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困境,绝处逢生
过了一会儿,几个人架起流,往他嘴里倒进流食,塞些水。期间动作粗鲁跟喂猪一样,关雎愧疚的趴在牢门上,“对不起,让你跟着我受苦了。”
流摇摇头。
在另外的一间牢房,同样住着一个人。关雎闲来无事就喜欢找人说说话,“你进来多久了?”
看那人衣着装扮不像是番夷国人,两条腿笔直的垂着。
关雎伸手就捏了两把,果然没有反弹动作。倒是让腿的主人睁开了眼睛。
这是一双什么样的眼睛,漂亮如星辰可是却失去生机,没有一丝希望。
牢头好心提醒,“这人你可别随便碰,小心哪天就中了花毒。”
毒?
“他是什么人?都这样子了还能使用什么毒?”
牢头看关雎那鄙视的样子,真是女人头发长,见识短。“吴国知道吗?盛产美丽的花朵,那花是止疼。”
关雎嗯,“然后呢?他为什么被抓了?”
“这可是毒药,止疼只是暂时性,会上瘾。他害死了朝中多少人性命,如果杀他又可惜,所以子因大人就打断他双腿充为军医。”
同样都是大夫关雎对这人格外同情,感同身受。对拓拔子因的残忍又有了新的了解,又有了些许的理解。红娘这种性格怎么镇压朝中的文官,如果没有拓拔子因番夷国难成大事。
“你不想活着吗?”
关雎继续问那瘸腿人。
乌漆的眼睛空洞无神,忽的扭头那脖子都有可能断裂。
嘶哑的声音,“为什么要活?”
“难道你不想去看漫山的罂粟盛开的样子吗?,吴国人幸福快乐的样子吗?听说冬天的白雪能让人忘记一切烦恼,夏天的微风就是最好的初恋对象……这些你都可以放弃吗?”
男人无神的眼睛忽然有了活力,似乎真看到那美丽的情景。牢头大惊,难怪子因大人特地交代这个女人一定要好好看守。
“可惜……”
关雎握着牢门,“没有双腿,你还有眼睛,活着才有希望才能向那样伤害你的人复仇。死容易,撞墙就得了,可是死有什么用吗?亲者痛仇者快”。
那双眼睛又亮起一点希望,“活着……”
一条鞭子扬在半空,关雎冷冷的视线扫过牢头,“我今日所受的苦他日定叫拓拔子因加倍奉还。”
那牢头的鞭子硬是没打下来,这眼神实在可怕,看到她就会让人不由自主相信她的话。
男人伸出手,关雎搭上脉搏,微弱的不能再弱。身体内脏全数受损,命不久矣“你困在这儿多少年了?”
“半年。”
半年能将人折磨成这样!
关雎忍不住自嘲地一屁股坐回地上,头枕在栏杆上,“那你也太娇气了,我被拓拔子因囚禁半个月养的白白胖胖。”
除了加料的菜,减量的饭,外加即兴表演什么都好。
男人被关雎被故作轻松的语气逗笑,“我还是头一次看到有人从拓拔子因手下健康离开的。”
不过隔天,拓拔子因迈着官步,走进牢房,本想看关雎跪着求他。谁知和谐的不能再和谐,特地安排的死刑犯都没有做声。
“萧~夫~人,果然厉害,看来你医身只是其次,医心才是第一本事。”
关雎盘着腿坐在地上,一手托着下巴。就像是看戏,“过奖过奖,世界第三。”
拓拔子因最恼的就是她这幅一切尽在掌握之中的样子,隔壁牢房的流就成了替罪羊。浑身已经没有一块好地方,旧伤又添新伤。
“求我啊,我就放了他。”
关雎毫不犹豫,“求你了,放过他。”可是表情却是随意,就跟聊天一样。
一个耳光打的关雎头撞上牢门,目眩头晕,手撑着门,“活着才有希望!”
拓拔子因冷笑着招招手,在俩人耳边说了句话。阴森森的目光似野狼,“想活?好。”
关雎被两个人架在牢门上,还在想他又打算做什么十手腕就连遭受两鞭。
当即疼的就没了感觉,直到血液反冲伤口,这才疼的跪倒在地,扶墙都做不到。
“啊!拓拔子因你敢伤我就不怕红娘怪罪你?”
关雎缩手的力气都没有,手腕火辣辣的疼,筋脉突出,也不知道断了没。
两只手发着抖不可控制,全身冒着冷汗,不一会儿全身就跟从冷水里拎出来一样。出气没有进气多,“啊~”
拓拔子因心满意足的收起长鞭,意犹未尽的渍嘴。“这才是阶下囚该有的表情,渍渍渍,真是可怜,哈哈哈……”
关雎与流被架上囚车,手腕被绳子绑住,遮盖那鞭伤。踩的台阶又有点不够位,需要踮起脚来。这样一来为了手腕不疼就必须长时间踮起脚。
不得不夸奖一句,拓拔子因真是好样的,因为远看那是发现不了。
“红娘~”
拓拔红娘正要上前听听关雎说什么被拓拔子因拦下,“国主,儿女情长私下再论。她我故意浇了盆水,作戏得真。”
军装加身,拓拔红娘挺起胸膛,对关雎视而不见。挥手让人敲响战锣。首当其冲在队伍最前,右边是关雎,左边是流。
俩人的囚车下布满利剑,还有十几人围的水泄不通,根本不可能有人能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