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0章风云际会
视野又回到华山剑宗这边，自陈锋掉落下去后，也许是笃定陈锋一定会被玄气所杀死，原本一致的战线又混乱了起来，鬼门的人再次同华山弟子厮杀在一起。而那个偷袭使得陈锋的怪老头则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站在一边，极其乐呵呵的看着这场厮杀大戏，看这幅悠然自得的惬意模样，也许现在给这人一壶酒，他都能开心的顺势喝起来，完全不顾战场上肃杀的严肃气氛，着实叫人生气。
就算偶然有那么一两个华山弟子注意到他，想将此人绞杀，结果还没能近身，就被老者轻飘飘拍上脑袋，这些年轻的弟子甚至都还没来得及反应发生了什么，就被轰然袭来的爆炸夺取了生命。
看见自己亲手制造出来的残忍一幕，穿着怪异服装的老人便笑得更开心了，仿佛沙粒滚动的沙哑声音咯咯作响，怪异得叫人心生惧意。
“哼，老夫还以为是谁，没想到是你个怪物。”
一步步走向前，所过之处的鬼门弟子无一不被斩去头颅，另一名老者的身影慢慢走近怪老头，定睛看去，赫然是那张宇轩的师父。老人虽然年事已高，但这一路的从容斩杀也着实叫人不得不佩服。
周围的鬼门弟子都因为畏惧而自发远离了老者，华山弟子们更是不敢阻拦老人前进的步伐，硬生生在这人挤人的战场中给老者拓宽出一跳无人的路来。
而怪老头看见步行而来的老者后不惧反笑，甚至还手舞足蹈地放声大笑：“哦嚯嚯嚯，张业九，居然是你，哈哈哈！居然是你，我还以为你这个老顽固铁定再也不踏入华山了呢！嘻嘻，那个叫张宇轩的是你的弟子、对不对？嚯嚯，别这么盯着我看嘛，我已经留他一命了。”
被称作张业九的老者没有回应怪老头的问话，而怪老头似乎也完全不在意一般，自顾自的鼓起掌来：“哈哈哈哈！实在是有趣，张业九，实在是太有趣了！你居然会收那种废物当弟子，是不是当年的事情给你的刺激太深了？枉你一代剑豪，居然要将自己毕生磨炼的技艺传给那种不成器的垃圾……嘻，对不起，我说太过了。”
怪老头动作夸张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却只是做了个把戏，将收张开放在嘴前而已，甚至连那讥讽的奸笑都没遮住多少，说话的声音更是实打实地传到了张业九的耳朵里。
“对不起，张业九！我说太过了，毕竟就那小子的资质，能不能学完都不一定呢！嘻嘻！”
这毫无疑问是对自己弟子的侮辱，然而张业九却完全无法否认对方语言中的正确性，因为他的弟子张宇轩，的的确确是一个无论资质还是心性都极为平庸的凡人。然而即便如此，张业九也不允许任何人在他面前侮辱自己的弟子。
“张鹤祎，你最好管好你这张嘴。”
将长剑上的鲜血甩掉，张业九暗下眼神来看着张鹤祎，张鹤祎似乎也是感受到了张业九这回是动真格的了，便也收敛起滑稽的态度，相对而言安分地看着张业九。
“呵好吧……老头子我就不说这些显而易见的事实了。”
懒得去管张鹤祎的嘴贫，张业九淡漠的质问道：“张鹤祎，你们明知道玄天宝剑所在的一线天有玄气守护，没有人可以进得去，几百年来鬼门都没有动作，今天的进攻是怎么回事？难道你们——”
心中冒出了最坏的想法，张业九的眼神里充满了肃杀之意，“难道你们，找到了玄石？”
“哎哟哟哟，别露出这么可怕的表情嘛，我只是个被临时任命的老头子而已，上面的这些事我一个半截身子入土的老家伙哪能知道啊？”张鹤祎笑嘻嘻的说着，“不过今天这场袭击，倒是真的有原因的。”
“……多说无益。”似乎懒得与张鹤祎纠缠下去，老人反手将剑刃对着张鹤祎，表情狠戾的说道：“既然胆敢来进攻华山，也就代表你想与我为敌，那么今日就把命留下来吧，张鹤祎！”
语落，老人便以不符合其年纪的高速顿时移动到在张鹤祎的面前，包括张鹤祎在内的所有人这一瞬间都没能反应过来，而且最叫人不寒而栗的是，老人不光是速度快到令人眼花缭乱，连他的所有动作也都没有因此而产生一丝破绽，全神上下毫无空隙可言。
然而就在剑刃触及到张鹤祎脖子的刹那，一阵烟雾炸开，张业九没有任何犹豫，寒光切开朦胧的雾气，却并没有斩断脖子的触感，待烟雾消散后，老人的眼前已经没了张鹤祎的身影。
“哎哟哎哟，我这老腰啊！剑豪不愧是剑豪，如果没有点准备，我这老头子还真就成了你的剑下亡魂了啊！”
讨人厌的声音从背后穿来，张业九当即转身望去，只见此时的张鹤祎正站在一栋房子的顶楼之上，依旧在自顾自的表演他那拙劣的小丑戏。
“别这么看我嘛，张业九，你不如多关心关心你那濒死的徒儿如何？虽然老头子我的确是放水了，但那伤口可不是简简单单的事情呀。”
张业九无言，只是沉默的注视着张鹤祎那夸张的动作，似乎是觉得这样的张业九没有什么意思，再来他也打不过张业九，便故作姿态的叹几声气道：“唉，算了算了，虽然迟早都是个要入土的命，但老头子我还是更想健健康康的老死。”
说罢，老人轻轻一跺脚，顿时烟雾笼罩，待烟雾散去后，那张鹤祎就又不见了。
张鹤祎的离去，仿佛什么信号一样，让所有的鬼门弟子也都跟随着撤去了。
有许多华山弟子想趁胜追击，只是不知为何，被俘虏的鬼门子弟一点机会都没留给他们，全都口吐鲜血，中毒死去了。
“张长老！”一名华山弟子不满的看向张业九，但又碍于上下级关系不敢多有怨言，只是郁闷的说道：“您怎么不直接把那个怪老头杀死啊，还这么放任他逃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