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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第一次洗衣

08第一次洗衣

进入七月后的天很热,不像先前多少有降雨会凉爽一些,现在已经是到要每天洗澡的地步了,张非天正给王月接着热水,待水快满时再放一个杯子进去,一切刚刚好。

“王月,来洗澡了。”他打开洗手间的门露出个脑袋在客厅寻找王月的身影。

“…………”

而回应张非天的却是一阵寂静,他差点以为王月根本不存在。

“王月!”他又朝房间吼了一声,这声够大的,估计楼下都可以听到了,他在喊出声以后又觉得不太好意思怕扰民。

只见房间闭紧的门露出一个缝隙,里面正是畏畏缩缩的王月,他怯懦着回复了一句:“……来了。”那种感觉就像是要上断头台似的,盯着张非天所在的卫生间。

张非天被看的心里有些发紧,不止是这怪怪的眼神,他还想到之前第一次给王月洗澡时的场面,顿时脸颊烧红,害怕被发现于是开始不耐烦起来。

“你进来了后把衣服放盆子里,再用这桶热水淋着洗澡,沐浴露我教过你是哪个了记得吧?”

说话片刻间王月已经小步挪到了张非天面前,他点点头,眼神直往洗手间里瞟,似乎害怕里面有什么怪物,只是点头没有跟着张非天进洗手间。

张非天自是知道王月在担心什么,他把王月洗澡要用的东西全摆在桶边,意图再明显不过,总不用洗到一半再喊他进去,他在卫生间里出了声。

“这回不用淋浴头洗澡,我给你准备了桶,你进来看,该给你准备的我都准备好了,除了要换的衣服,等会我就给你拿来。”

王月从张非天的话里提取到了关键词“淋浴头”“不用”,神色立刻放缓,推开门就往洗手间里走,果然如张非天所说,他彻底放下心。

来这个陌生的地方好几天了,多多少少有些熟悉,可该害怕的还是害怕,一想到那“噗呲”一下就会出水的物件,他估计都是要晚上做噩梦的程度。

但一想到阿平心里如此记挂他,对他这么好就像当初一样,渐渐的心里就不害怕了,反而还不自知的轻笑出了声。

“笑什么?”张非天在给王月洗澡的事忙前忙后,没想到这家伙还笑起来了?他在洗手池里洗了一遍手后,望着王月不明所以。

王月后知后觉被张非天发现,对方满脸的探究,他的脸在这之间慢慢变红了,像是心事被窥探,他赶忙把张非天推出洗手间说道:“没什么,阿平你快出去吧,快出去快出去,我就洗澡!”

???

张非天根本不懂王月到底在想什么,疑惑的被推了出来,他看了洗手间的门好一会,又觉得自己是多此一举,既然王月都愿意洗澡了他还操这个心干什么,难道担心王月连用杯子舀水淋着洗澡都不会吗?

………也许真有这个可能呢。

往前走了好几步的张非天忽然回头看,王月是从小被老皇帝当宝贝养着的,无数宫人伺候着的,不会也————

当他继续这么说服自己时,从洗手间传来落在地上的水声打破了这一切。

…………

是他多心了。

而在洗手间里的王月正一边洗澡,一边陷入到与阿平有关的回忆中。

“郎平,你终于来啦!”年幼的王月被限制在自己的宫殿不能外出,每日唯一的期盼就是王郎平的到来。

王郎平是悄悄翻进长生殿的,趁着下人们小憩的午后,和以往不同的是这回他身上挂了彩,拿着蹴鞠走向王月时有些踉踉跄跄的。

“郎平你怎么了?这是在哪摔的?”王月走近一看才发现王郎平的额头上给划了一道口子,他顿时心疼坏了,伸手就要去摸。

王郎平年纪虽与王月相仿,可言语间已经失去了孩童的稚气,退了半步把手中拿的蹴鞠递给王月,说话显得有些成熟:“皇叔的手应该拿蹴鞠的。”

王月想要关心的手接了蹴鞠回来他只好放下,他心有不满便佯装发怒道:“皇叔皇叔,我只比你大上半岁你便成天喊着了,那怎么不见你对我行礼?”

未料王郎平十分平静,话末还带了一些调笑:“侄儿已经在人前向您行了千万次还不够?上次侄儿可是腿都跪酸了,要不皇叔也学一学体验一下如何?”

王月便一下就破功了,他严肃的脸再也绷不住,霎时转为小声偷笑,他就是喜欢王郎平这样不怕他,不像旁人估计脸都吓青了跪在地上不停求饶把他当菩萨供着。

王郎平与王月从后门一路走到内寝,王月想着先给王郎平处理一下额头上的伤,他先把手里的蹴鞠放下,随后小跑到一个柜子前拿了小药瓶与绷带,然后熟练地给王郎平上药,一边叮嘱道。

“郎平今日你回去就把这凝血散带回去吧,这可是有上好止血功效,要万一再不小心划到哪里了也可以用。”

王郎平见王月给自己上过药后已经在缠绷带了,手里握着小药瓶心里不知在想什么,过了一会才吱声:“阿月,你真好。”

“我也只是做了力所能及的事而已,郎平。”王月给王郎平缠好最后一圈绷带,大功告成过后忽然小声说了一句话。

“说实话我还有点羡慕你。”

“羡慕什么?”王郎平望向王月眼中满是好奇,他如今是最不受宠的皇子,就连父皇与母妃都将他淡忘至脑后,他的存在与去向皆无人关心,还时常要看人眼色,这样的生活也值得他人艳羡吗?

“你受了伤以后很快就能好起来,不像我……太没用了,总让皇兄以及大家为我担忧。”或许是很快就包扎好了,王月看着张非天额头上不再渗血的白纱布,有些失神。

王郎平语气上扬,握着王月的手郑重的说:“这也是我为阿月受的伤,它会很快好起来也是有阿月照拂,所以阿月大可不必这么说自己,我很感谢阿月。”

“真的吗?”王月心情没缘由的低落,突然被王郎平这句话给转移了注意力。

王郎平肯定道:“当然是真的,作为答谢,等会可以让你先踢五次蹴鞠。”

王月便又笑起来,脸上的落寞一扫而过。

不管是在哪都担心着王月为他好的王郎平,就算是失忆了也丝毫不改的本心,令他没有不心动的理由,只不过现在他们像是又回到年幼时相处的样子,这样……或许也不错,他在心里想着。

另一边的张非天给王月拿要换的衣服时,发现前两天王月刚来时穿的印有红梅的白衣还没洗,看着衣服下摆显眼的泥渍,他陷入到纠结中。

洗,还是不洗?不洗的话……王月总有一天要回去,虽然这么想他觉得怪怪的,可还是不禁脑补出王月穿着脏衣服回去的场景,他一个普通人竟敢对历史上备受宠爱的皇子不敬,想想那个场面就够………

还是洗吧!

张非天在思来想去间,决定快刀斩乱麻,洗就洗,还不能用洗衣机洗,这样上好的料子估计给洗衣机一搅全给搅坏了他更担待不起。

于是他先把要换的衣服给王月送过去,再返回拿白衣去手洗,他来到阳台上从洗衣机旁的小龙头接了一盆水,然后搬把小凳子坐着,用肥皂勤勤恳恳地手洗白衣。

他从来没有给人手洗过衣服,这还是第一次,高中在家时被母亲总催促着做一点家务吧,会了总比不会好,三番五次的说教通通被他无视,导致现在洗起来格外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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