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散步谈心
宝叔在酒桌上滔滔不绝,巧言甜语层出不穷,他敬酒给我,一个长辈,每一句话都说到我的心坎上,所以不容我不喝,在他面前,我尊敬他,感觉到了一种温暖的友谊和无法言说的亲情,真的,我既尊重他觉得他是一个很温暖的和蔼可亲的人。
“小阳啊,我侄女静娴一直是一个很努力的很听话的女孩子,小时候学习成绩好,家庭条件不好,所以辍学打工了。在深圳肯定吃了不少苦,受了很多罪,幸亏遇到了你,你救了她又保护她,所以叔叔很看好你,也祝福你们,来,叔叔敬你!咱们喝酒——”
“谢谢宝叔,我也敬你!”我一仰脖喝了一杯,又倒酒,回敬宝叔。
“好孩子,看你喝酒的样子就知道你是一个直爽单纯的人,我喜欢心地善良直爽豪气的人,那些整天穿得花里花哨,说话浮夸的男孩子,我看了就讨厌。静娴好眼光,果然没有看错人,我们家也不图你什么,只希望你能真心地对我们家静娴好,你们好好在一起,一起奋斗、好好打拼自己的生活,叔叔永远支持你,来,喝酒!”
常言说酒逢知己千杯少,我和宝叔说话很投机,不到半个小时,两个人就喝了一斤白酒,我不知不觉地有些晕乎乎了,静娴微笑地看着我,很显然,我能和他的家人打成一片,她看了很开心。
“你别喝醉了,很少见你喝这么多酒!”静娴叮嘱我之后,又望着她叔叔说,“宝叔,你可不能把我男朋友灌醉了啊,手下留情啊!”
“哈哈,现在就胳膊手往外拐了啊,真是嫁出的女儿泼出的水啊!你也不问问叔叔有没有喝醉,就知道关心你男朋友。你记得小时候谁带你玩吗?小时候谁最喜欢你,谁最疼你?”
“哎呀!宝叔,你取笑我是不是?我也担心你啊,酒喝多了对身体不好,我知道你好客,但是很醉了可不好。我当然知道叔叔是很疼我的,小时候我爸爸为了生活,到处打零工,经常跟着村里的建筑队出去干活,我小时候经常跟着宝叔玩,我记得我游泳就是你教的呢?记得第一次,你就抱着我沉到河底,练习憋气,好玩又刺激,我当时好像只有七八岁,第一次把身体完全沉入水中,吓得可不轻,那是一个和地面既然不同的世界,等我们从水中探出头,我吓得哇哇大哭,是不是呢?宝叔,我没有记错吧!”
“哈哈,那年你只有六周岁,虚岁七岁,你小时候很喜欢游泳,夏天的时候,经常缠着叔叔带你到河里玩,刚开始我也担心你,毕竟学游泳有一定的风险。可是偏偏你小时候很顽皮,对什么事情都很好奇,都想尝试一下,如果我不教你游泳,你总是叔叔叔叔地叫,摇着我的手,抓着我的衣角不放,你的话好多好多,吵得我受不了。我见你真的很喜欢游泳,再说我们农村也没什么好玩的,夏天的时候,天气酷热,到河里玩的人真的很多,大人小孩都有。
为了你的安全,我找了一个人工挖的小水池,不是很深的,教你游泳。第一次教你憋气,把你吓得哇哇大哭,我心疼又好笑,问你是不是怕了,如果怕了就赶紧穿衣服上岸吧。可是你真是一个倔强的女孩子,你听了我的话,竟然不哭了,抹去脸上的泪水说,我不怕,我就要学游泳,我一定要学会游泳,然后躺在水面上游泳,像叔叔那样,多好啊!”
“呵呵,叔叔记得真清,我那时候真的挺希望自己能学会游泳的,小时候对水就天生敏感好奇,看到鸭子在河里自由自在地游泳,看到小鱼在河里游来游去,真的好羡慕,觉得水里的世界才是丰富多彩的。记得小时候,那些男孩子总是欺负我们这些不会游泳的女孩子,他们把河里的污泥扔到我们的衣服上,像《西游记》里的沙和尚一样嚣张地喊,旱鸭子,看什么看?你敢下来吗?
我是一个很要强的女孩子,天生不怕输,所以就缠着叔叔教我游泳。你那时候也喜欢带着我到河里玩,刚开始抱着我,教我基本的动作,等我熟练了,试着慢慢地放开手,一个星期,我就学会游泳了,我在河里可厉害了,能在水下走好远,憋气比男孩子还久呢?一口气能游一百多米,让那些曾经嘲笑我的男孩子刮目相看!”
“是啊,你很有游泳的天赋,你做什么事情都很认真,只是叔叔看到你玩得高兴,心里却无时无刻不担心你的安全,所以你游泳的时候,叔叔都陪着,就是害怕你出意外啊,还好,无数个酷暑难耐的日子,你在河里都玩得开心并且平安无事,想一想,那时候的静娴真是一个活泼可爱的女孩子啊,叔叔真喜欢带你玩。没想到时间过得这么快,一眨眼你都长大了,都快要结婚嫁人了!”
“是啊,我知道宝叔最疼我了,我现在长大了,如果以后生活上有什么困难,尽管给你的侄女说,我一定帮你!”
“好,有你这话,叔叔心里高兴啊!”
酒足饭饱之后,唐静娴领着我到村里游逛,散步聊天。也许因为酒精的原因,我觉得飘飘然,看一草一木都觉得充满诗意,四周有不可言说的自然之美,特别是绿油油的麦田,让我觉得很美妙。
我喜欢那种安静的、与世无争的天然的颜色,绿油油的,和蓝蓝的天空亲密相望,看起来如此和谐,充满希望。
唐静娴跳动水渠上门,沿着破旧的砖墙,像一个走钢丝的演员玩得兴高采烈,她冲我喊:“来,上来一起玩呀!”
“不,我恐高,我害怕!”
“哈哈,没事的呀,你如果掉进了水里,我救你啊,我会游泳!”
她向我伸出了手,一次次地鼓励我,我终于鼓起勇气,和她一起站在了高高的砖墙上面,往下看,那浇灌用的水渠其实已经很久不用了,年久失修,显得破烂不堪。现在农村每家每户都有自己的水泵,灌溉变得很简单。再说这些年,总是风调雨顺,庄稼地很少需要灌溉的。
“寻阳,你知道吗?我小时候很喜欢沿着水渠的墙壁玩,那时候水渠里很多水呢?很多男孩子都害怕,有几个胆子大的,也走不了多远,就害怕下去了。我健步如飞,如同平地。我能走好远好远呢?”
“你小时候真是一个顽皮的女孩子,真好奇你小时候的样子,我想你总是天不怕地不怕吧,你总是欺负别人吧!”
“不是了,我是一个很懂事的女孩子,小时候,谁不欺负我,我绝不会主动欺负别人,但是如果别人先欺负我,我绝不会怕他的,一定和他斗到底,经常和男孩子单挑,很多男孩子都被我打哭了,哈哈,现在想想,那时候的自己真有意思。
现在的性格改变了很多,生活总是让人不知不觉地磨掉棱角,让人不能不变得圆滑,但是我内心仍然怀念童年时期的自己,那时候的生活真是无忧无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