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三章夫人带球跑了
“算了,也不该这么说他,我们都在一起这么久了,他不是那样的人,肯定还有其他原因。”
他又突然泄下气来,为自己刚才对陆晚竹义愤填膺的讨伐而后悔。
纪无相点头:“而且他也了解我们,不会那样想我们的。”
气头上说的瞎话在气头上的时候说说就好了,脱口而出的话只是为了解气而已,代表不了自己的真实立场。
“我去跟他道歉,我说他没有心,好像有点过分了。”
说完他就风风火火跑了出去。
“我就不去了,我觉得我没错,每一句话都是我想说的。”
斯舟侧了侧身子,看苏玉轻跑向陆晚竹的房间,轻轻嘟囔着。
但是苏玉轻回来的时间比他们想象中的要快,神色怏怏,好像不是去道歉,是被摧残似的。
“我说我不该那样说他,他就只是点点头,然后啥也没跟我说就让我出来,我好想哭。”
苏玉轻这辈子没在友情上经历过这么大挫折,虽然原因是他在遇到他们之前根本没有朋友。
“让他自己想想吧。”
这一想就想了整整一天。
这一天里陆晚竹没做饭没洗碗,让斯舟觉得他把自己的话听进去了,忍不住道一声孺子可教也,然而他也没出门,房门紧闭,窗户也关着。
等他们发现他已经消失的时候还是在那天晚上。
苏玉轻估摸着他的辟谷丹已经快吃完了,想着给他送些,没想到门一碰就开,里面没人。
把这件事告诉其他几人之后他们找遍了玉乾宗,本来想着他可能是心情不好,去某个地方散心了,却不料整个玉乾都没人见过他的踪迹,只有置物堂说他写了几封信要寄给家里。
问了看守玉乾宗几个门的弟子,一般出入都要在他们那里登记的,以免有鱼龙混杂的人进来,但是问遍了也没有陆晚竹出门登记的消息。
但他就是不见了。
纪无相不会抽烟,但她现在就想插支烟在手指头里面,然后沧桑看向远方。
夫人他知错了吗?不,夫人带球跑了。
苏玉轻跟个被点燃的炮仗一样,在他们面前对陆晚竹冷嘲热讽,晚上的时候喝了几口他酿的梅子酒,站在椅子上大哭特哭,控诉他的无情做派。
早上起床之后就又变回那副无情模样,第二人格,令人咂舌。
又是乌行雪来后山传话,不过脸色严肃,眼里浓浓的担忧。
纪无相瞬间意识到了什么,拿起流云剑往宗主堂走去。
与此同时宋令绯也被两位剑尊叫了过去,好像有什么话要说。
整个玉乾宗上下好像都变得严肃,连说话声也变小了些。
到了宗主堂,长留正在堂外站着,脸色复杂,眼神里同样是担忧神色。
纪无相叹为观止,看来隐世给人的感觉真的很可怕啊,不然的话长留看到她应该是面红耳赤不敢直视才对,现在紧张得连害羞都忘了。
这是把隐世神化成什么样子了?
她迈进宗主堂,步伐泰然,脸上甚至有几分轻松神色。
走了没两步,迎面袭来一道猛烈剑光,被她那剑鞘轻飘飘挡住,然后以更猛烈的攻势回敬回去,招招杀招,带着浓厚杀意,连遮掩的意图也没有。
玉羽看到纪无相被袭,当即脸色微变,看到她化解危机又回敬回去之后还没抬起的屁股坐得更稳了,甚至优哉游哉地捋着胡子,欣赏她的一招一式。
那主动出手的人显然没料到自己的攻势被纪无相如此简单地化解,脸上瞬时有些挂不住,那几个人还在旁边看着呢,却不料还没等他下次出手,纪无相就先攻了过来。
乐正祺只能狼狈躲闪,几个回合之后脖子上就被横贯了一条长剑,那剑甚至还没出鞘,可他脖子上平白感觉到一阵凉气,从剑鞘透出来,钻到他脖子里面,激起一片细小颗粒。
“承让。”
纪无相看了他几眼才认出来这人是谁,将剑拿下来之后绕过他继续往前走,冷静自持的模样,平白看得人牙痒痒,就连跟乐正祺一向不对付的澹台云白也感觉心头冒火。
“宗主。”
她一板一眼对玉羽俯首行礼,而后就转身站在他身旁,将手一背头一抬,连一个眼神都没给那多出来的几人。
“想必,这就是纪无相纪道友吧?”
闻人东侯一贯的笑脸在这时候都差点挂不住,看玉乾的两人都没有开口的意思,还是站起来,笑意盈盈朝着纪无相抱了抱拳。
“是,但是有什么事吗?我很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