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成功理论
那丫头用大大的眼睛定定地对着我,伸手要钱!我哆嗦了一下,急忙将钱包打开,将身份证拿出来,然后把钱包扔给她说,你丫不就是为了钱吗?钱都在里面的,给你!
她收了满眼的努火,美妙地笑了几下说,不要不懈一顾,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谁不是为钱?要生存就要不择手段!
说完,抽出钱数了数,冷冷地笑了,那双眼睛又直直地对我喷火,她说,才三百多块钱,不到我身价的一半!我陪一个男人一夜至少一千块钱!何况为了对付你这个略懂文艺的穷鬼,我还费了很多表情!
我说,这不是我的错,满大街都是有钱的花花公子,你偏偏拉一个农民青年过夜!我真的就那些钱了,不信你搜!
她瞪着我的眼睛忽然打了弯,放声大笑,那古怪的笑声让我全身冷颤,恨不得立即死掉!她说,你欠我那么多钱,还想拍屁股走人,太便宜你了吧!咱们做个交易如何?
我说,什么交易?
她说,说实话,你傻得太可爱了!像你这样又帅气又清纯的男孩子,我打心眼里喜欢。我想和你交个朋友,真正的朋友!好不好?我只是想找一个真正的朋友谈谈心,喝喝酒,没什么邪念的,好不好?出门在外都不容易,多个朋友多条路!如果你原意,我可以让你走,钱,我一分也不会要的!
我斩钉截铁地说,朋友?和你做朋友?绝不可能,你别白日做梦!
她说,你不要把一个女人逼急了,她是什么都做出来的啊!
我说,不就是一条命吗?想要拿去好了!
她说,好好好!你厉害,我服你了!给——你的臭钱,你滚吧!
她把钱塞给了我,拉开了门,打个手势让我快点滚蛋。我也不答话,收好钱,拔腿就跑,我不知道我到底怕什么,我就是感觉一切都不安全,我在人群和汽车间挣命!只想以最快的速度离开!等跑了一会,累了喘气时,见那丫头忽然又追了上来,我一见她追来了,大气也不敢喘,又抱头鼠窜!她边追边喊,哥哥,你等等——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呀?
我编一个名字骗她说,我叫地瓜。
于是她又满大街地追着我喊,地瓜——你等等——地瓜——像一个卖地瓜的姑娘在追一个拿她地瓜的小偷,好象我欠她的地瓜钱没还。她苦苦不舍地追着,后来我气急了,怒气冲冲地返到她面前吼,你丫不要把我惹急了!你到底想怎么着?
她说,你凶什么凶?我不怕的!我叫马静娴,我还是那句话,想和你交个朋友,这是我的名片,有我的联系方式,希望你给我打电话!
我说,我最讨厌骗我的女人,我说了我们绝对不可能成为朋友,更何况你是做那种生意的!恶心!
我的最后一句话将她彻底地击垮了,她的身子剧烈地晃了几下,脸上滚出了泪!她说,混蛋!我刚才是和你开玩笑的,我不是做种生意的女人,我只是想试探一下你,没想到你和别的男人没什么两样,你也看不起我,不想和我交朋友,你滚!你滚!滚——
她的表情好象要吃人,我惊慌不安,但还是头也不回地跑开了,我感觉我跑得特别狼狈。不知跑了多久,感觉身子沉重的很,浑身都酸痛再也跑不动了,于是就找到一块稍微安静地地方,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粗气!胡思乱想——喘气!——乱想胡思——
我难道不生她的气吗?我很生气啊!我虽然快20岁了,长这么大,我还没有交过女朋友还没有真正地谈过恋爱。就算我曾经喜欢我的发小美琴,可是我除了偶尔色胆包天拉拉她的手,然后一个人窃喜半天,跑到喜欢的河边对着涓涓的涟漪偷偷地乐!除了这,我连一个吻都没偷过!可是,可是我刚来深圳不到三天就被一个看似清纯的女孩子骗了,被那个丫头骗子耍了玩弄了。更让我脸上无光的是,就这样糊里糊涂地和她接吻了!
我咬着嘴唇,恨不得回去狠狠地打她一巴掌,可是等我微微平静一些后,我又想,或许她不是鸡,她不是那样的女人!她分明有她的难言之隐,要不她为什么不要我的钱,还哭得一塌糊涂呢?
不想了,不想了!越想越乱!
看看太阳,猜猜时间,可能是下午四点多了吧!该回家了!可是哪是我的家呢?我想来想去,还是决定回牛飞飞那里,因为除了他,我一个熟人也没用啊,我走投无路啊!我要回去好好问问他,为什么让我和一个恐怖的梦游人住在一起,那是我永远的噩梦啊。
于是我喊了辆摩迪,讲价钱。那个利欲熏心的家伙张口就是十块钱!我讲了半天也没砍掉价,想步行回去可是我已经迷路了,只得任人宰割,给他十块钱,让他送我!
老牛见我回来了,冲我吼,你他妈的死哪去了!半夜失踪——我还以为你出事了呢?我见他急成那样,忍不住就哭了。
他说,寻阳,你他妈的还像个小孩子,哭什么哭?是不是迷路了,别怕,这不到家了吗?到家了!是的,到家了,我听了他的话,心里暖了很多。
朱美美也说,刚来深圳都会迷茫得不知所措的,兄弟你遇来什么事了,给姐姐说说,我会帮你的!
牛飞飞说,你他妈的出什么事了,快说呀,弄出点声助助兴啊!
于是我就把我心酸的经历给他们说了!老牛听后哈哈大笑,说,寻阳,真有你的!半夜睡不着去泡马子了!还是免费的!这是好事啊!不要再哭了,要高兴!
朱美美踹了牛飞飞一脚,骂了一句,好你妈个头!兄弟被那个别有用心的女孩玩弄了!身心都受到了巨大的摧残——还好,好你妈个头!
我听了她的话,死的心都有,那朱大美女的话也太损了点!
那朱美美又安慰我说,兄弟,不要哭了!外男之身没了就没了,没什么大不了的啊,不像处女贞操,那人是看不出来的!啊——?
我实在受不了,一头扎到床上,蒙头就睡,这时,一个男人走到我面前说,小兄弟,和我下象棋好吗?
我抬起来一看,原来是那个杀人的梦游者,吓得跳了起来,再一次抱头鼠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