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姬大哥,我只有你了 - 嫁给权臣之后 - 会吃且怂 - 都市言情小说 - 30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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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姬大哥,我只有你了

徐皇后凝着笔直站着的姬放,他这是故意又往他们身上插了一刀,现在唯一也是最不可能的希望,就是明日周帝转醒,告诉众人,刺杀的并不是周鸣。

而后,苍启与裴和就开始挨个营帐搜查,营帐中的人各个不能动,弄得人心惶惶的。

直到搜查到姬放营帐的时候,徐皇后特意跟着一道进去了,兰山正在为乔泠之处理脚上的伤,见突然有人进来,乔泠之连忙拉过被褥将脚盖住,苍启与裴和也撇开了眼,

“你的脚受伤了?藏着做什么?”徐皇后问道,声音冷然,好似果然抓住了乔泠之的错处。

姬放立马走到乔泠之的身旁,忧问道,“方才我出去前还好好的,这是怎么了?”

兰山立马跪下回道,“是奴婢该死,相爷您走后,夫人听见外头动静太大,放心不下也要跟出去瞧瞧,谁知道夜色黑,外头又乱,奴婢扶着夫人一个不小心就被一处小坑绊了脚,夫人摔了一跤,崴了脚腕,磕破了额头,夫人知道太医都在主帐为陛下医治,只能让奴婢用冷水敷敷脚,忍一忍也就过去了。”

果见乔泠之的额上有一块红印子,中间还破了皮,若是不及时涂药,怕是要留疤的。

“哦?这么巧这个时候崴伤了脚?”徐皇后怀疑道,“姬相,不是本宫多心,只是事态如此,少不得本宫要多问几句。”

姬放并未反驳,他皱着眉坐在榻边,将被褥掀开一角来,看到她的脚腕处,高高肿起,十分严重的模样。

他的手覆盖在那一处红肿上,指尖却在颤,他知道乔泠之是为了摆脱他们的嫌疑。

乔泠之回道,“相爷与臣妇自然不会,方才臣妇出帐时,恰好与甫夫人碰见了,只是因我摔了一跤,才没能与她一起赶到主帐看望陛下,也是未来得及与皇后娘娘告罪。”

意思是,甫夫人是见证者,她的伤是前不久摔伤的。

徐皇后一双眼尽是探究与不信,她吩咐道,“去将甫夫人请过来。”

待甫夫人来,徐皇后就向她求证,可甫夫人与乔泠之说得是一样的,并且还加了一句,“方才碰见的时候姬夫人还是个温婉柔和的美人儿,不过片刻,就成了个浑身带伤的病美人了,还好臣妇那里常备伤药,方才正想给姬夫人送来呢,谁想突然就传了娘娘的令要搜查,都不可妄动,这才耽搁了,这不,伤药我都还揣在身上呢。”

说是惋惜,也只不过是再次告诉徐皇后,乔泠之的伤就是方才添的,说着,她真从身上拿出一个小瓶罐。

在徐皇后的示意下,荷青去将药瓶接了过来,打开一闻,禀道,“娘娘,确实是治疗跌打损伤的伤药。”

徐皇后表情越缓和,手攥得就有多紧,没想到,姬相竟连甫太傅一家都拉拢了,特意为乔泠之来打掩护,可真是她大意了。

乔泠之见徐皇后并不信,善解人意道,“娘娘若是不信,方才见到臣妇摔跤的还有好几位大人及其夫人,娘娘大可再去细问。”

她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摔的,她根本不怕盘问,徐皇后自然知道,怪只怪她回过神来得太晚,让乔泠之钻了空子,趁她顾不过来之际,演了这么一出。

她忍了又忍,说出来的话还是有一股子戾气,她道,“不必了,苍将军,裴和,你们搜。”

甫夫人见没事了,就告退了。

他们搜他们的,姬放盯了荷青一眼,“劳烦将药给我。”

荷青连忙递了过去,姬放将帷帘一拉,挡住了外头好几道目光,开始细心为乔泠之上起了药。

苍启与裴和搜完,并无异常,徐皇后心有不甘,可又只能离开。

等他们离开,乔泠之立刻止住了他的动作,“让兰山来就好。”

她的制止让姬放一瞬觉得二人生疏了几分,他道,“不必。”

乔泠之没法,又听他道,“今夜真的苦了你了。”

今夜他与人编织了一张大网,却疏漏了乔泠之这方,让她险些出事。

?

乔泠之怎么会不知道此刻的姬放该有多压抑,他身上背负的东西,是她怎么也想象不到的,他甚至不会与她透露分毫,即便她认为二人已经可以相互信任,她都将自己的事情告诉了他不是吗?

她不愿意让姬放再因为她的情绪而紧绷,她尽量让自己表现自然,道,“没什么苦不苦的,能重创徐皇后也是圆了我心愿的大半。”只是完成得有些让她措手不及。

她不愿意再提,想得脑袋疼,想起自回来她就不曾见过舒云,叫过兰山来问道,“舒云呢?”

兰山也是急昏了头,见乔泠之安然回来已经是松了一大口气了,后来的事情更是接踵而至让人精神紧绷着,她也是经乔泠之一问,才想起来,舒云也不见了。

“奴婢以为舒云和夫人是一起被掳走的。”

这厢即便是将整个驻地都翻过来搜完了,都没有搜出一点异常来,徐皇后派出去的人,也再没有回来过。

今夜,注定无眠。

据说徐皇后在主帐中守了整整一夜,都没能等到周帝苏醒,如太医所说,也许再也醒不过来了,但还能吊着一口气,说不准多少年后的某一天周帝能够苏醒。

得知这个消息后,几位重臣联合起来又到徐皇后处商议,只能先将周帝挪回宫中去好好修养,剩余的一切待回了宫中再说。

而姬放悄悄派了人留在春明山寻找舒云,却怎么也没有找到。

回到相府后,赵尽珂也被昨夜的情形给吓坏了,还没等她缓过劲来,又被姬放叫去了赵舫的行客居。

她是有许久未曾见到父亲了,回府的时候,她连姬放和乔泠之都没有瞧见,只是有人带话来,让她收拾准备回府,并且与甫青时同行。

去的路上,她只以为是姬放和赵舫有事要交代她,可是当她临近行客居的时候,见到院门口上方挂着两盏白灯笼的时候,她心跳都停了刹那,下一刻她加快步伐进入院子,内里更是一片白,各处都挂着白灯笼,飘着白绸带,院中守着的人,佑安,任安等人都身着白布麻衣,这分明就是在办丧事。

这是她父亲的院子,她不敢相信,赵尽珂跑了起来,无视了佑安他们的叫唤,直接冲进了正厅。

她在门口停了下来,望着里面的布置,脚上就如同灌了铅般,怎么也抬不起来。

一口上好的棺材停当在厅中,姬放,乔泠之都身着白衣,跪在前方,厅中还有秦钧,方扬在,都站在侧方,面上亦是沉痛之色。

他们看她时眼神中所带着的怜惜,又回想起丫鬟让她梳洗后换上的一套素色衣衫,让赵尽珂如置万丈寒冰深渊中,她试图扯出一抹笑,想要如常问出一句,你们在做什么,这是谁的葬礼,怎么无人通知她?

可是嘴怎么也张不开,泪已染湿了她的脸。

姬放和乔泠之都站了起来,姬放走到赵尽珂的身旁,他脸上无泪,可双眼猩红,血丝满布,嘴周黑髯任意滋生,瞧起来人都沧桑了许多。

“阿珂,对不起。”姬放道,他说话声音都发颤。

赵尽珂并不想明白,她道,“姬大哥,爹爹呢?我已经一天一夜不曾见到他了,是不是珂儿不听话,又惹他生气了,他这才不愿意出来见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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