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第39章仇恨 - 爹系男友养成记 - 姜哥 - 科幻灵异小说 - 30读书

39.第39章仇恨

严舒彤拿着画从宿舍楼下来的时候,底下早没了尤洲的影子。她沿着覆满白雪的草坪一路找一路喊着他的名字,可转了整整两圈依然没瞧见他的人影。

这么会儿功夫,跑哪去了?

找不到人,她掏出手机开始给他打电话。

八百米开外的广场公园上,手机在大衣口袋里连续震动。伴随着棍棒和皮肉搏击的声音,彻底将微弱的铃声掩盖。

“你们尤家没一个好东西,全他妈是畜生。”童安抄着手站一旁观战,嘴里不停朝场中央斗殴的三人继续谩骂着:“既然你自己送上门,就不能怪少爷我心狠手辣,今天不给你打残了,对不起我那倒霉弟弟。”

尤洲一脚踢开身材健硕的俄罗斯人,没来得及转身,抬起手肘又挡住了迎头一棒。

“嘶……”他吃痛的哼了声,很快又将那人掀翻在地。

以一敌二,在寒冷的黑夜里越打越激烈。战斗名族的人是出了名的好战,要么是把对方打趴下,要么就是对方把他打趴下。不管是哪一种,今晚都别想毫发无伤的全身而退。

两个壮汉肌肉发达,单从身高上,尤洲就不占多少优势。他脸上连挨了几拳不说,连衣服都被扯坏了。但常年的野外经历和夜以继日的体能锻炼,让他比空有一身腱子肉的蛮力有技巧的多。双方战局五五开,至少到目前为止,谁也没落着好。

其中一个俄罗斯小哥准头不够,被他按着头持续反杀,直接撞在了花坛木框架子上。这一撞,差点没让他脑袋开花,当即不省人事的晕了过去。

童安见他召来的两个白俄罗斯人不耐打,歪着头朝旁边吐了口唾沫,准备亲自上场收拾他。

“安德烈,按住他的胳膊。”他朝另一位小哥道。

叫安德烈的一脸络腮胡,上身壮的像头打了激素的牛。这么冷的天他只穿了件短款t恤,还是紧身款的,愣是没给他冻秃噜。他那粗壮的两根臂膀当即反扭住了尤洲,借着惯性的推力,直接把人扣在了花坛边的雕花椅上。

尤洲挺起上半身灵巧的反抗,不成想后心被人狠狠踹了脚。这一脚,差点没给他五脏六腑从嘴里喷出来。但他依然倔强的一条腿半曲着,没跪下。

童安踩着他的后心,没挪开脚,而是按着人恶狠狠道:“起来打呀,你不是嘴很硬吗?口口声声称你那死鬼哥是无辜的,他无不无辜我还不知道吗?”似是想到什么,他本就阴郁的瞳仁开始泛起狠毒的杀意,“要不是他,我弟怎么会出车祸?都是你们家,都是你们家害得。”

面对他的癫狂,尤洲却冷淡的扭过脖子。他的嘴角挂着刚被打伤后的血丝,语调清冷,眼神犀利,“可我哥死了,你弟还活着。”

“活着?”童安讥诮的扯了扯嘴角,“你觉得他还活着?”

在床上躺了两年多,几乎没有人的意识。如果不是靠医疗器械维持着他最基本的身体机能,早就跟尤焘一样,长埋地底了。

这样也能算活着?

“姓尤的,你们家这些杂碎惯会巧言善变,你觉得我还会相信吗?”童安胳膊肘绕过他的脖子,把人整个往自己怀里带:“你妈是个杀人凶手,你哥也是个杀人凶手。既然法律判不了你们的罪,那就由我自己来主持公道。”说完,他胳膊收紧,显然是想下狠手勒死他。

尤洲被他勒的颈部发麻,脑袋缺氧,整个脸开始充血。正在他要暴/起时,一声清冷的女声喊破了天际。

“尤洲?”

他猛然睁开眼。

童安跟着转头,发现了身后一路找来的严舒彤。

“小师妹?”糟了,她怎么来了?

不能让她看到!

可眼下已经迟了,严舒彤不光看到了,还差点被急死,“师兄,快放手,你们在干嘛?”

她边喊边从台阶上迈下来,由于跑的急,没注意脚下,直接从台阶上摔了下来。

“彤,别过来。”见她摔倒,尤洲发了狠的甩开身上的钳制。说时迟那时快,他站起身,一手扣住身后两人的后颈脖,面无表情的将俩倒霉蛋撞在了一起。

“靠……”童安被撞的眼冒金星,捂着鼻子连话都说不出来了,他对面的哥儿们也没比他好到哪儿,直接痛苦的蹲下了身。

尤洲没再管他们,手指捏了捏刚受了力的脖子,抬脚把挡了路的童安踹开,临走时还不忘叮嘱他:“咱们的帐,留着慢慢算。”

算你个几儿,有本事别走。可眼下痛的连话都说不出来,更别说拦下他了。

尤洲三两步跨到了台阶处,把地上摔的狗吃屎的人扶了起来,“让我看看,摔哪了?”

严舒彤直接被他提着衣服从地上拎起,由于她刚摔倒的姿势太糗,以至于她现在连直视他的勇气都没有。她的膝盖好痛,下巴也好痛,貌似蹭破皮了。

尤洲抬起她的脸,在路灯下照了照,还真破了相。不仅如此,连膝盖也没能逃过劫难,大片的血渍顺着她的丝袜流下来,看的人头皮发麻。

“为什么不好好走路,跑什么?”他拧起眉,半是心疼半是不高兴,“疼不疼?”

“不疼,”严舒彤像是做错了事的孩子,咬着牙装坚强。她看到他脸上也有伤,连西装都破了,捧着他脸道:“你们怎么打起来了?刚差点把我心脏病都吓出来。我要不叫你一声,他就要勒死你了。”说着说着,她憋不住了,开始泪眼婆娑,“怎么不知道还手啊,你个傻子?再不行就报警呀。”

“没事,他勒不死我。”尤洲两手帮她擦着不断涌出的眼泪,朝她温声细语道:“不哭了,吓到你了是我不好。”

“就是你不好,”听着他沙哑的嗓音,严舒彤哭的更大声了,“为什么不在楼下等着我,要是你出了什么事,让我怎么办啊?”她捧着画轴,哭的惊天动地,把台阶下俩大老爷们直接哭傻了。

“兄弟,还打吗?”安德烈问他。

童安依旧捂着鼻子,瞪着台阶上的两人,心里憋了一肚子的怒气。他小师妹是不是眼神不太好,怎么会看上姓尤的这种人渣?

是他没他帅吗?还是他不会哄人?

能不能别哭了,哭的他心烦意乱。

“今天算这厮运气好,你先撤。”他愤愤道。

俄罗斯男人不提倡打女人,既然那小子的女朋友来了,那今晚的热身运动算是进行不下去了。安德烈意犹未尽的从地上爬了起来,轻捶了下童安的肩膀,吐着俄语道:“别忘了给钱。”

“知道了,”童安皱着眉,指着不远处另外一人道:“把他扛走。”

安德烈扛沙袋一样的把人扔肩上走了,来时嚣张跋扈,走时静悄悄,没在广场上留下任何作案的痕迹。

童安从地上爬了起来,又恨恨的看了眼尤洲,捡起地上的棒球棍也悄然走了。

慢慢算,行啊,他多的就是时间。

没一会儿功夫,走的就只剩下了台阶上的两人。尤洲抱着人轻声安抚,他把地上的大衣披在她肩上,不顾自己身上还有外伤,抱起人就走。

字体大小
主题切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