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仙台夜战，生死时速

自废弃工厂消失之后，禅院清来到了一处白茫茫空无一物的空间，紧接着大量的信息涌入其中。

图像、声音、触感……宛如亲身体验。

禅院清轻揉眉心，低声自语，“短时间内生成一道依附仙台结界的空性结界？”

“比起这个猜想，我如今就身处薨星宫无数结界之中，更有可信度。”

“相传，天元就是借助不可计数的结界集群构成的薨星宫净界掌握覆盖整个岛国的天元结界。”

他朝着远处眺望，心中估量着打破薨星宫净界的时间，以及这么做带来的损益。

还是先抓到虎杖香织，天元……不急。

仙台市，【窗】的分部，所有成员手忙脚乱地梳理着暴乱的信息流，早在禅院清他们行动之前，仙台分部就接到了天元的谕令，必要时刻可以调动仙台结界的算力，全力相助。

独立办公室内，分部长高川真吾正在和位于废弃工厂的是枝明森通话。

“我可没听说，会动这么大的阵仗。”

电话另一端的是枝明森说，“确实有意外惊喜。”

他顿了顿，余惊未定地说，“居然有人能无声无息地接管我布下的帐，差点儿死掉，我是真的怕了。”

“是吗。”高川真吾走到窗前，掀开竹叶帘看着忙碌着的下属，说，“看来这是天元大人和那个人的斗法。”

“一直以来，辅助监督都是跟在咒术师身后的配角。”

“学着最难的结界术，却只做谁都可替代的布帐，收帐。”

“这才是我们该处的位置，嗯？”

察觉到他语气的异样，是枝明森追问，“发生了什么？”

“天元大人亲自接手了。”

夜色渐深，御堂筋商业街依旧人山人海，络绎不绝，两侧的橱窗灯照的夜空五光十色。

人群之间，一个身披兜帽大衣的高大的人形突然驻足不前，发出阵阵低吼，就在他要暴起杀人之时，一只骨节分明，五指修长的大手按向他的脸。

刹那间，街上的人们只感觉突然寂静，紧接着粗粝的冷风猛地吹过，刮得人脸生疼。

人们无不惊惶失措，而那些被鲜血溅到脸上的人发出的惊叫，更是提醒着他们，刚才并不是他们的幻觉。

皎洁的月光映照在广濑川河畔的水面上，如同蒙上一层银白色的纱幕，人们三三两两在河岸边散步，欣赏风景，拍照留念，还有情侣坐在长椅上诉说着情话。

忽然间响起一阵怨毒地尖笑，人们循声望向岸边茂盛的榉树林，一道身高三米的细长身影摇摇晃晃朝他们走来。

他的速度越来越快，红白油污涂抹的小丑面孔越来越清晰可怖，惊慌的情绪将要从人们心中满溢而出。

一件黑色外套从小丑身后飞旋而来，正好蒙住小丑的头，身后人一脚踹在小丑膝弯，令他踉跄跪倒，随后用力拧紧外套裹住小丑头颅，拖拽着他朝榉树林走去。

岸边的人们不禁揉了揉眼睛，刚才那两个人，好像还没走进榉树林就消失了……

仙台车站，站前广场上的人熙熙攘攘，绚丽多彩的霓虹灯将广场和附近的高楼大厦照得如同白昼。

震耳欲聋的大笑突然响起，上空的硬化玻璃，广场上led播放屏纷纷破碎炸裂，突如其来的变故顿时引起人们的恐慌，拥挤踩踏时有发生。

这时，空中一枚黑点正朝着车站这里坠落，那是一个脸上涂抹着红白油污小丑妆的胖子，随着他的坠落，他的体型也在不断地膨胀。

禅院清突然出现在夜空中，看了胖子小丑一眼，却没有在这里停留。

离开之前，朝着胖子小丑方向略一抬手，一收一攥。

轰！！！

车站上空猛地炸开一道道璀璨的烟花，然而匆忙躲避的人群却没有心思欣赏这道美景。

……

仙台港，比起之前几个地方，这个地方鲜有人迹，寂静的多，也只有渔船和货轮停留在码头边。

禅院清刚一出现，还未来得及找到虎杖香织留下的痕迹，就听到暴躁的车喇叭由远及近。

一辆用红白油污涂抹着小丑脸的泥头车开足马力撞着他冲向大海，打了他一个猝不及防。

禅院清猛地运力将泥头车抛飞出去，随后抬手虚握，一收一攥。

泥头车连带着里面的杀人小丑在空中爆炸，禅院清脸色一黑，低声骂道，“算准我会出现的位置来堵我？”

“天元，你是千年来结界术造诣最高的咒术师，你应该牵着她走，而不是被她牵着走！”

再次出现，禅院清落在仙台市市中心的一座高楼上，杀人小丑坐在对面的高楼上，乱糟糟的头发被冷风吹拂着，看到他的出现，也只是用空洞的双眸看着他，食指由下指上。

霎时间，一个个人头气球破窗而出，而他们原来的身体全都干瘪的只剩下一张皮。

“真是够了。”禅院清抹了一把脸，眼神冷厉，“诚心给我的业绩抹黑是吧？！”

一道数百立方的帐瞬间张开，将杀人小丑以及众多人头气球包裹在内。

青葉城公园，淡黄色的灯光照在公园小路上，一位四五岁留着粉红色短发的小孩在前面欢快地奔跑，头发灰白的老人跟在后面照看着。

“退休以后就和群马县那边没什么联系了，就算有事也该是那边警视厅联系，而不是仙台这边。”

“总感觉有些不安，明天还是去问一下吧。”

虎杖倭助轻叹一声，忽然心中一紧，猛地前扑护着自己孙子翻滚开来，而他们原来所在，烟尘徐徐散去，脸上涂抹着红白油污的杀人小丑露出狰狞的笑意。

“虎！杖！倭！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