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宵祭前夜，羂索的计划

“什么嘛！还以为是什么有趣的家伙，平白让我看了一出苦情戏！”

哪怕羂索已经把高羽史彦的尸身带回了陀艮的领域，真人的分身还止不住在她耳边抱怨。

“确实很有趣，有趣且危险。”羂索露出怀念的神色，道，“我和他恋爱的时候，亲眼见过他讲着笑话带我闯出危险的咒灵群，又一记飞踢踹爆一只特级咒灵。”

真人将分身吸收回来，肉球上露出他原本的脸，怪异道，“你和他才认识三天吧？”

“我又不是第一次了。”羂索微笑道，“不像仁，他是个事业狂，除了漫才其他一窍不通，也不在乎。”

“只要跟他说些他感兴趣的话题，微笑着倾听他的牢骚，他就乖乖上钩了。”

她捏着脸颊轻笑道，“这张脸也是，根据他的口味，现找现杀，简直太好骗了。”

“他的术式需要讲笑话才会触发，那就给他制造一个不得不严肃对待的环境，让他心甘情愿为我去死。”

漏瑚冷哼一声，吧嗒吧嗒抽着眼袋，真人在水缸里跳来跳去，欢呼雀跃，“太棒了，真是最美妙的恶意！”

羂索说，“真人。我带他的尸身回来还要你帮个忙。”

真人一脸愉悦，笑道，“尽管说，跟你过去只是看着，我还嫌闷呢。”

羂索抬手指向高羽史彦的脸，说，“可以帮我改下他的脸么？”

她又掏出虎杖仁的相片，温柔地说，“就照着仁的样子，原模原样的整过来。”

“哼哼。”真人从水缸里直接跳到高羽史彦的脸上，紧接着肉球一样的身体化作粘稠的液体，将他的脸包裹起来，“只用改变他的脸么？”

羂索说，“只用改下脸就够了。”

“脸用来纪念仁，肉身用来纪念高羽史彦，再加上我的大脑，简直是最完美的组合。”

真人将高羽史彦原本的面容腐蚀，又将其像橡皮泥一样重新捏造，口中轻声低语着，“我的术式无为转变，是通过改变灵魂进而改变肉体的。”

“若是活人或许还会收到些许抵抗，幸好是死人，更幸运地还是他刚死没多久，身上还残留着灵魂的残渣。”

不多时，真人就将高羽史彦改变成虎杖仁的样子，重新跳回水缸里。

而羂索则是熟练地掏出手术工具，趁热剥开高羽史彦的脑壳，将她的脑子放了进去。

甫一合体，羂索就爆发出澎湃的咒力，关于高羽史彦的术式信息瞬间回流到他的脑海中。

“很好！不仅有特殊的术式，咒力量也超过了原来虎杖香织的身体，比起理想中的肉身夏油杰也不会差到哪里。”

“术式的名字，超人？将我确信能把人逗乐的想象变为现实？”

“……”

羂索眉头紧锁，“既然都叫超人了，倒是给我变得更好用一些！”

“还要讲笑话那么繁琐……毫无必要。”

“最关键的认定还在我，我认为好笑才会生效。”

“那样的话，笑点低到马里亚纳海沟岂不是无所不能了。”

她不由得看向还在抽着烟袋的漏瑚。

漏瑚冷哼道，“你看什么？”

羂索说，“我觉得你现在死掉很好笑。”

“……”

漏瑚愣了一会儿，登时暴怒，气得从头顶的火山口狂喷岩浆，“羂索！要打架吗！”

羂索遗憾道，“看起来不行。”

“术式生效的判定不只是我的主观认定，而是双重认定。”

“另外一重还是高羽史彦。”

一时间她想明白了事件的关窍，“超人是高羽史彦的术式，如何使用自然会更贴合他的想法。”

“而他偏偏对笑话还有要求，讲不出符合他要求，大受观众欢迎的笑话，就无法自如地使用术式。”

想到这里她埋怨地看向真人。

真人无辜地说，“看我干嘛，只有前期的咒术师是我亲自改造的。”

“后期技术成熟了，就随便地大把播撒种子，给了谁，都得到了哪些术式我哪知道。”

“更何况，我亲自上手改造的也不清楚，我只是让他们成为咒术师，又管不到他们将来。”

羂索叹了口气，目光闪动，“既然掌握了高羽史彦的肉身，超人就是我的术式，是我支配术式，而非术式支配我。”

“无法改变术式，就只有去掉一部分。”

“以三成的效率为代价，让超人术式受我支配，不必讲笑话也可以使用，这也是我能接受的最低限度了。”

想好了后续，羂索又看向里梅和天灾咒灵们，“接下来的时间，我会用来熟悉高羽史彦的身体，并且缔结对我有利的束缚。”

“对于你们，我也有些安排。”

“之前只不过是回收一下对机械丸的束缚，却不想被禅院清像死狗一样追着打，这种事以后不会再发生了。”

“过程不堪入目，结果倒还令人满意，被封印进芥子须弥内的是禅院清的意识和五条悟的肉身，最令我忌惮的两样东西终于还是被排除在外。”

“既然好不容易封印了他们，就要避免高专再将他们释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