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暗流涌动
军帐中
一个曾经无比高傲的半人马如同待宰的羔羊一般被五花大绑,牢牢地缚在了地上。
“来,跟我聊聊这次袭击。要是表现得好,我可能会考虑放你回去跟你酋长报个信什么的。”萨罗坐在案前,看着这个曾今高傲的半人马圣者,笑道。
“我跟你们这些下等种族没什么好讲的。要杀就杀”
这半人马即使是做了阶下囚,仍然抬着他那“高傲”的头颅跟萨罗保持着平视。
萨罗摇了摇头,对于这个半人马最后的“高傲”并不在意,嗤之以鼻地说道:“你要是想死,早就该在战败之时自裁了,还用等到现在?我告诉你这个世界上没有人不怕死,现在的你无非就是心里仍存着一丝侥幸罢了,还跟我装嘴硬。”
说着萨罗抽出腰间的短剑狠狠甩出,那剑便插在了那半人马的面前:“既然你不肯说,那我留你也是无用。卢克,把他拖出去砍了头颅挂在城门上祭旗,让他们的酋长看看,他们的勇士是多么的威武不屈。”
掀开帐帘,进来了两个凶神恶煞的士兵准备将那半人马拖出去。
“我说!不要杀我!我说!”果然他怕了,“在几天前的,我们收到了一封密信。”
“密信?是第一次吗?”
“不是,已经有好几次了,从你们三年前的肃清行动开始陆陆续续地收到密信。”
“那这次的密信上都写了什么?”
“上面说今天四风要塞要进行选兵,而你也会在场,还写了要塞里的人员配置和兵力估计,所以我们派来是来杀你的。”
“杀我?难怪这次过来这么多部队。看来是有人出卖了军队的机密?”萨罗饶有兴趣地问着,“告诉我,那封信上的署名是谁?”
“你靠过来点,我只告诉你一个人。”此时这个半人马显得格外谨慎,眼神中闪烁着异样的光。
“行。”萨罗却也是看穿了,心里不禁有点想笑,这半人马死到临头了居然还想着杀他,但萨罗还是走到了他的面前。
……
“conlafuerzadelavida”
一句低沉而又古老的咒语从半人马圣者的口中传出。
萨罗面无表情,右手在胸前凭空画出一个法印。
只见半人马面目狰狞,双眼之中射出两道金光,嘴里也发出凄厉的嚎叫,只见他本就强壮的身体极速膨胀,身上布满了诡异的血色纹路。
随后军帐一震传出一声闷响。
“将军!”
“我没事!”一身血污的萨罗从帐中缓缓走了出来,身上盔甲的边缘还散发着余光,“这种小儿科的把戏还伤不了我。”
见萨罗无事,卢克长舒了一口气,随后问道:“审讯有结果了吗?”
“还是有点收获的。”
萨罗随意地擦了擦身上的血污,对其他人说道:“今天有惊无险,多亏了大家的努力。都回自己了岗位上吧。新兵们今天都回家告知一下家人,明天再来领军章吧。”
萨罗看伍兹正准备背起那个躺在地上的红发少年,向他说:“伍兹,我送你们回去,顺便认认路。明天我会去见一下你们院长,这是莱茵和我的约定。”
“好的。将军,那你帮他拿一下他的行囊和武器吧,那玩意儿实在是太重了。”伍兹对于这些伍兹也没多想,现在的他只想回到熟悉的家中,说罢便背起了莱茵。
萨罗也将行囊和武器背到了背上,刚起身还有些吃力,不得不说这分量还不是正常人背的动的。在夕阳陪同下,三人漫步着离开了要塞,向神佑城走去。
……
……
将莱茵和伍兹送到萨尔区时已是深夜,淡蓝色的月亮早已高悬天边,柔和的月光洒在屋顶上,整个神佑城都被笼上了一层朦胧的薄纱。
萨罗和伍兹走到一条深邃的小巷前停下脚步。
“将军,就送到这吧。孤儿院就在这条巷子的最深处。”
“嗯,明天我再来找你们院长。”说完了,萨罗便转身离开了,而目的地则是城中心那座高耸入云的白塔。
“看来得去和女王报告一下情况了。”萨罗心中想着,脚步不断地加快。
……
……
深夜,女王座室内…
“今天的情况大概就是这样。”萨罗单膝跪地,详细地报告了今日发生的事。
王座上,一名女子聆听着萨罗的报告。亮金色的头发微微卷曲,一双深邃的淡蓝色的双眸,洁白无瑕的肌肤和月色长裙相衬,头上顶着镶嵌着那名为“王国之心”的钻石的白金王冠,雍容带着丝丝威严,那象征着她王国领袖的身份——珍娜女王。
“这么说,你觉得王国内有叛徒长年向半人马马通风报信?”珍娜女王一手扶着头,靠在王座上慵懒地问道。
“是的,起码有三年之久。”
“那你说说,叛徒可能出自哪里?”
“王国内的那些贵族可能性不大,半人马长年骚扰他们的领土,光是每年被抢夺的粮食都是个天文数字。通敌这种事对他们没有一点好处都没有。
而‘女王之刃’由您直接管理,发生这种事的可能性也不大。
至于我手下的正规军里就更不用说了,对于半人马的仇恨那是刻在骨头上里,基本上没有通敌的可能。
就目前看,最有可能就是内阁!对于您当初即位王位的时候,他们的反对力度最大,但碍于军方的势力没能成功。这次的袭击很明显是冲着我来的,而我死了影响最大的是您对于军队的掌控。说明有人想削弱您对于军方的影响力,那十有八九就是内阁议会的人。
但只有军中的人知道我的行踪,所以这次通敌的人应该是一个有内阁背景的军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