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第22章针锋

章闻司立在墙边的手杖倒了，倒了之后又在地上滚了两下。

他看向手杖的方向，随后又抬头看了看头顶的镜子，还是没有丝毫异样。

手杖还在地上翻滚，并且没有停下来的架势。

夏桔也注意到了，问道：“学长，你那手杖怎么回事？”

章闻司：“不知道。”

章闻司知道是小十和小金，在心里猜测一二，便直径往手杖的方向走。

谁知就在他抬脚的一瞬间，上面那面镜子，就开始突然往下落针！

针本身没有重量，但在下落的过程中，仿佛加重了许多，带着不小的力度，开始急速坠落。针尖擦过章闻司的发梢，最后落在肩膀处。

章闻司扭头看了眼，发现白色的上衣瞬间洇出血色。

随后，密密麻麻的针接连而下。

“赶紧躲起来。”章闻司说，“别抬头。”

夏桔周围也有几根针同时落下，闪躲之余，身上也有不同程度的擦伤。

她点头应承着，没敢抬头。

上次吕崇江也是在这里刺伤眼睛，但是水平方向的刺伤，如果按照现在这情形，要是被一根针刺穿，具体会造成的伤害谁也不知道。

在学校里遇见的每一种场景都不能保证每个人毫发无损，虽然每种状况在医务室项老师的眼中，所有的问题都是小事，可那也只是名义上的小事。

小创伤容易治，至于严重的问题，没有抢救的必要，就也就那样了。

唯一的一次让项老师头疼的，是章闻司的那条腿。

有修复的余地，也有截肢的可能。

“这些针哪里来的，是上次我们看见的那些吗？”夏桔问。

章闻司说：“看着不像。”

上次那批针是彩色的，眼前这些却不是。

“你先看着点。”

章闻司说完，闪开落针就快速走到手杖边，站在墙角的位置将手杖顶端的帽打开，将里面的小十和小金放出来。

小金一出来就说：“小十生病了。”

章闻司看着被拖出来的小十，皱了皱眉。

小十身上有一处棕黄色的斑点，包裹着整个针尖顶部。斑点上凹凸不平，且颜色深浅程度不一。它躺在章闻司的手心，任由打量，只是发成哼哼唧唧的声音。

“我身体好僵，动不了了，呜呜呜呜……”

夏桔也一同跟过来，正好听见。

小十知道夏桔，只是这回才是正式打招呼见面，它痛苦之余，还不忘跟人闲聊。

“哈喽，小姐姐，你好啊。”小十努力扭动自己的身躯，却还是无济于事，“也不知道咱们是第几次见了，还请多多关照啊。”

小金将自己圈成一个长形圆圈，立在章闻司的手套上，对小十身上的锈斑很是谨慎，避免自己相碰以致于在身上扩散。

它嫌弃地说：“都这样了，还贫呢。”

夏桔跟它们总共也没遇见几次。最近的一次也就是那天在双面胶那里。

双面胶，锈针……

章闻司现在也跟夏桔想到了同样的问题，他问：“上次是不是你碰着了？”

“上次，啊——”

顶镜掉下来的针原本集中在试衣间的场地中央，但长时间没有伤害值，便开始慢慢扩散，最后移向房屋的四个边角。

小十承认的话还没说出口，“啊”了一声，就被掉下来的落针碰了个正着。

针锋相对，这本应是极小的概率，却偏偏发生在小十的身上。

小十顶部被锈斑包裹住，带动整个身躯开始变得僵硬，此刻被落针尖锐部分直接刺进，两针相刺，伤害随即爆发。

落针尖锐部分陷入微型锈团，在下一刻就被固定，小十脑顶立着另外一根针，身形拉长不少。与此同时，它像是被打通任督二脉一样，身体瞬间变得灵活起来。

顶镜像是有感知一样，堆在他们所在的角落处开始密集地落针。

有些针扎在夏桔肩膀上、胳膊上，还有一些刺入衣服里。没入在衣里的针尖，随着夏桔的身体动作，来回划刺她的皮肤，很快身体上就有不同程度的红色小血条。

这感觉很不舒服。

眼睛不能直视天花板的镜面，只能靠余光辨别斜上方的情况，可顾此失彼，受伤在所难免。

“这怎么办啊？”夏桔被折腾的没脾气了，有点小暴躁。

章闻司受身上也有零零散散地血迹印出来。他掏出任务卡，看了眼说：“先出去。”

他们的任务是清理红流残迹，而此刻镜面上那些红迹已经被撕下消除，也就代表这层污迹已经处理干净。

既然这阵雨不是任务中的要求，也就没有必要在此多留。

“出去干什么，让我来！”小十冲出来大喊着，全然不顾身后的小金如何叫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