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搬今返古 - 相国 - 刘玉倌 - 历史军事小说 - 30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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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搬今返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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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

倒吸了一口凉气,背后是火辣辣的疼,鞭笞虽然只有三十下,可是抽在**的身体上还是疼的很,就连现在穿上衣服都是一阵钻心的疼,铠甲更是不敢穿,堆在了一边。

抬头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常磊,脸sè冷的吓人,纵使刘延昭想要上前去说上几句,却也不知道如何开口。..

“六弟,回去好生的歇息。”

大郎走了上来,对于刘继业的决定他没有半点怨气,只是连累了两位弟弟跟着受罚,却是有些过意不去。

也罢,待在这行刑之处听着鞭子抽打的声音总是有些惊心,倒不如先行回去,遂和大郎说道了两句,带着他的一伙部下往着营房走去。

赢了演练,还受了惩罚,队伍中是有些不满甚至沮丧的情绪,这点刘延昭也察觉到了,只是现在身上委实疼的厉害,反正闭门思过三rì,有的是时间,便打算明rì再做纾解众人心结之事。

因而到了营房,刘延昭便将人给各自遣散回去歇息,而他自己也是将拿着的盔甲放到一边,打算坐到床上缓口气。

同屋的张允与刘天等人本想去打些水来供刘延昭擦拭一下,却被后者止住了,“别忙活了,都受了伤,好生的歇着,正好我这边有上次杖刑得来的创伤药,张允,你们几个先用着,用好给隔壁房间的兄弟们送去。”..

“少将军,还是你与七公子先用药吧,我们都是粗人,皮糙肉厚的,即便没有药明rì也能没事了。”

那药张允见过,并不多,几十个人用下来,能不能剩下还是回事,少将军平时待他们不薄,所以张允出言推辞着。

“哪来的废话?老子是伙长,听我的,赶紧给兄弟们上药去,分着点,尽量让每个兄弟都涂一些。”

身上疼的厉害,刘延昭也顾不得平rì里的斯文样子,直接爆了粗口,而这招也管用,让张允不敢再言语,拿着药与刘天他们往隔壁几间营房去了。

动了一下贴到了后背之上的衣衫,顿时让刘延昭吃痛的长嘶了一声,咬着牙,慢慢的将衣服脱了下来。

这样一来舒服多了。

扭过头,一旁,七郎不吭声的趴到了床上,刘延昭不禁在心中叹了口气,七郎毕竟还年少,更何况旗帜是他亲手夺下,这功劳与万敌之中斩杀寇首无异,结果换来一顿鞭笞,这心里任谁也不好过。

“怎么了,七第感觉到委屈了?”

忍着痛,起身走到刘延嗣的床边坐下,看着他不吭声,刘延昭独自的笑了笑,“七弟莫非不愿理六哥了?”

“弟弟不敢”,刘延嗣脸枕在手上,语气有些低,“只是刚进入营地便受了两次刑罚,而且错都不在我,心里觉得有些不快。”

“七弟这话说的,六哥屁股还比你多挨了一次棍子,都没有叫屈,男子汉大丈夫,这点苦要是吃不了,以后怎么做一名真正的将军?”

“可是六哥你不觉得这些责罚都很冤枉么?第一次比斗,不下狠手,对方就将我们给废了,而这一次,明明是赢了,还要受着惩罚,弟弟当心里真是憋屈的很。”

“你这家伙!”

刘延昭往一边探了半个身子,将七郎的衣服慢慢脱下,“既然你加入军队,你便不是单独的一个人,有时候甚至要牺牲了自我,这便是以大局为重,等你明白了爹的用意之时,你便能做统军之帅了。”

“嘶~!”

痛的吸了几口凉气,刘延嗣将变形的脸转了过来,“我是不能理解,不过说真的,凭六哥的才华,做一名伙长真是屈才了,六哥心中就一点都不怨恨么?”

“怨恨?”

自己也趴到了床上,刘延昭对这个问题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曾经的那个他是否心存怨恨,还真是不知道。

至于现在的他,倒是谈不上怨恨,因为他的志向已经不在沙场博功名上了,为了他自己,为了整个杨府rì后的命运,无论如何,都要在书本中获取升迁之道。

见刘延昭不出声,七郎以为说道了他的不开心之处,忙出言安慰,“六哥,我只是胡乱的说说,你不也想太多,凭你的本事,用不了多久便能执掌一营。”

执掌一营?

七郎的话却是让刘延昭jīng神恍惚了片刻,来到这一世,出仕化解rì后的危机成了他的目标,但是没有这茬事,他想做什么?

毫无疑问,肯定不是什么执掌兵马,整rì过着刀口上的生活,斗鸟遛狗,吃喝玩乐,这才是穿越宅男的首选。

可惜这些离眼下的他有些遥远,嘴角扬起一丝微笑,刘延昭出声反问,“七郎,你最想做什么,难道只是带兵打仗?”

“恩!”

对于刘延昭的问题,七郎毫无疑问的点了头,作为将门之后,父兄都是行伍之士,从小他便立下了志愿,将来得做英勇的统帅,带兵杀敌,镇守一方,如同爹一般,成为代州的守护。

“那等天下太平之后呢?你还愿意做着将军,整rì带着士兵在营中cāo练?”

“天下太平?”

刘延嗣显然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从他有记忆开始,世间便一直处在战乱之中,哪里有这天下太平之时?

“那我可以杀契丹人,将他们杀的从此不敢踏过雁门关一步!”

想了片刻,七郎给出了这个答案,到也难为他了,刘延昭回之一笑,“好志向,rì后七郎必定是家喻户晓的名将!”

第二rì,刘延昭的背还是疼的厉害,昨rì,虽然张允等人故意省着使用创伤药,但是奈不住人多,再拿回来的时候,已经所剩无几。

在刘延昭的‘威压’之下,张允等人也分了一些,到最后,只剩些一丁点,被他给睡着了的七郎用掉了。

本来还打算去找大郎讨一些,不过想到他那里需要的更多,刘延昭便没有派人前往,只是将水倒入药瓶之中,晃了晃,然后咬着布让刘天洒在了他背后。

少归少,好歹也是上了药,虽然依旧是火辣辣的疼,但至少比昨天好了许多。

将五十多人聚在了一起,反正不能出去cāo练,也不能出营地,索xìng跟着他们唠嗑闲聊起来。

东家长,西家短,寻常里的事情说着,当然刘延昭也刻意说了昨天演练受罚之事,这些人想了一夜,再经刘延昭这么一说,倒也是放下了心中的憋屈与不满。

喝了一口冷掉的白开水,刘延昭将那缺了一个角的,釉掉了不少的杯子递给身旁的张允,让他放到一边去。

此刻,一大群人围在刘延昭的屋子里,说着说着,却突然沉寂了下来,倒是像发生了莫名的冷场。

因为屋外传来了cāo练的鼓鸣之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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