天的比赛取消，下周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