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二人的名,树的影
陈二狗也不想和这些人啰嗦,直接就问最关键的。
张天宝一听陈二狗问假货,顿时一愣,接着就道:“假货,假货谁还留着啊,当然是扔了啊。”
“噢。”陈二狗恍然,冲着紫衣捕抱拳道:“各位大人。事情的起因是这位老位说您要抓的这几位拿出假货卖给他了。然后不止不给这几位钱,还要人家赔偿假货的损失。”
“我们巫家从来不卖假货,他在诬陷我们。”巫六在边上叫着。
从陈二狗来了之后,他们立刻就来了精神。仿佛陈二狗一出面,就回到了那夜的偷袭上似的,没有陈二狗看不透的事情。
紫衣捕点头道:“要真是假货,那当然要赔偿损失了。可要不是假货,那就别当别论了。”
“在下了解您要抓的那几位,他们绝不是那样的人。”陈二狗冲着巫月略一点头道:“所以我想请问这位老板,假货你扔了,那你扔在哪里了?”
巫月也轻抿着嘴唇,冲着陈二狗淡淡一笑。
“这——”张天宝看了一眼许公子,抬头咳嗽,理直气壮道:“谁还留着假货啊?我早就让伙计全扔了。”
“好啊,那请把那位伙计请出来,我要问问那位伙计东西扔在哪里了?”
“这——”张天宝一时语塞,气道:“你谁啊,你以为你是谁啊,你有什么权利问啊?”
陈二狗笑道:“刑捕堂黑衣捕,有没有权利?”
“你——”张天宝脸色一变,再看陈二狗那一身黑衣,这才注意这料子和那十几名赶过来的黑衣捕一样,就差一张令牌了。
许公子脸色顿变。
而巫月还有巫六等人则是惊讶地看着陈二狗。
当日那些白衣捕还邀请陈二狗加入刑捕堂,陈二狗都不去,这什么时候成了刑捕了。
“怎么了,现在刑捕问你,也不行?”陈二狗脸一沉,恶声道:“非得抓起你来问才说?”
“这,这那名伙计生病了,这,这几天不在。”张天宝额头冒出了冷汗。
许公子上下打量着陈二狗,突然折扇一打开,冷声道:“朋友,冒充刑捕这罪可不小。你说你是刑捕,那么令牌拿出来。没有令牌,我看你也跟着这几位大人一起走吧。”
陈二狗顿时一脸不好意思道:“我这几天也生病,这回家养病,就没带令牌啊。”
陈二狗这明显就是故意气人的。
倒是话一说出口,四周顿时无数人都大笑了起来。
许千友脸胀红,可是依然道:“小子,刑捕令都没有,你在这里嚣张什么?我看你是假冒的,在这里搅混水是吧?”
紫衣捕也道:“这位朋友,你要真是刑捕,不可能不带令牌吧?要是有,就请亮出来吧。”
“真没带。”陈二狗无奈地耸了耸肩。
“那还是请我一起回大牢,咱们把话说清楚吧。”紫衣捕脸色也不好看了。
刑捕的刑字令都是从不离身的,谁会随便放着。
陈二狗笑道:“大人,不用回大牢。这大牢前段时间我可是呆的时间不短,真不想再进去呆了。要是各位不确认我的身份,只管派人去西城门外的刑捕营问我就行了,在下两个月前刚加入刑捕营,名叫陈二狗。”
“哈哈,这难听的名字能当——”许公子哈哈大笑,想说陈二狗的名字难听。可是紧接着瞳孔瞬间就放大了。
陈二狗,陈二狗,这个名字——
这,这个名字他好像听谁说过。
在一瞬间,他想起来了。突然之间,许千友的心脏像被一只大手紧紧揪住了,然后狠狠地捏着。
是他,为什么是他?
是谁不好,为什么是他?现在全王都只要了解些内情的人,有几个人不是在谈论这个名字。
是那个疯子,那个把九个王府都差点掀翻的疯子。
他是不认识陈二狗,可是这个名字这一个多月,他听的最多。
就是连他父亲提到这个名字,都是透着一股惊恐的语气。
甚至是父亲多次提醒自己,以后要注意这个人,这人的眼睛绝对能看穿一个人的心。因为那些凡是被他指出杀人的流氓和无赖,没有一个是错的。
要是看不穿人心,怎么可能只看一眼就这样看重了。
“你叫什么?”紫衣捕眼睛一亮,突然间伸手入怀摸一张画像对比着陈二狗的样子,然后猛地一抱拳恭敬道:“原来是陈刑捕,刚才没认出来,还请包涵。这不用核对了,陈刑捕的身份不用查。这个名字在王都,还没有谁敢胆大的冒充,这是找死。”
别说是紫衣捕,就是那些黑衣捕都不由眼睛明亮,他们在看着陈二狗。
这简直是他们的偶像。听名字,确实不怎么样。可人家一到刑捕营不到一个月,就办一件震惊天下的大案,而且那手段老辣到连青衣捕都拍桌子大赞。
有哪个不是被带领自己的前辈,提着耳朵说了无数遍的要向陈二狗学习啊。
同是黑衣捕,现在谁不想学学陈二狗啊。
谁能想到陈二狗就在眼前,他们都激动地连呼吸都变急促了,竖起耳朵,瞪着眼睛看着偶像是怎么办案的。
紫衣捕说着,眼睛一瞪张天宝道:“你说那伙计生病了,那就告诉我那伙计的家在哪里,我派人去核问。”
张天宝额头冒汗,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陈二狗笑呵呵地看着许千友道:“许公子,要不要给你们两个时间重新对对台词啊?是不是没想到有人能找你们麻烦?”
“这,这——”许千友笑也笑不出来,声音略微颤抖道:“这,这个我只是听说巫月小姐有麻烦,才,才赶过来的。对,我是这样才过来的,我真不认识张天宝。”
许千友一下子找到了好理由一样,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