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绝不手软
楚寻欢怒不可遏,大吼:“王八蛋,看你们往哪里逃!”抢身就要冲上去。不料,那位桥墩青年也是位狠角色。楚寻欢那一脚,把他踹进公路边的草丛中,肚子都差点踹破了,痛得他额头冷汗如雨,却是哼都不哼一下,竟然像只青蛙一样,从草丛中再次蹿出去,张开双臂,想把楚寻欢揽腰抱住。
楚寻欢无奈,只得返过身去和他继续恶斗。
那名三十多岁的男子,从地上爬起来,向着那两名中年男子的汽车跑去。那两名中年男子已经启动汽车,其中一人见状,主动打开车门,把那名青年男子接应到车上。
楚寻欢心中大急,偏偏那位桥墩青年十分耐打,被他打得鼻血、口血横飞,眼珠子都快要打爆了,还在死缠着不放。
三名东洋人的车都来不及掉头,从楚寻欢他们的身边一掠而过,黄毛从公路边捡了块石块,想砸车玻璃。车上那名持枪中年,对着他连开几枪,吓得他连忙跳入草丛中躲避。
于欢和另一名兄弟抬着夏安安跑出去一段路,才把担架放下来,夏安安从担架上站起身来,于欢帮她解绑在身上的绳索,忽然听到身后楚寻欢在大叫:“快闪——”
于欢猛一回头,就见到两道雪亮的灯光,向着他们直冲过来,就知道不妙,一脚踹在身边那位还在发愣的兄弟的屁股上,把他踹得哎哟一声滚入路边的草丛中。
夏安安也看到那辆汽车像疯了似的向着自己冲上来,想逃已经来不及了,吓得大叫起来。
于欢大叫一声,猛地揽腰抱起夏安安,跳入公路边的草丛中。
这条通往胡溪潭的公路,沿着山脚走,从山坡地上开筑出来,公路一侧的路基比较陡,落差有一米多高,路基下全是长满了茅毛和灌木的荒地。
于欢怕伤到夏安安,紧紧地把她保护在自己的怀里,两人在草丛中滚出五六米远,于欢的手上、脸上、脚上,全被树根和草根划破了,血流满面,夏安安除了腿上被树枝划了一下,几乎没什么损伤。
那几名东洋人抱着这样的心态,如果能抓到夏安安那是最好,如果抓不到她,那就把她毁了。东洋得不到她的科研成果,那么华夏也休想得到。
他们见这次的行动已经无法成功,就狠劲发作,想用车把夏安安撞死。
楚寻欢已经看出那些人的险恶用心,又担心夏安安的安危,心中怒到极点,大吼:“你们这些东洋王八蛋,死定了!”猛击三拳,桥墩青年跳着躲过第一拳,手忙脚乱地躲第二拳,再也躲不过第三拳,砰的一声,正中胸口,连退出去好几步。楚寻欢追上去又补了一脚,正中他的面门,顿时直挺挺地倒了下去,在地上痛苦地翻滚起来。
楚寻欢发足狂追东洋车,可是不管他跑得再快,也不可能追上汽车,两者间的距离反而越来越大。
三名东洋人丢下桥墩青年,没命逃蹿,眼看着就要转过前面的三岔路口。
突然,一辆警车从一条岔道上飞快地冲了出来,挡他们的面前。坐在副驾座上的警察,挥动着手枪,大声吆喝他们停车。
东洋车上的胖中年瞪着双眼,满脸狰狞,大声叫喊着。瘦中年哈哈狂笑,汽车非但没有减速,反而越开越快,竟然向着警车冲了上去。
警车也发现对方想拼命的节奏,不敢正撄其锋,急忙往路边靠。
东洋车却像条疯狗一样,迎头直上。“砰”的一声巨响,用他们车的车头,在警车的车身上重重顶了一下。
警车已经避到路边,被东洋车这么一顶,顿时就失去控制,冲出落差一米多高的路基,在草丛中冲出去四五米远后,终于侧翻在草丛中,随着山坡的坡度往下连滚了几下,才四轮朝天的躺在树丛中。
东洋车把警车撞下公路后,它自己也偏了下方向,就这么稍稍停顿了一下,被楚寻欢逮到了机会。
楚寻欢眼睁睁地看着东洋车把警车撞下公路,却无力阻止。但也已经被东洋人的嚣张气焰所激怒,把他的破坏之五拿了出来,握在手中。东洋车就这么微微停顿了一下,他果断射击。
“砰!”
破坏之王使用钨心弹,可以轻而易举地将3级防护防弹衣击穿,在70米的距离内,可以轻松击穿汽车的发动机缸盖。
虽然楚寻欢距离东洋车的距离已经超出一百米,但他这一枪的目标是东洋车的油箱。
枪声过后,东洋车像只青蛙一样跳了起来,跳在空中还没落到地上,红光一闪,紧接着是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东洋车竟然像枚爆竹一样突然爆裂,火光、浓烟、汽车和人体的碎片……四处飞散,强大的冲击波把公路两侧的树木,冲击得树叶纷飞。
又有几辆警车呼啸着赶来。
“安安、于欢,你们在哪里?”楚寻欢才不管那辆爆炸的东洋车,大步跳下路基,去找夏安安他们,但夜色太黑,一时看不清楚。
“小楚大哥,我们在这里!”于欢用手分开茅草和灌木丛,扶着夏安安从树丛中走出来。
“我没什么事,于欢保护着我,可是他伤得很严重。”夏安安又经历生死一劫,并没有表现出太多的慌乱。
“没事、没事,我也没事,都是皮肉伤。”于欢的头上破了好几道口子,血流不止,脸上、脖子上全是血,看起来确实很吓人。
楚寻欢先把夏安安抱上公路,又帮着把于欢和另一名兄弟爬上路基。四个人跑到黄毛和暴龙他们的身边,一辆警车已经停在那里。有四名警察和黄毛、暴龙一起围着那名桥墩青年。还有两名警察在救助遭到枪击的那两名兄弟,他们一人被打中肩膀,另一人被打中大腿,伤势不轻,但没有性命之忧。
桥墩青年被楚寻欢踢断了胸骨,挣扎着从地上爬起身来,被黄毛和暴龙围住不放。桥墩青年生性凶残,一身戾气,虽然身受重伤,依然强悍,和黄毛、暴龙恶斗了好一阵,他是无法脱身,但黄毛和暴龙也奈何不了他。这时见楚寻欢和几名警察都围了上来,再想脱身已经决无可能。用东洋语大声吆喝了几句,然后仰天狂笑起来。
在场的其他几个人谁也听不懂他说得东洋语,但见他表情狰狞,已经临近疯狂的样子。
楚寻欢见桥墩青年狂笑了一阵后,手却慢慢地摸向腰间,眼中露出疯狂而又绝望的神色,不由地心中一动,知道不妙,大喝:“大家快闪开,卧倒!”他自己已经纵身跃起。
桥墩青年发出一声绝望地大吼,张开双臂,大步冲向楚寻欢等人,同时伸手在腰间的一个微型遥控器上连摁了两下。
楚寻欢的身体已经像支标枪一样射了过来,双脚再一次踹在桥墩青年的胸口上。他这一脚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就是一辆汽车都可以被他踹得晃几下,桥墩青年怪叫着飞了起来,飞出公路,飞出去七、八米远。
就在桥墩青年跌入草丛的一刹那,亮光一闪,随后是一声巨响,他绑在腰间的烈性炸药包发生剧烈爆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