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你我之间徘徊观望
那天下午我精神恍惚地回到环工楼，爬到位于三楼的研究室。今天才知道，一楼到三楼，共有43阶楼梯。
坐在电脑前，凝视着空白的屏幕，脑海里同样也是一片空白。
我所受到的训练，只是教我如何分辨亚临界流和超临界流；至于现实与梦境之分，我不晓得该用哪一个方程式去判断。
我已经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那个女生。以前的我是什么样的呢？我经历了什么？她又经历了什么？她和我到底是什么关系，男女朋友？还是……
时不时出现的幻境，让我踩在现实与梦境的边缘。
“刘发，刘发回来啦？和小童的第一个早餐怎么样的呢？”幸好是看到阿康，我终于知道我现在不是在梦境里。因为我没那么倒霉，阿康这家伙是不可能出现在我的梦境里的。
“唉！可怜的发子，你一定是‘惊艳’了，被她的手段给吓死了吧！”
“嘿嘿，阿康，我的确是惊艳。不过是惊喜的惊，而非惊吓的惊。”
阿康突然放下手中的器材，露出怀疑的眼神。
“真的假的？那岂不是一朵鲜花插在……”
我暗运内力，准备当听到“牛粪”两个字时，给他一记降龙十八掌。
“插在一个高雅的花瓶中。果真是英雄美女、才子佳人，相得益彰啊！”
阿康果然了得，虽然有张毒辣的嘴巴，但同时还有灵敏的反应。
“小童人很漂亮吧，听阿芬说啊，小童有很多追求者，但就是没有一个人能入她的眼。你要小心一点哦，不要变成炮灰了。不过阿芬还说，小童回去的时候不是很开心哦，还说要你好看。”
“啊？”不是吧，我还没开始就已经结束了吗？
“快说说你们今天早上去干嘛了。”我看着阿康一脸兴奋的样子，你明明就是想吃瓜，想八卦，好不好？这么明显的表情，生怕我读不出来嘛？
“没干嘛呀，就牵牵手，散散步，又抱了一会。”
阿康一脸不相信，又看到我认真的样子。
“真的嘛？这个我得和阿芬说一下，你们俩有戏。”阿康直接拿出手机。见状，我连忙抢过去，我知道他会说什么，要是给阿芬说，肯定还得添油加醋，到时候解释都解释不清了。
“假的假的，骗你的啦！”
“我就说嘛！”阿康摸了摸脸颊。
“发子，俗话说‘千军易得，一将难求’，又说‘兵贵精不贵多’。所以你算是好狗运，比我幸运多了。至少你的兄弟比我的兄弟对付女孩这方面强。”
“可是我觉得我觉得悬，她有点古灵精怪。”我摇摇头，等等。你说什么？你的兄弟比我的兄弟强？拐着弯说我呢！
“发子，你没听说过：将在谋不在勇吗？虽然你无勇无谋，但有我这个智勇双全的人帮你，你放心好了，不要担心我的能力。”
可我担心的不是你的能力，而是你的个性。
“发子，别开玩笑了。小童还是我给你介绍认识的，‘朋友妻，不可欺’，我会是那种人吗？”
“你是那种觉得“朋友妻，不欺，朋友会生气”的那种人。”
“发子，别开玩笑了。快说说，还发生了什么事？”
“反正就是聊天嘛！还能...！还能干吗？”
“那她有没有骂你？”
“她干吗骂我？我一不油腔滑调，二不毛手毛脚，又不像你。说我变态也算骂吗？”
“变态？你还说没有对她做什么？你有没有听过‘爱之深，责之切’这句话？”
“阿康，有屁就快放。别老是翘起屁股，然后停顿下来。”
“这句话的意思就是说，当一个女孩子爱你愈‘深’时，她责备你时就愈会咬牙‘切’齿。”
“那怎么办？她今天一直在笑，除了骂我变态时，她稍微瞪我一下。”
“那还好，聊胜于无。有瞪总比没瞪好。”
我没有告诉阿康，即使她瞪着我，我仍然觉得她的眼神里，满是笑意。
“发子，既然你没什么失恋的感觉，那今晚啤酒就不用喝了。”其实这是我跟阿康之间两个多月的默契，酒确实是失恋时的天敌。但是失恋程度应该和酒精浓度成反比，亦即愈是失恋，喝的酒愈淡。不然当你失恋时是很容易酗酒的，喝太多烈酒岂不伤心伤肝又伤身？所以我常喝酒精浓度比较淡的江小白或哈啤。
“发子，阿芬说明天小童请你去看电影。”
“？，什么时候的事。”我疑惑道。
“你自己都不知道？我怎么会知道呢？还有这不是你请她嘛？”阿康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我。好像那种你怎么会是提上裤子就翻脸不认人。我阿康好歹还会再约几次！
“干嘛这么看我。我…好吧，你有什么电影推荐嘛？”我只能这么说了。应该我呆瓜的时候她提的，然后我没放在心思上，要不是阿康提醒我，我明天可能直接睡到自然醒了。这个星期都没课。杨导让我们自己做实验。
“问我就对了。最近刚上映的《我们再见一次》，青春文艺片刚好适合你们。发子，最近流行一句话：看这片而不哭泣者，其人必不是女的。”不会这么夸张吧？我怎么都没听过？
“发子，你不是江湖中的人物，所以这种事你是不会知道的。这片我已经看了三遍，当然是跟三个不同的女孩子。”喂喂，你这样做阿芬知道嘛？
“我为什么要让她知道？虽然我喜欢她，但是也不能阻挡我追美的心！”得了吧，你就是下贱！
“好看吗？”
“你问女主角吗？挺好看的，尤其是腰部。不过胸部还不错，臀部也颇具风味。”
“我是问你电影情节，你扯女主角的身材干吗？”
“哦！抱歉！我日本***看太多了，而***的好看与否，跟情节是无关的，只跟女演员的身材好坏、长相美丑与叫声大小有密切相关。所以深田姐姐，芳岛姐姐才会那么有名。”
“阿康，快告诉我电影情节！别再扯一些没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