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东京外援，小丑来袭

“……”

幽暗的古塔内，六位被屏风遮挡的老人久久无言。

“可恶！真是越发嚣张了！直毘人从来不会跟我们计较这些细枝末节。”身披黑色僧袍的老人看向加茂忠善，阴冷地说，“倒像是你们加茂家的风格。”

加茂忠善语气温和地说，“有野心是好事，咒术界从来不是打打杀杀，而是人情世故。像五条家那孩子，小儿捧刀，反倒更危险。”

又说，“我本来就不赞同你们的做法，打发他做这件任务，痕迹不要太明显。”

“他乐意跟我们玩勾心斗角的权谋游戏，你们又何必激怒他？”

“惹他翻脸，对我们又有什么好处？”

身穿黑色公卿衣袍的枯瘦老者，说，“夜蛾正道是东京高专下一任校长，又是五条悟、夏油杰的老师，为人也很有分寸，守规矩。”

“行事偏向保守派的他，和不讲规矩的禅院清，两人共事必然会暗生龉齟。”

“到时候，我们就可继续看东京京都两校相争。”

加茂忠善说，“前提是这次事件能够顺利结束。”

佝偻着身子的神婆阴声冷笑，“不过是区区咒灵，咒术界终究是咒术师的世界。”

加茂忠善低眉垂目，无声轻啜着杯中热茶。

为什么会有问题放着就会自己解决的想法，在这种阴湿的地方呆太久了？

无关心。

……

随手挂掉电话，禅院清扭头就看到楼梯上方的木原研一，“嗯？不多休息一会儿？”

木原研一朝他走来，淡淡地说，“我身体还挺结实的，单以普通人的程度来说。”

禅院清眉毛微扬，心想，腹部撕裂，失血过多，睡一觉就能跟没事人一样活蹦乱跳，对普通人来说太超过了。

两人下一层楼，坐电梯离开住院部，在楼下的自助售货机那边买了两罐罐装咖啡，边走边聊。

“你们咒术界这么前卫了？能够随便和上面大小声，之前还以为尽是些封建糟粕。”

“我为什么要尊敬他们，谁还不是个高层了，我加入咒术高专也不是为了吃苦受罪的。”

木原研一回头看他，目光中泛着异彩，“听你这么说，我倒是放心了。”

禅院清说，“是枝会将保密案卷拿到医院这边，你们是专业的，应该可以看到些蛛丝马迹。”

木原研一诧异道，“不要吧，我倒是没问题，我那些同事还躺在病床上，在医院还要加班，太惨了。”

“我也不想啊。”禅院清抬头望天，“据以往的案件看，杀人小丑对目标很执着，也喜欢顺着线索杀人灭口。”

“他很有可能直接冲着医院来。”

“只有警署里那只的强度，突到我面前，我倒是能够解决。”

他话锋一转，又说，“只是如何真正杀死他，这是个问题。”

“此前也有咒术师杀死过他，结果又在其他地方复活了。”

正说着，他迅速掏出手机拨打电话，“喂，夜蛾，你们现在过来了么？”

电话另一端，传来少女的嗔怒声，“清前辈，这时候打过来，是嫌我们坠不了机是吧？！”

禅院清呵呵笑道，“原来是硝子啊。”

夜蛾正道插入对话，说，“走专用航道，我们大概需要一个多小时才到，你先别轻举妄动。”

禅院清不满地质问，“我还是很稳健的吧？”

又说，“先别挂电话，我们先商量好，你再及时调度，没有必要等你过来再行事，又不是古代人。”

机舱里，夜蛾正道脸色瞬间黑了下来，使唤人这么熟练？

另一边，禅院清又将话题扯了回来，“单看以前的记录以及我和杀人小丑交手的经验看，他只有一级咒术师的实力。”

“唯一难缠的就是，他死而复生的机制。”

“就算毁灭他的尸身，也会在某一时刻回归。”

夜蛾正道沉声道，“我们可以作出假设，一、他是真正意义上的死而复生，那我们就只有将他封印这一条路。”

“二、所谓死而复生，只是多段血条，当前血条清空，下一段血条自动接续。”

禅院清说，“之后的难题就是随机复活了，他每次复活都会出现在与死亡地点不同的地方，如果能找到复活规律的话，就能直接堵他到死。”

这时，是枝明森提着一沓儿保密案卷迎面走来，接上他们的话题，“据过往的案例看，杀人小丑每次复活，都在上一次死亡前幸存者的附近。”

“难道是，提前目标身上做了某种标记？”

禅院清仔细观察着木原研一，却没有在他身上察觉到异样的咒力。

“也可以立下咒力微弱，但只有施术者自己能察觉到的束缚，暂时不能排除这种可能。”

木原研一摇头笑道，“看来是没有用到我的地方了。”

“谁说的？”禅院清回头，说，“我还要靠你们，帮忙找出所有幸存者当前的动向呢。”

就在这时，手机里传来重物撞击，尖锐的狂笑，以及家入硝子的惊呼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