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萎,归家需要几里路谁能预算
他们说,有时候如果你选定一条路,就必须一直走下去。
哪怕它是错的。
人生容不得反反复复,因为它很短。
当夜的汤朵朵不哭不闹,却意外的发起了高烧。趁着贺隆出门给她买药的当儿口,她艰难起身,翻下床去把自己反锁在屋子里。
再一路跌跌撞撞的上床的时候,她觉得自己的意识已经完全的模糊,倒头下去与其说是睡,不如说是昏过去。
一副但愿长睡不愿醒的架势。
贺隆没料到她会这样,只能费尽心机,从窗子跳进来。进入卧房就只见床上的人拥着被子,捧着心口,蹙眉在梦中喃喃轻喊着:“爸爸,爸爸。”
到最后,竟然掉下泪来。
贺隆不敢叫醒她,只好又拿了冰袋敷在她的头上,喂她吃药,才发现她牙关紧咬。
把苦药含在口中,小心的撑起她的小脑袋,撬开她的唇齿,那种苦味从唇舌间蔓延开来。
她玫瑰色的唇瓣,因为生病,变得干裂,他轻轻的吻了吻,满心满意的心疼。
为她擦了眼角的泪,又滑落出来。
叹息着躺下,把她抱进怀里。
有一种痛,细细密密爬满他的心脏。
让她哭一哭也好,这么些年都没见过她的眼泪了。
也许就是忘记了如何发泄,才会莫名其妙的生病。
她悲伤的情绪无声折磨着她的身体,终于寻找到一个发泄的出口。
贺隆反身抱住她,窗外夜凉如水,他的无奈,化作云烟,最后连叹息都不见。
半夜,一向浅眠的贺隆被汤朵朵不断的冷颤惊醒,他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烫的惊人,待到飞车送她去医院,盯住护士匆匆忙忙帮她扎针输液,看她紧紧拧着的眉头稍微的舒展一颗心才安静下来。
抬头看窗外,才发现天已经蒙蒙亮了。打电话叫了J过来接应,他出去买早餐。
走出医院门口,刘世尧正坐在车里,看到贺隆从那里走出来,一脸的疲惫。
他沉默了片刻,对身边的孙启然道:“去查查看。”
一刻钟后,孙启然额角冒汗,气喘吁吁的上车:“Cici在进了急诊室,现在在打吊瓶。”
刘世尧剑眉一挑,迈步下了车。
“董事长,待会儿的股东大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