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8章不请自来
这才告知到陈锋气息的张宇轩简直冷汗直冒，陈锋什么时候来的？又是怎么进来的？这些他居然一点都没感觉到！张宇轩虽然不是感知专精的修仙者，但是在这么近的距离下同一个人待了这么长时间还没发现对方，而且在这之前还极有可能被尾随了一路，这样的失误对男人来说简直是不可能的。但事实是，它就是发生了。
陈锋这才懒得管张宇轩想的是什么，男人半蹲在房梁上，仔仔细细打量了一眼这个貌似和蔼的老人，假意随意地说道。
“老头子，你刚才说的话，都是故意对我说的吧？”
步伐轻盈地从房梁上一跃而下，陈锋看着笑吟吟的老头，明明只身一人在面对华山剑宗的长老和他的得意门生，陈锋却表现得全无畏惧。
“呵呵，陈小友好大的胆量，居然敢只身一人面对我这老头子。虽说年事已高，但我这身骨头也还算硬朗，小友就不怕怕我反悔，在这里杀了你？”
面对老者的质问，陈锋全然不惧，而是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似乎真的不害怕老人可能会突然偷袭、或者和张宇轩一起围剿他一样。
其实早在杀了马晓涵之后，陈锋就知道他和华山这次必然是结下了梁子，与其继续待在城市里让自己周围的人受到波及，不如自己主动出击争取主动权。
而恰好的是，陈锋在去往华山剑宗的路上，看见了张宇轩的身影，陈锋在进过一番深思熟虑后，他认为既然自己也没去过华山剑宗，贸然闯进去总是不太好的，不如跟着张宇轩先试探一试探。
结果这一跟就是一路，虽然张宇轩的确是没发现陈锋，但陈锋总觉得那个是被张宇轩称之为师父的老头子，应该从自己进门的瞬间发现自己了，而那番话估计是故意说给他来听的，也是在试探陈锋。
华山剑宗还真是深藏不露。
于是陈锋挺直了腰板，笑了笑道：“倘若老先生打算对我动手，我还能安然无恙到现在吗？”
这话说得极其含蓄，陈锋既没有否认老者的实力，却也没有说自己毫无还手之力，而安然无恙用得更是格外讲究，不卑不亢，让人顿生好感。
真是可惜了。老者不禁在心中感叹，如果不是中天集团和马晓涵的事情，面对陈锋这样年轻有为的青年，他还真想将其收为弟子。
虽然陈锋也不一定同意就是了，不过那是到时候才会考虑的问题了。
看着陈锋一脸笃定的模样，老者意义不明地笑了笑，不过也正是这时，老者突然冷不丁地一拍桌面，强劲的力量使得茶杯的盖子都被震了起来，在茶杯盖还未落下时一把抓住顶端往下狠狠砸去，瓷制的茶杯盖便猛然间碎裂了一半。
老而锐利的双眼紧盯陈锋，老者手中平平无奇的茶杯顿时变成了杀器，未等众人反应过来，风声便携着锐利的碎片直逼陈锋面门，明明是如此危机的境地，而陈锋却不躲也不闪，甚至连眼睛也不眨。
在碎片尖锐的前段还差一厘米便插入陈锋眼睛的时候，老者却猛地停住了。
他先是盯着陈锋，旋即便骤然爆发出刺耳的笑声，这让人摸不着头脑行动颇让一旁的张宇轩感到奇怪。
“好！”收回碎裂的茶杯盖，老人仰天大笑了几声，先是中气十足地大喊了一声好，这才颠三倒四地接着问道：“陈小友，你刚才怎么不躲开？”
“为什么要躲开？”陈锋似笑非笑着反问道，“老先生刚才有杀了我的意思吗？”
老人一愣，旋即爆笑出声，愉悦地拍着自己的大腿，连喊了三声好。
“好！好！好！果真是个不错的家伙！”
“师父……”张宇轩皱了皱眉头，看向老人问道，“难道师父要就这么放过陈锋吗？”
“放过他？怎么可能！这小子过几天不是要跟你决战吗？宇轩啊，我本来对你十分有信心的，但现在见了陈锋之后，这信心的确要打了几分折扣了。”老人长舒了一口气，“但这不是因为你不够强，宇轩，是这小子太优秀了啊，呵呵，现在的年轻人真的是一辈比一辈强，是要逼死我们我们老头子了哦。”
“前辈过誉了。”陈锋轻笑着回道，“前辈那不知道多少年累积下来的经验才是我们这些年轻人最望尘莫及的，哪有什么逼死不逼死这种话的。”
老者爽朗一笑，“哈哈，你这话倒是很宇轩那小子平时说得一模一样，不过就算你们再怎么向我这个老头子献殷勤，老头子我这也没什么可以回馈给你们的宝物。如你们所见，寒舍不过一床一桌一椅一屏风，连这唯一算得上好的茶杯，刚刚也被我弄坏了。”
“那不如陈某下次造访时，再给老先生带一些过来？”嘴上同老人不痛不痒地寒暄着，陈锋不知第多少次地庆幸自己跟着张宇轩过来了，而不是自己一个人前往华山剑宗。
倘若是自己孤身一身的话，恐怕又很有可能落得跟马晓涵那时一样不得不杀人的局面，而根据老先生之前所说的，马晓涵随是外门弟子，却也是其中一位长老的得意门生，这位老者尚且可不计前嫌同他互惠互利，可那几位就不一定了。
“下次？”耳朵尖的老人捕捉到这个词，露出一个似是而非的笑容，“陈小友的意思是，这场决斗，你的势在必得？”
陈锋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而是以问句回道：“那老先生觉得如何？”
好一个会说话的小伙子。老者不禁在心中感慨着，同时又略带可惜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徒弟，这徒弟什么都好，就是喜欢冷着个脸，不说话，也不知道得罪了多少人！
不过他这不会说话的徒弟得罪的大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小人，而眼前这会说话的陈小友，得罪的却是整个华山剑宗上下，也不知道谁好一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