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第二十四章甘心吗，前人栽树后人乘凉

“在你不知道的地方，我给你的机会很多很多了，迟来的醒悟和道歉，不值得被原谅，破碎了的东西无论怎么修复都有破痕。”

宋季溪接过玉镯子，怀恋的摩擦着，神情柔和，态度却截然相反。

阮黎淮手里一空，支撑他不掉下深渊的最后一块挡板徒然断了。

“季溪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不能，收回去的。”

呵，宋季溪突然想笑，也笑出了声，他特别想反问阮黎淮，他对自己的那些承诺，一诺千金了吗。

“我后悔了，想放手，不爱了，可以了吗？”

一句一个停顿，重重的砸在阮黎淮心头。

“季溪，我……我只是太爱你了，所以才会那么愤怒，失去了理智。”

“那阮哥你换个人喜欢好不好？你的爱我要不起。”宋季溪轻轻反问。

阮黎淮说不出话哑口无言，扑面而来的紧缚感让他窒息，心脏被人用手抓住一样，喘不过气。

阮黎淮撇过头，给宋季溪压好被子，强装镇定自若，边走边说：

“饭点到了，我去买晚饭。”

留着这句，阮黎淮的步子越来越来，关了门，颓废的靠在门上，痛苦的以手掩面。

怎么办……他好像把季溪弄丢了……

宋季溪在医院躺了五天，实在是呆不住了，一早就去办了出院手续。

今早阮黎淮有晨会，所有董事都会到场，阮黎淮不能缺席，没有阮黎淮在的一天，心情都要愉悦一些。

换下医院蓝白相间的病号服，穿上自己的白t，肚子又凸起来了一点，宋季溪用指腹测量了一下，肚脐上两寸到下小腹鼓起来了一层，有一指厚。

听说四个月往后走，胎儿长的极快，一天一个样，同样的肚子也凸显的快。

宋季溪低头俯视着小腹微笑，还有七个月就要见面了。

站到马路边，车来车往人流交错，宋季溪突然发现，没有一个落脚的地方，万家灯火没有一盏是为自己而亮。

打车回到熟悉的地方，一开门汤的香味扑鼻而来，张妈正在熬汤。

“小溪今天出院了？提前说一声啊，我来接你。”

面对这个对自己很好的张妈，宋季溪笑了笑，对张妈摆手。

“我是来收拾一些东西，您忙着，不用在意我。”

张妈惊的锅铲都掉了，把手在围裙上擦擦擦，眼角堆着皱纹。

“你要搬出去？你和张妈说说，发生了什么？”

“没啥，看淡了。”

张妈带着宋季溪坐在沙发上，摆出一副劝诫开导的架势。

宋季溪按住张妈的手，站了起来，表明自己的态度。

“张妈我心意已决。”

张妈愣了愣，她能感觉到宋季溪这回是狠心的想要做个决断。但人心是肉长得，心是偏的，张妈疼爱宋季溪，更心疼阮黎淮，她是阮黎淮的奶娘，这几日阮黎淮的焦虑不安她看在眼里，心里也不舒服。

“宋小先生，你甘心吗，前人栽树后人乘凉。”

“这些日子，先生是真的有在改变后悔，他嘴里都急出血泡了，你甘愿用你的痛苦，教会了他的成长，然后他把这些经验愧疚，弥补在下一任身上吗？”

“不说三年来的付出，就为了你肚子未出生的孩子想，宋小先生当真忍心，孩子一出生就没有爸爸，被人埋汰说难听的话，宋小先生心甘情愿吗？”

越是亲密熟悉的人越知道捅哪里最疼，这一桩桩一件件都是宋季溪的意难平。

说多了适得其反，张妈深知这个道理，敛了冷色，慈祥的拍了拍宋季溪的手。

“小溪好好想想，再观望一段时间如何，不为别的，就为不遗憾，好了，汤也熬好了，张妈去把它呈出来，排骨冬瓜汤你最爱喝了。”

“你们都在逼我。”宋季溪苦笑，在任何人那，自己都是被舍弃不重要的那一个。

张妈停在厨房门口，叹了口气，留给宋季溪一个背影。

“小溪，张妈望着你好，更希望你和先生圆满。”

宋季溪没有接话，扶着小腹，对肚子里小宝宝的期待更大了，只有宝宝是属于自己，会全心全意对自己好。

之前没有实感，随着时间推移，宋季溪对肚子孩子的喜欢和期望越来越大。

咔嚓，门打开了，阮黎淮急急的撑着膝

盖喘气，热的全是汗水。

“季溪你吓到我了，一声不吭的出院，还不接电话，打张妈电话，张妈也不接。”

天知道阮黎淮刚去医院，病房里没人，问护士说宋季溪一早就出院后，他有多惊慌，天塌下来一样心里咯噔。

宋季溪不吭声，低着头，阮黎淮习惯了宋季溪的冷淡，也不指望宋季溪给他好脸色，试探的坐到宋季溪的身边。

与宋季溪的所有回忆一帖帖的在阮黎淮脑海里闪过，阮黎淮摸着自己酸痛的要爆炸了的胸口，倒吸了一口气，执起宋季溪手。

好在给阮黎淮心里慰藉的是，宋季溪的手指上还戴着戒指。

“季溪我们结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