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6章不是你们的夫人
第386章不是你们的夫人她不知道是该用冰枕给他敷一敷,还是乖乖的不吵闹,不动他便好,拿不定主意的情况下,只好想出去问问杨文,可是醉酒的男人就像是她肚子里的蛔虫似的,他又伸手拽住了她,双眼却还紧紧的闭着。
他薄唇里一直喊着:“思语,别走,思语,别走……我想你……”
劳拉无奈至极,只好坐在床沿上,就看着他。认真的看着他。当真就只是看着,别的什么也没有。良久后……
忽然,江暮程眼皮微颤,似要醒过来,半阖的眸子睁开,略迷蒙之后,视线聚焦,一眼瞧见了她。
“江暮程,你醒了?”劳拉凑近,关切的询问:“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江暮程呼吸,闻到她口腔里淡淡的清香,心跳飞快。抬起手,在空中稍停顿,骤然扣住她的手腕,用力,往下拽。
劳拉匆忙间用另外一只手撑在身侧,勉强维持了一点理智,不至于被一个醉酒之人给硬生生的拉扯进怀里,虽然在和他认识的这一星期里,她已经习惯了与他单独相处时,时不时的会遭遇到同样的情况。
这次她没叫,也没慌乱,黑白分明的大眼内蒙上了错愕,惊诧的张唇:“江暮程,你想说什么?”
江暮程垂低了视线,不动声色的睐了一眼她撑的笔直的胳膊,悄然的挪出藏在被子下空闲的手肘,对着她臂弯处,猛的砍了一下。下一秒,她倒下,人已然被他抱在怀中。
江暮程深吐了一口气,心口被她撞得发疼,却没抬手去揉,有力的双臂依旧紧紧禁锢着她。而劳拉顾不得去捂同样撞疼的额头,立时离开了他的怀抱,双手抵着他的胸膛,努力保持着距离。
“你喝醉了。”在提醒他,也在缓解自己被这一抱的尴尬。是啊,他的确是醉了,浑身的酒气瞒不住。江暮程眸色渐深,双目轻眯,沙哑性感的嗓音低语:“水。”
劳拉狠颤的心尖因他这句话终于能够稍微平静下来,几乎和松了一口气没什么区别。
习惯被他突然拉到身前是一回事,还不在接受范围内是另外一回事,说不紧张是不可能的。幸好,幸好,他真的是喝醉了。
“你是要喝水么?好,你等等。”劳拉试图动了动手,把他扣在手腕上的大手给挪开。
然后,她逃也似的下床,临走前,回头说道:“我现在就出去给你拿水,你乖乖的,不要动。”
她只顾说完,接着又跑开,浑然不查刚才自己的语气有多么不恰当,她和小允辰说话的时候,就是那副腔调。出了门,她就见到杨文就守在门口,见到她开门,连忙问道:“夫人,有什么吩咐?”
“我说了,不要再叫我夫人了!我不是你们的夫人,你直接叫我劳拉吧!”劳拉蹙着眉说道,“如果你再叫我夫人,我现在就直接离开。”显然,她的威胁很有效。
杨文见劳拉这般坚持,只好换了个叫法:“劳拉小姐有什么吩咐?”
“江暮程说渴了,我就是出来给他倒杯温水。”
杨文:“劳拉小姐稍等一下,我这就吩咐人倒水上来。”说话间,他对着一个人黑衣保镖挥了一下手,黑衣保镖点点头,快速小跑下楼去。很快保镖就端着一杯温水上来,递给了劳拉。
杨文又叮嘱了一句:“劳拉小姐,那就麻烦你照顾一下大少爷了。大少爷的酒品不错,不会骂人也不会打人,就会头疼。”
劳拉端着水杯,拧着眉说道:“我们把水送进去,然后就要走了,我要回去休息,明天上班。”
杨文又哀求道:“劳拉小姐,大少爷有严重的洁癖,平时不让人近身的。”顿了顿,他又补充了一句:“大少爷亲近过的人,除了夫人,现在就只有你了。能不能麻烦你多照顾他一会儿?拜托了!”
劳拉无奈点点头,再次回到江暮程的房间内。她捧着温水,小心的放在床头,叫醒江暮程,在他撑起上半身的时候,帮忙扶了一把。
“给,你要的水。”她把水递过去。江暮程躺着,并没有立即的接过来。
他暗色的眉眼轻跳,毫不遮掩的凝视她的脸,目光灼灼,赤果果的显示着男人看女人才会有的深深情念。
许久后,他才抬手接过水杯,五指扣住杯身的时候,状似不经意的碰到了她的手,猛然一握紧,就不打算松手。
劳拉瞬间变了表情,唇角微微弯起的弧度,骤然放下。若不是空气里还漂浮着浓烈的酒精味道,她几乎会怀疑江暮程根本就没喝醉。而她,指背上被他的指腹贴合着的皮肤,竟然比杯身的温度还要高,只觉得滚烫、灼人!
她尴尬的睨了一眼,试图动了动手指,足够感觉到男人手上传递过来的气力有多么重,重到她根本就抽离不开。
劳拉一咬牙,猛然一用力。手没抽出来,杯子里的水反倒随着她剧烈的动作倾出了一半,洒在被单上立即湿了一块。
她急忙伸出空闲的那只手,托住杯身,这样的动作,反而很像是两只手都将他的手给捧在了手心里。
劳拉有点不高兴,下唇扁了扁,飘忽的眼神在手和江暮程的脸之间来回转悠,小声提醒:“江暮程,你的水,再不喝就全撒了。”
江暮程灼热的、带有目的性的目光紧紧的凝在她身上,一秒也未曾挪开过。
他深渊般的黑眸看似沉静,实则危险暗涌,仿佛只要她再稍微表达出一点心疼他,或是关心的嘴脸来,他便能顷刻间揉碎了这小女人。瞧见他的神情,劳拉心中一紧,不知为何从心底深处涌出了一种惧意。
这种从心底深处涌出的怕意,在面对他的时候,似乎精神都在颤抖。他是有妻儿的人,而她绝对不想成为他的小三情、人!现在,她讨厌他看着她的这种眼神!于他而言,暧昧。对她来说,逃避。
“嗯。”江暮程轻应了一声,波澜不惊的,不带丝毫情绪的起伏。暗沉的视线却如影随形的锁在她几多变化的小脸上。长指微动,更紧的攥住她扣在杯身上的小手,很紧,不容她挣脱。而后,就着她的手,将水杯送至薄唇边,轻啜。
他喝得很慢、很慢,约莫一分钟,才喝完了半杯水,这一分钟里,对劳拉来说,却是说不出口的煎熬。以至于,下唇快被咬得泛白,抽气的间隙,贝齿松了一瞬,娇嫩的唇上有了齿印。
江暮程瞬时眯起眸子,劳拉唇上的齿印落进眼里,化作了无形的邀请,身体内一股无名火在胡乱的蹿动,难耐的浴火迸裂而出,蠢蠢欲动。却在此时,他松了手。躺下,抬手遮挡在额头,喉结大幅度的滚动了一下,似乎在压制着什么。
难得重获自由的劳拉,忙不迭的把空了的水杯放在床头矮柜上,站起身,怯怯的睨了两眼江暮程闭眼时的脸色,“江暮程,你要是想睡了,我这就出去。”等了等,没人回应,劳拉便把这当成了默许,抿着双唇,蹑手蹑脚的企图离开。
“等等。”鬼魅一般的声音,从身后,追了过来。她脚下,急刹车般停止,侧回半个身,疑惑的眨眼:“怎么了?”
江暮程仅用眼尾睐着她,“过来替我揉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