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4章规则
“没什么，只是觉得你看起来好像很开心的样子，所以想找个借口和你聊聊天而已。”“哈？！很开心？怎么可能，你眼睛是摆饰吗，被这么一个家伙叽叽喳喳的追着问东问西，怎么可能开心。”
看着小航如同某种猫科动物一样的炸毛反应，虽然语气骂骂咧咧，但陈锋听得出来这其实是小航为了掩盖真实的情绪而特意伪造出来的样子，也只有这种时候，小航和他稚嫩的外表才不是那么违和。
想到这里，陈锋忍不住露出宽慰的笑容，耐心的跟小航解释道：“因为你笑的次数减少了吧。”
“笑的次数减少了反而象征开心，这样没有前后联系的胡言乱语请注意一点，比起说是开心，应该说这是不开心的象征才对。”对于自己的心情被直白的指出来这一点感到难堪，小航自然倔强的发表出别扭的发言，陈锋自然是知道自己再这么逗下去，小航恐怕就会从别扭转为货真价实的生气了，便不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试图将话题引导到自己想要的那个地方去。
也许是经过陆一飞的洗礼，小航对于陈锋的问话没有抱有太多的警惕，甚至当陈锋自然而然将话题过渡到他之前所说的那个“规矩”的时候，小航也没有想太多，直接给陈锋说明了。
“那个规矩，是朱棣大人在一千年以前制定的规矩，枉死的怨灵，只可以报复伤害杀害自己……或者是和自己有‘缘’的人。”
“缘？”捕捉到了关键词，陈锋微微不解的问道“这是什么？”
“就是生前和某个人相遇，并在彼此的记忆里留下对方的痕迹，哪怕仅仅是一面之缘的路人，只要还记得，就足以算作有缘……比喻一下的话，你可以想象成当你和某个人相遇之后，就是你将一根丝线交给了他，他握着一头，你握着另一头，这就是将你们链接起来的‘缘’。”
陈锋眨了眨眼感叹道：“原来如此……”
而小航则继续跟他们说明下去：“除了这种‘缘’以外，还有另一种情况也可以制造‘缘’，而且这种远比上面的那种更坚固，那就是血脉之间的缘分……对了，还有转世也可以算作其中，所以缘这种东西其实也意外挺复杂的。”
“既然你这么说……”在头脑里将小航之前所说的信息串联在一起，陈锋突然发现了一丝不对劲，他微微睁大眼睛，有些感到奇怪的对着小航问道：“那你之前在为什么又说，我们可能会被一些带有恶意的怨灵攻击？而且还有这个贴纸。”说着，陈锋指了指自己额头上的贴纸，眼神有些纳闷。
“如果怨灵只能伤害和自己有缘的人的话，我们带不带这个也就无所谓了吧。”
“如果是那么简单的事情，我也就不必亲自来找你们了，反正都不能攻击，那我干嘛还瞎操这个闲心，还容易被你们怀疑，不是吃力不讨好吗？”小航说到这里，陈锋立马想起了他之前甚至打算杀掉小航这件事，陈锋略带有歉意的、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小航看见这样子的陈锋，也没有说趁机打击报复什么的，而是轻叹了一口气，摆了摆手便是自己并没有那么介意：“没事，你们那个反应也是情理之中的，不如说那才是正常人该有的样子，如果你们是那种随便什么人都可以信任的傻子，我这边才是会非常困扰。”
陈锋煞有其事的点点头，认错感叹道：“原来如此……那怨灵到底可以不可以伤人啊？”
“准确的说，有一部分可以。而且我不是说了吗？他们只能够伤害和自己有缘的人，对于没有这个缘分的人来说，在没有任何辅佐的情况下，连看见怨灵这件事本身都不太可能，怨灵也是同样，如果怨灵想袭击和自己没有缘的人，可能他连触碰都触碰不到，但是——”
说到这里，小航突然话锋一转，严肃认真的跟陈锋说道：“但是如果是在这秘境之中，那就不一定了。因为这里是朱棣大人为了怨灵们而特意打造的鬼城，大街小巷都是怨灵，不会存在这种现象的。”
“朱棣是怎么办到的？这么神奇？”
“应该是朱棣大人自创的阵法吧。”小航看了陈锋一眼，然后继续说道：“总而言之，只要在这座城镇之中，就算是没有缘分的怨灵，也可以伤害你们，这一点你们必须明白，这也就是我为什么要让你们藏起来的原因……至于我自己又为什么被所谓的‘规则’束缚，这则是另一个原因了。”
深呼吸一口气，小航接着说明道：“对于我们怨灵来说，怨气和恨意才是支撑我们活下去的最大能量，可在这鬼城之中悠闲的生存的话，肯定就汲取不到这样的能量……如你所见，这一千年来，除了你们进入这里的只有怨灵而非人类。”
“所以，朱棣大人为我们颁发了另一个‘规矩’。”
“另一个规矩？”陈锋有预感这才是他真正想知道的内容，然而还没等陈锋做好心理准备，小航就像要把之前被陈锋逗弄的份都还回来一样，故意停顿了一会，然后才慢悠悠的说道：“而这个‘规矩’，也就是我为什么不吃你们的原因。”
“……所以说到底是什么规矩啊。”察觉出小航的意图，陈锋只觉得有些无奈，虽然小航比他们活了很长的时间，但心理状态似乎并不是想象中的那么成熟，至少在这个方面不是。
于是他笑了笑然后直截了当说出自己的请求，小航似乎很满意这个状态，便也不继续耽搁陈锋，而是非常大方的告知了陈锋答案。
深呼吸一口气，小航似乎在思考怎么用比较简洁明了的词语表达自己的意思，在稍作思考之后，他才试探性的这么对陈锋说道。
“净化怨气，重修灵气，我这么说……你可以理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