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老头很上道嘛

牧云和欧阳莲按照徐长三的指示扎到了一个澡堂，澡堂不大，和大多数黑石镇的建筑一样，主体是用黑石建成的，所以虽然看起来有些年头了，但还是十分结实的样子。

牧云和欧阳莲进门，迎客玲叮铃铃的响了下，前台的大妈看向两人。“欢迎。”大妈微笑着说道。

牧云的目光也移向前台，大妈大概四五十岁的样子，眉眼温和，穿着朴素的衣服。

“两位是洗浴吗？”声音也同样温和，和某个开旅店的死老头差太多了，牧云随意想着。

“嗯。”欧阳莲答。

“单间还是集浴？”大妈问。

“两个单间。”欧阳莲说。

“两银币。”

“不要啊，小莲莲一起啊。”牧云调戏。

欧阳莲冷冷看了一眼牧云：“可以啊，你可以跟过来，但是不要被我看到，如果被我看到我就把你砍成十七八份。”牧云咽口水，他毫不怀疑欧阳莲所说的话的真实性。

“把剑还有铠甲给我，我要一起清洗。”

牧云将巨剑还有铠甲还给欧阳莲，欧阳莲接过巨剑还有铠甲从大妈手里拿过一把钥匙，消失在转角，已经看不到的地方传来欧阳莲的声音：“他付钱。”

“那姑娘是你未婚妻吗？”大妈笑着，把钥匙交给牧云。“真是个漂亮的姑娘。”

“不是。”牧云从大妈手里接过钥匙。“不过她现在是我和这个世界唯一的联系。”牧云说。

大妈愣了愣，并不明白是什么意思，牧云付过钱，走向自己的单间。

所谓的单间不过是一个石室，石室正中间有一个大桶，足够体型最壮硕的人坐进去。大桶上面悬着一个小桶，小桶的底部有很多孔，用来淋浴的。旁边放着置物架之类的东西，置物架上面有洗浴会用到的一切东西。在大桶的正上面有一个阀门。牧云把阀门打开流出了热水，不一会就把大桶接满了，牧云把阀门关上，脱下衣服，坐了进去。

水很热，很舒服，牧云连头一起浸在水里，就这样在桶底坐了下来。

泡澡和吃饭睡觉一样，牧云其实并不需要，但很喜欢。

牧云在水里睁着眼睛，看着头顶盘旋上升的水蒸气，呆呆的出神。在那片死寂和空无一物的红色空间里太久了，好像任何事物都足以让他感动，哪怕是一阵微风，一片雪花，甚至哪怕是有些嘈杂的声音都让牧云感觉无比美好，彷如天堂。和少女在一起的时间很短，也很快乐。但他知道，自己总有一天还是要回到那片空间，在那片时间静止的世界里回味着现在发生的一切，一遍又一遍。

待水凉透，牧云起身，稍微运转一下体内的力量，水分便已蒸干。牧云穿上衣服，推门出去。大厅内欧阳莲早已在等着了，现在正和前台的大妈微笑着聊些什么的样子。牧云微笑着看着少女，目光带着些温柔，欧阳莲似有所觉，向着牧云的方向看去，但不知何时牧云已经变成一脸笑眯眯的猥琐表情。

刚洗完澡的欧阳莲头发有些蓬松，身上的铠甲被刷洗的铮亮，背着大剑，说不出的英姿飒爽，的确很美。

“小莲莲好漂亮，今晚一起睡啊。”牧云双眼发光的说道。

“刚把剑好好保养了一下，真想找个什么东西砍砍啊。”欧阳莲右手攀上了剑柄，貌似自言自语的说道。

咳！牧云咳嗽。“时候不早了，早点回旅店吧，肚子饿了。”牧云一本正经。

前台的大妈微笑着看着两人，并在心里送上祝福。

欧阳莲笑了笑，把手从剑柄上拿下，向前台的大妈告了个别，出门，牧云跟上。

“你这么洗这么久？”欧阳莲随意问道。

“男人嘛，当然要久。”牧云老气横秋。

砰！牧云被狠狠踢了一脚，很痛。

欧阳莲不快不慢的走着，穿上了铠甲的欧阳莲明显沉默了许多，连带的笑容和没有穿铠甲的时候相比，也少了很多。

“你这铠甲怎么来的？”

欧阳莲停下脚步，看向牧云。“这么想起问这个？”

“没什么，好奇而已。”

“是吗。”

欧阳莲重新迈开脚步。“我父亲在我十五岁那年送的。”

“哦。”

欧阳莲沉默，似乎没有什么说话的兴致。

“那你现在多大来着？”牧云问。

“你猜猜看。”欧阳莲随意说道。

“十八？”

欧阳莲微笑。“很接近了，不过不对。”

“二十？”牧云说。

欧阳莲皱眉，对于牧云将他年龄越猜越大有些不满。“不对。”

“我知道了。”牧云一脸认真。

“多少？”欧阳莲有些期待。

“三十岁。”牧云得意的笑。

欧阳莲深呼了一口气，然后全力一拳打出，她现在认识到，这家伙没看上去那么不禁打，又很欠打，所以根本没有留手，拳头带起呜呜的风声，牧云狼狈的躲了过去，脸色雪白。

“你想杀了我啊？”牧云咆哮。

“哎呀，被你看出来了，乖乖站着别动，不会很痛的。”欧阳莲冷笑。

牧云脚一软，差点摔倒，咽了口口水。“我开玩笑的。”声音有些干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