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二十六章哪位萧夫人?
226章哪位萧夫人?
见吐蕃士卒有些蠢蠢欲动的迹象,萧睿不顾都松芒布结愤怒的脸色,阴森森地摆了摆手。
“违抗吐蕃王命者,杀无赦!”
赤luo上身的李嗣业仰天发出一声怒吼,手中的陌刀挥舞着,发出猎猎的风声,杀气腾腾地纵马冲杀进营地。而在他的身后,300大唐羽林军也大都赤luo着上身,口中吼叫着,挥舞着手中的陌刀,紧随其后。
吐蕃士卒根本就没有来得及反抗。其实,这些士卒长期驻守在吐蕃内地,就没有什么警觉的意识和杀伐的本领,措不及防之下,数百吐蕃士卒在短短盏茶的功夫间,在豕突狼奔四处逃窜中,被这一群如狼似虎的大唐军汉挥刀诛杀,只有极少数被李嗣业有意放跑逃脱而去。
血光纷飞,惨叫连天。玛曲营地中的篝火堆被羽林军的马蹄践踏,火苗飞溅出去,旋即点燃了整个营地的帐幕和粮草囤积。
都松芒布结面色铁青地跨在马上,手心颤抖着,向萧睿怒吼道,“萧大人,你出尔反尔,言而无信,诛杀我吐蕃士卒,你……”
“闭嘴!你们吐蕃人杀了多少大唐平民和军士?!”萧睿手中的马鞭炸响,冷冷地扫了都松芒布结一眼。
……
……
玛曲营地的硝烟还未散去,夜幕渐渐笼罩下来。青藏高原上的夏季,昼夜温差很大。虽然日间气温很高,但太阳一落山,随着山风地呼啸而来,温度便降了下来。
赤luo着上衣的羽林军汉子们在冷风中默然站立,手中的陌刀插在草地上,反射着如林的寒光。他们的军衣早已褴褛不堪,但他们宁可赤luo着上身。也不愿意换上吐蕃人的皮质铠甲。
“上马,折返向西!”萧睿翻身上马。
令狐冲羽讶然道。“大人,我们再往西就是吐蕃腹地了……”
“我们最近、最好的出路当然是东归凉州。但是,想必此刻通往凉州地路上已经被吐蕃大军堵住,所以,我们不妨改道西进,由此折返西南,由康巴古道入剑南道!”萧睿朗声一笑。“上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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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
盛夏时节,长安城中弥漫着一股懒洋洋的气息。一年中,唯有最热地盛夏和最冷的隆冬,是长安城里最冷清的时候,权贵们之间的歌舞饮宴渐渐消停起来,普通的百姓白日都躲在家里避暑,而权贵们则大多去了城外的山庄去消夏。
李宜怀孕的消息早已在长安城里传开,这在盛夏寂寞地长安城里。引起了不大不小的震动。皇宫里的赏赐接连赏下,不仅李隆基有赏赐,宫里的一些娘娘们也纷纷对李宜有喜表示出了极大的关爱。
紧接着,玉真派人传出话来,烟罗谷出资十万贯“入股”萧家产业,从今往后。萧家产业所属的店铺之外,都可以悬挂一面象征烟罗谷的三角幽兰小旗。
玉真怜惜李宜,派人将四女接入了烟罗谷中避暑。可四女才入烟罗谷,掌控萧家产业的章仇怜儿就接到了一个很坏地消息:孙公让失踪了,他从酒徒酒坊出来,在回家的路上突然消失不见。孙家的人到处寻觅无踪,惶然中只得向萧家求救。
章仇怜儿面色一变,摆了摆手,“萧虎,你且回府去吧。我都知道了。”
“是。夫人。”萧虎躬身一礼,生平第一次入这神秘的烟罗谷。但却一共呆了不到一刻钟,连谷中什么景致都没有看清就被打发回去了。
章仇怜儿从自己的房中出来,盈盈向玉真的花厅行去。路上,春兰秋菊四女用复杂地眼神在打量着这个闻名已久的剑南道才女,这个宁可嫁一个死人也此情不渝的章仇小姐。
章仇怜儿向四女微微一笑,然后推门而入。
玉真正在跟杨玉环和李宜还有李腾空三女围着一盆冰块,饮着冰镇的香茶,说着一些家常话儿,见章仇怜儿进来,不由摆了摆手,“怜儿,来,过来歇会儿,我们都是些闲人,只有你忙得不可开交哟。”
章仇怜儿向玉真恭谨地行了一礼,她不像杨玉环和李宜以及李腾空一样与玉真关系熟络,面对这个大唐权势赫赫的退隐公主还是保持着基本的尊重。
“三位妹妹,孙东主突然失踪了。”章仇怜儿幽幽一叹。
三女一惊。
杨玉环皱了皱眉,没有说什么。
李腾空腾地一声站起身,怒道,“肯定是庆王所为!哼,我去庆王府找李琮要人!”
“空儿妹妹。”李宜扯了扯她的衣襟,“孙公让突然失踪……大概,是跟庆王离不了关系了。只是,空儿妹妹,我们没有任何凭据,你怎么去找他要人?庆王好歹也是皇子亲王,你擅自上门去闹,怕是不妥。”
“哼,那宜儿姐姐你说怎么办?”李腾空面色涨红起来,“孙公让对萧家很够意思,我们不能看着他因为萧家被庆王……”
“管是要管的,但是要从长计议。”李宜恨恨地咬了咬牙,“怜儿姐姐,庆王这番突然对孙公让下手,看来是准备对我们下手了。”
“不。”章仇怜儿还没说话,玉真在一旁淡淡一笑,“宜儿,你太不了解庆王。他不会为了一些产业跟萧家正面冲突,自打萧家产业挂起了我烟罗谷的招牌,想必庆王已经绝了侵占萧家产业的心思。哼,有皇姑在这儿。我谅他也没有这个胆子。”
“那么——”
章仇怜儿叹了口气,“宜儿妹妹,我想,庆王可能是想从孙公让那里获得酒徒酒坊那些酒品地酒方吧。”
此话一出,众女皆惊。
作为酒徒酒坊地创始人之一,孙公让当然掌握着酒徒酒坊所有酒品的酒方,如果——想到这里。章仇怜儿眉梢一跳,“不行。宜儿妹妹,我要马上进城!”
……
……
“殿下,这事儿很不妥,很不妥!”裴宽在庆王府地客厅里转来转去,面色不安,低低道,“殿下。还是速速放了那孙公让吧,此人虽是一个商贾,但与萧家关系密切,咸宜公主等人是断然不会善罢甘休的……”
李琮淡然一笑,“她们焉能知道是本王所为?”
“殿下,她们不是傻子,猜都猜的出来。玉真殿下突然介入萧家产业,摆明了是萧家对抗殿下的助力……殿下。听臣一句劝,放了那孙公让,不要再打萧家产业地主意……”
“不,不能。”李琮摇了摇头,“裴先生,我必须要从孙公让手里得到萧家酿酒的酒方。哼,难道只能让萧家一家发财?本王要想成就大事,必须要有钱……你看看,这些都是从陇右和河东发来地军报,皇甫维明等人是一个劲地跟我要钱要粮……”
裴宽皱了皱眉,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出了内心存了很久的话,“殿下,皇甫维明等人在藩镇私自扩军……这世间没有什么不透风的墙,万一被皇上知道,恐怕会牵连到殿下。”
李琮笑而不语。他心里另有打算。裴宽虽然是他的绝对心腹。但裴宽同时还是大唐朝廷的忠臣,一些太过离经叛道的事情还是没有必要让裴宽参与进来。
见李琮对自己的话丝毫也听不进去。裴宽也不禁有些心灰意冷。他摆了摆手,躬身下去,“既然如此,裴宽就告辞了。”
李琮笑着起身,“先生何不留下一起用饭?本王很久没有跟先生一起用饭了。”
裴宽从不饮酒,所以李琮招待裴宽,从来不饮宴而是粗茶淡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