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2章

程双双一直都是个聪明不够，勤奋来凑的好学生。穿书后，本性依旧。老老实实在书桌前温了一下午的书。用脑过度，感觉出了一头头油。

直到色渐暗，外间才传来锅碗瓢盆碰撞的声音。程朝回来了。

程双双伸了个懒腰，穿上拖鞋，走到程昭身边，他正在往锅里下米。

程双双从厨房的小篮子里拿出一根黄瓜，洗干净后，一掰两半，将小的那一半给程朝递过去。

程朝掀眼看她，不明所以。面前的姑娘咬了一口脆生生的黄瓜，擡了擡下巴，示意他也吃。

程朝可不信她有这么好心，冷冷淡淡道:“不吃。”

程双双吃瘪:“不吃算了。”

话毕，屋外响起一道尖锐的男声：“双双——”

程双双看他一眼，想问他来人是谁。却见程朝眼中露出一丝玩味的兴致，程双双心中不安，不知来的又是哪路牛鬼蛇神。

她不由分说就程朝的胳膊出门，有他在身边，安心点。

突如其来的亲密肢体接触让程朝一时忘记反抗，竟真由她拉着走了。

程双双看见站在院子里的男生两眼一抹黑，简直没眼看。紧身裤，豆豆鞋，飞机头还染了个黄毛。

她看向身边比自己高出一头的少年，嗯，还是这个顺眼。小声问道：“这谁？”

饶是程朝再迟钝也能发现程双双这两日的异样，沉沉开口:“你男朋友。”

“我——”程双双没控制住情绪，一张脸扭曲到变形，小声惊呼。

“双双，今天晚上浩子带他女朋友攒局吃饭，你跟我一块去呗。”一开口，就是吊儿郎当的社会气。

程双双尴尬笑两声：“婉拒了哈，我弟弟已经做好饭了。”

此话一出，院子里的两个男生齐齐朝他看来，为这反常的称呼。

周子行前两天跟程双双大吵一架，今天本想缓和一下关系，结果见她不领情，也没多纠缠，扭头就走，反正他又不止这一个女朋友。

倒是程双双，悄摸摸追出门去。扒着门缝看见在巷子口拐弯的摩托车，喃喃道：还真有鬼火儿啊？

回到家里，程双双对着镜子左照右照，百思不得其解。原身不可谓不漂亮，肤色白皙，五官端正。怎么审美就那么匪夷所思呢？

程朝在院子把自己清洗干净，回屋时看见正在欣赏自己美貌的某人，迅速把眼神移开。

因为天气炎热，程双双大片肌肤裸露在外，穿的过于清凉了。

“他真是我男朋友啊。”程双双不死心又问了一遍。

程朝知道这话问的是自己，低声“嗯”了一句。

坐在沙发上的女孩一字一顿:“现在不是了。”

不过两秒，程双双又想起她“男朋友”这个人物在书中起到了推动故事情节发展的的作用，又反悔道：“算了，再是一段时间吧。”

程朝听见这话，敛了神色：反复无常。

自从程父去世后，沈素压力山大。因着心结，在程朝主动提出辍学时，她答应了。每每想起此事，道德上总是有愧，可私心确实为这样的结果感到畅快。对程朝，她陷入一种极其复杂的感情之中。

自家闺女那吊车尾的成绩和娇气的性格，看着就是个难成大气候的。没了爸，她得给姑娘攒够一切。

她加完班回家已经是将近夜里十二点，巷子口有一抹亮光，是程朝担心她下夜班不安全，每每在此等待，两人并不交谈，相跟着回家。

等二人到家，沈素压低声音问道；“双双睡了？”

程朝瞥一眼暗着灯的房间，点点头。

作为一个当代大学生，哪有十二点前就睡觉的好习惯？此刻钻在被窝里的程双双面色潮/红，呼吸有些急促，亮起的手机屏幕上是一部少儿不宜的动漫。

母单二十多年，程双双无师自通，发掘了一些带有颜色的东西来调节一下身心健康。枯燥生活里的一些低级趣味罢了。

等一集结束，程双双合上手机，把头从被子里探出来，大口呼吸新鲜空气。

想起吃完饭后，她在院子里洗头。

程朝死死盯着她，生气地说：“你用的，是我的盆。”

他似乎很反感别人动他的私有物品，好死不死，程双双穿来之前，是某个喜剧演员的粉丝，模仿他的语气顺嘴接了一句：“这玩意儿，谁用算谁的啊。”

然而，程朝并没有被她逗笑，反而脸色黑沉如锅底，转身进屋。

程双双心道不妙，且不说这是本书，程朝应该是没看过这个小品，也不懂她的梗。再者，以两人的关系来说，开这种玩笑并不合适。

程双双亡羊补牢，冲着少年的背影大喊:“对不起，用的时候没想那么多，明天给你买个新的。”

程朝脚步一顿，头也不回，咬牙切齿地说：“你最好说到做到。”

见他松口，程双双稍稍放心。以后真的是要把握分寸了。

翌日清晨。

程双双起了个大早，蹲在院子里刷牙，沈素往从桌子上拿了颗鸡蛋便要出门上班，临走前还不忘嘲讽程双双两句“今天太阳从西边出来的呀？”

程双双嗔怪地瞪了妈妈一眼，满口泡沫含糊不清地说:“从南边。”

沈素没理她，火急火燎出门去了。

眼瞅程朝也要出门。程双双主动喊住他,表示要跟他一起出去溜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