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与南风工坊合作
羊毛的作用嘛，主要还是用来制作纺织品，但是马修对于纺织并不是很了解，准备请教一下南风工坊的大小姐瑞伊，她们家有专门从事纺织的手工艺人。
至于产量嘛，根据实验，马修得到了一个比较准确的数字。
一头绵羊一年能产出四五公斤的羊毛，然而白云不一样，只要让她每次都吃饱，他一个星期就能产出一公斤的羊毛，而且都是色泽光鲜亮丽的上等羊毛，作为原料而言也是非常珍贵的存在。
当然，产量高、质量好意味着消耗的食物也是非常可观的。普通绵羊总不会对食物有需求，白云不同，她是魔人，不可能让她去吃草。
用面包去换羊毛乍一听似乎是非常不划算的买卖，可马修确定白云所产出的羊毛绝不简单，无论是韧性还是色泽都是绝佳的，虽然还达不到灵材料的程度，可应该也相差无几。
马修在小木屋里专门腾出一个储存室，用来存放每天产出的羊毛，等自己的小工坊建立起来之后，马修会将这些上等羊毛制作成一件件纺织品。
测试完成后，马修取来了一份合同，因为两个人都是文盲，所以马修大致讲解了一下合同的内容。
白云听得云里雾里，她只是依稀知道，合同上规定了自己能享受工坊提供的住宿和伙食，这让她觉得生活似乎有了希望。
马修还在南风工坊订了一张新床，摆在另外一个房间，并且给房间撞上了门锁，钥匙交由白云保管。
“戴着头巾的话你可以在小山丘附近活动，但最好不要回到村子里，万一被你的两个哥哥认出来，我们都很尴尬。”马修如此嘱咐她道。
白云微微颔首，“那我一个人待在这里岂不是无事可做？”
马修有些好奇，“你平时在家都做些什么？”
“雕刻一些玉石。”白云说，“我父亲虽然是石匠，但闲暇的时候喜欢玩弄玉石，我从小跟着学了一些玉石方面的技巧，如果……你能给我找一些玉石和雕刻工具的话我就不会无聊了。”
原来如此，马修点点头，“我晚上回来的时候会给你带你需要的东西。”
又嘱咐了一些别的内容后，马修离开了木屋，他还要和亨利、瑞伊他们商量开工坊的事宜，因此一天天的都很忙碌。
开会的地方在瑞伊的家中，因为有瑞伊的缘故，马修并不打算和南风工坊争抢生意，所以准备先主打食品生产这一块。
亨利表示，自己已经能给马修招募到十余名闲暇的女工，五名年轻力壮的男子，工钱分别是五枚银币一个月和八枚银币一个月两档。
在这个社会，女子普遍是不被认为是合格生产力的，特别是手工艺人的行业里，女性发光发热的案例就更加稀少了。
偏偏马修的招募条件不限制性别，这让负责招募的亨利做起事来格外舒畅，想要从家里出来挣钱的女子相当不少。
“马修，是时候该修建你的工坊了。”瑞伊说道，“工坊协会批下文书之后还会派专人来检查你的工坊，如果场地不够大或者设备不够齐全，他们很有可能会驳回你的申请。”
马修点头，“我也正有此意。可现在村子里应该没有会修建屋子的手工艺人吧？”
“的确。”亨利叹息说，“大家都被领主莱尼斯男爵征召去修建他的城堡了。”
瑞伊摇头，“倒不是全部，过两天，石匠海登就会回到村子里，领主大人……不需要他了。”
“不需要？”马修有些奇怪，“不是都说莱尼斯男爵急着修城堡吗？怎么还不需要工匠？”
“雇佣工匠是要花钱的。海登的年纪有五十多了，能干的活有限，这对于领主而言是一笔十分不划算的买卖，所以就让他回来了。”瑞伊叹了口气说，“我的父亲似乎也有打算辞退他。”
“年纪大就辞退……”亨利有些愕然，他自己就是熟工，从学徒一步步爬到今天这个位置，中间付出了多少的心酸只有他自己知道。
可一名年迈的手工艺人，所能创造的价值实在有限，作为工坊的经营者是不会留着他们的。
怎么这个时代也有被优化啊！马修微微一愣，他本以为也只有自己那个时代才那么魔幻，为公司勤勤恳恳奉献，转头被公司当作人才输送到社会的例子比比皆是。
旋即，马修想明白了其中缘由。这个时代还没有所谓的养老制度，工人们要么在岗位上忙到死，要么被年轻的工人们挤下岗位在家饿死……
看来自己的合同要再修改一下了，马修决定建立一个养老制度，等工人们超过五十五岁退休之后，每个月给他们发放一批养老补助。
当然，具体该如何实施还要再斟酌斟酌，总不能人家五十四岁入职，干了一年开始领退休金了吧？
马修看向瑞伊，“如果南风工坊不需要那位名字叫海登的石匠，能否让他来我这里任职？”
瑞伊有些诧异，“你愿意接纳海登？”
在瑞伊看来，海登的年纪显然不如身体强健的年轻人，马修招募他实在有些……不值得。
“至少人家做了几十年的石匠，手艺应该是没问题的。”马修心中求贤若渴，要种田，必须要网罗各界的人才，其中搞工程的是基础，没有工程就无法容纳更多的人口，作为工业时代标志之一的城市化自然也遥遥无期。
瑞伊说，“等海登回来，我会让他来你这里一趟。说实话，你能收留他实在是太好了。老海登是个好人，只可惜……”
工坊有自己的难处，瑞伊心中说道：如果留着太多无法创造价值的闲人，工坊很快就会缺少资金然后面临倒闭的风险，作为经营者是不能冒风险的。
其实这一点，瑞伊很想提醒马修，但念着老海登那么多年来勤勤恳恳，她实在于心不忍。
“对了。”马修忽然问道，“瑞伊小姐，你们家工坊里有擅长纺织的人对吗？”
瑞伊点头说道，“有的，怎么了？想换一件新衣裳吗？”
马修摆摆手，“我想请教一些关于纺织的事。”
“你现在就想做纺织？”瑞伊一脸“纺织水很深，你把握不住”的表情。
马修苦笑道，“只是想了解一下，我对纺织还是比较有兴趣的。”
瑞伊哼哼说道，“南风工坊最好的纺织工人在你面前呢，傻蛋。”
啊？马修和亨利对视一眼，两人都露出一副诧异的表情。
瑞伊摊了摊手说道，“说吧，你想了解些什么？”
马修想了想，说道，“我现在手头上有一批上好羊毛，我打算制作成纺织品，瑞伊小姐有什么建议吗？”
瑞伊微微侧目，她还从未听说过马修有门路能获得羊毛呢。
“羊毛需要经过加工处理，然后做成纺纱，也就是线团。”瑞伊说道，“我们用做好的纺纱进行织造，衣服成品或者是地毯、被褥之类的产品。”
马修惊呼连连，急切地问道，“那么该如何做成纺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