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第三个人
我又深吸了一口气,其实观察解剖过程对我来说挺恶心的,要不是为了早一些知道情况,我一定是不想参与解剖的。我进了门,法医根本没有注意到我,助理在旁边按着法医的指示不停的拍照片,我在旁边不敢出声怕打扰了法医。
我视线落在解剖台上,尸体的洋装已经被脱下来放置在一边,脸上的妆容已经卸掉了,看着才像是一位普通的死者,而没有透着那种鬼娃还魂的气质。
死者大概一米五几,女性,我看不出来她的年龄。死者的身体大部分已经腐烂了,有的地方腐化出来白骨,有的地方还是腐肉连粘,完整的地方也就是脸了。
法医这个时候声音有些震惊的说道:“她是自杀!”
“你确定吗?”我忍不住问出声。
法医一个激灵,扭头看了我一眼:“你什么时候来的?算了算了不重要。”
法医摆了摆手继续解释道:“死者颅脑严重损伤,身体多处骨折,曾经耳道,口鼻都大出血,我推测是跳楼脑部着地造成的,可惜内脏已经完全腐烂了,不然还能对结论更加确定一些。”
“她死了多久了?”我问道。
“大概三年以上吧,后期因为从福尔马林里出来,失去了密封环境,又没有足够的低温,就腐烂成这样了。”法医两手撑在半空中说道。
三年?我有些惊讶的想着,三年前余学友和赵紫妮可还没来h市呢,而且一年之前两个人才有奇怪的变化的,这个尸体到底怎么跑到两人手里的?和余学友赵紫妮两人又有什么联系?
“那,死者尸体身上有没有能够证明死者身份的东西?”我问道。
“没有。”法医斩钉截铁的很快回道。
我叹了口气,这下子可不好确定死者的身份了。像这种毫无身份证据,光靠dna就跟大海捞针一样。
看见法医又开始投入到工作当中,我在一旁也不好再说话,安静的等法医把手套摘了,我才问情况。
法医摇了摇头表示没什么新讯息了,我想了想拿了死者身上的洋装,看看能否从洋装里找到些什么线索。
接着我又去取了一下洋娃娃死者的指纹和肉组织,就从解剖室出来了。
推门进实验室。发现老黄已经在里面坐着了手里在捣鼓着什么东西,我看了一下发现是从洋娃娃身上拿到的手机。
“古成和人呢?”我问道。
“放走了。取了指纹抽了血,之前说的也都是真的,他是教授,而且就是给那两个人教选修课的,还有同事去学校确认过了,就放走了。”老黄说完,举起来那部老式手机,“上面的指纹我看了一下,只有余学友赵紫妮的指纹,应该是她们俩的指纹。”
“打开了?”我问道。
“没有。”老黄把手机给了我,让我去解密码,然后补充的说道,“古成和说了,那个房间根本就没锁门。而且宾馆平常监控也不怎么开,前台管的也不严格,如果有心偷偷进,根本发现不了。”
也就是说,就算死者两个人他们所说的相关材料放在宾馆,在他们离开宾馆的最后时间开始,谁都能进去把东西拿走……
我叹了口气,把手里的照片递给老黄说道:“麻烦把这个发网上吧,看看有没有人来认领。”
老黄点了点头,又说:“我再查查福尔马林私人售卖的订单,还有医院学校这些地方有没有见过这个姑娘。你就专心解密码和查洋装的来路就好了。”
我点了点头,说道:“法医说那姑娘死了至少三年了,以三年为底线查吧。”
老黄嗯了一声,我就回了自己位置,开始解手机的密码,没一会儿我就解开了密码,发现里面几乎是空的,除了系统自带几乎没有app,里面的短信里只有和父母姐姐问好的,我皱了皱眉头,按理说两个人应该都有微信才对,不然之前微信上两个人的对话从何而来呢?
难道是被删除了?
我皱了皱眉头,忍不住怀疑两个人所说的资料是不是就在微信里存着?
接着我打开通讯录,里面只有三个联系人,父母和姐姐。
在电话记录里却有一个陌生电话频繁的打进来,通话时间基本在30秒以内。
我划着椅子到另一张桌子上,从桌子下面拿出来一个仪器,这是追踪电话地点的仪器,连接上手机。
我拨了电话过去,那边传来客服平平的调子说是空号。
我有些失望的把连接的仪器放回原位。
我只好连接上内部系统,查这个空号之前是登记在谁名下的。
一查出来一个名字,我叹了口气,这个人我认得,是一个贩卖号码和假身份证以及各种假证的人,半年前才被抓进去。
问他也肯定问不出来买家是谁。
我叹了口气,然后又翻到图片,图片倒是删了,但是最下角有个最近删除,里面竟然有三张照片!
我赶忙打开,前两张都是两人的合照,第一张就是社交网站上发的那张,而另一张则看起来有些诡异,两个人都面无表情,同样的角度同样的姿势,却透着阴冷的感觉,让人不太舒服。
我退出来又打开最后一张,里面两人竟然上半身赤裸的跪在地上!面对着那个洋娃娃!
屋子里整体偏黑,但却能清楚的看见洋娃娃的脸。
洋娃娃面容冷峻仿佛一个审判者,而两个人背上不知道被什么打出来x形状的血痕,双膝跪地,整个人趴在地上,双手向前手心朝上,面前还摆着一个盘子,里面似乎放了什么东西,看不太清楚。
但这个场景有些毛骨悚然。
随即我又意识到,这是第三视角……
也就是说……还有一个人在这种现场!
我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这张照片基本就能确认他们行为的背后还有一个人。
那么多伤痕,肯定不是一次导致的,如果多次像这么进出的话,宾馆前台的老板说不定能看见一回。
我这么想着,跟老黄要了宾馆老板的笔录。
这个问题警员问过老板,但是老板说只见过两个人一起回来,好几次都是大半夜的时候,而且两个人看起来很萎靡……
我若有所思的看着萎靡两个字,难道这种行为还在别的场所有实施?
我又接着往后翻,是那一层住户的笔录,里面都说两人屋子里异常安静,除了抽水马桶以外,几乎没有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