蝙蝠侠33
蝙蝠侠33
哥谭这边。
在江璃（人偶）说出她无法复活去世超过七年之人的那段话后——
哥谭街头，正驱车行驶的布鲁斯，握住方向盘的手骤然收紧，指节泛白！车身随之猛地打滑了一下。
是的。上次与克拉克分别时，谨慎的布鲁斯·韦恩不仅在对方身上留下了科技侧的微型监听器，还悄然附上了几枚魔法侧的符文印记。因此，氪星飞船内关于“复活限制”的对话，一字不落地传入了他的耳中。
车内，正接替人偶操控角色、全神贯注在7手机游戏上厮杀的江璃（本体），被这突如其来的晃动干扰，屏幕上瞬间弹出“gameover”的字样。
“啊——！”江璃发出一声哀鸣，像被抽掉了骨头般软软地歪倒在布鲁斯肩上，不满地拖长了调子抱怨：“布鲁斯~待在家里打游戏不好吗？非要出来逛街……”
话音未落，她忽然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揽入怀中。布鲁斯的手臂紧紧箍着她，下巴抵着她的发顶，声音低沉，带着一种江璃从未听过的、压抑的悲恸：“抱歉……刚才有些走神了，吓到你了。”之前，为了完美伪装成平行宇宙中江璃认识的那个布鲁斯，他一直克制着，没有动用那珍贵的愿望去复活托马斯和玛莎。内心深处，并非没有一丝隐秘的期盼——或许等到身份彻底安全无虞的那天……然而，刚才人偶与克拉克的对话，如同冰冷的判决，将他心底最后那点微弱的希望之火，彻底浇熄了。
江璃敏锐地察觉到他情绪的剧烈波动，不再抱怨，而是立刻回抱住他，小手一下下轻拍着他宽厚的背脊，带着点笨拙的安抚：“布鲁斯，怎么了？我……我不是不愿意和你出来玩啦，我就是单纯……懒~”她以为是自己之前的抱怨让他误会了疏离，连忙解释。
布鲁斯闻言，胸腔震动，发出一声低沉而短促的轻笑。他迅速收敛了外泄的情绪，松开怀抱，却低下头，在她光洁的额头上印下一个轻柔而珍惜的吻，像是在安抚她，也像是在汲取力量。“是吗？”他转移了话题，声音恢复了往日的沉稳，指向车窗外的街道，“不过，江璃，你还记得吗？你之前刚回哥谭的时候，我们第一次约会，来的就是这条街。看看，和那时候比，是不是变了很多？”
闻言，原本还懒洋洋瘫在布鲁斯怀里的江璃，才勉强睁开一只惺忪的紫眸，随意地朝外瞟去：“嗯？”
下一秒，她像是发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猛地坐直了身体，扒着车窗仔细打量：“咦？！这……这怎么搞的像纽约的唐人街，不对，更像……”她眨眨眼，脸上露出惊讶又困惑的表情，“……种花家国内的美食街？”
浓郁的、熟悉的食物香气顺着风飘进车窗，瞬间激活了江璃的味蕾。她眼睛一亮，迫不及待地拉着布鲁斯下了车，像只被香气牵引的小兽，一头扎进了熙熙攘攘的街市。
布鲁斯任由她拉着，深邃的蓝眸凝视着她被各色霓虹招牌映亮的侧脸，低沉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温柔：“你都选择为我留在哥谭一百年了……我也总得，好好照顾你的喜好，不是吗？”他顿了顿，轻声问，“怎么样？喜欢吗？”
正眼巴巴等着烤串的江璃，闻言猛地转过头。那双漂亮的紫眸里瞬间盛满了璀璨的光，惊喜、感动和纯粹的快乐交织在一起。她毫不犹豫地踮起脚尖，“吧唧”一声，响亮地亲在布鲁斯的脸颊上，声音甜得像裹了蜜：
“布鲁斯！太爱你了！”
布鲁斯看着着江璃明媚的笑脸，蓝眸深处翻涌着深沉的爱意与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江璃……或许未来，我能真正留下的，也只有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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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
肯特农场。
克拉克带着江璃（人偶）以及悬浮在能量场中的乔·艾尔的意识投影，降落在熟悉的农场小屋前。
玛莎听到动静打开门，立刻被高大的儿子紧紧抱住。
“母亲！”克拉克的声音充满激动，“我找到了，有关我身世的线索，还有……我的亲生父亲。”
玛莎的目光越过克拉克宽阔的肩膀，落在了他身后的两人身上——悬浮的光影她不认识，但那个熟悉的身影……
“江璃？”玛莎惊讶又带着一丝后怕，“克拉克不是说你在雪山失踪了吗？你平安回来了？”她的眼神在江璃（人偶）身上仔细逡巡，确认没有受伤。
江璃（人偶）露出一个温顺乖巧的笑容：“嗯，之前在雪山出了点意外，撞到了头，失忆了一段时间。还好克拉克找到了我。”她微微歪头，语气带着理所当然的依赖，“如果没有意外的话，我想，以后会一直陪着克拉克的。”
乔纳森发现妻子去开门却迟迟未归，也来到了门口：“玛莎？……江璃？”他的目光随即被悬浮的乔·艾尔吸引，带着农场主特有的沉稳和探究，“这位是？”
乔·艾尔的光影微微前倾，行了一个优雅而带着氪星风格的礼节，声音充满真挚的感激：“您好，肯特先生。我是乔·艾尔，克拉克的亲生父亲。我无法用言语表达对您和肯特夫人的感谢，感谢你们将卡尔……将克拉克养育得如此正直、善良、强大！”
乔纳森和玛莎相视一笑，眼中满是欣慰和温暖：“别客气，乔·艾尔先生。克拉克他……是个好孩子，非常懂事，帮了我们很多忙，”玛莎温柔地补充道，“他本身就是我们生命中最珍贵的礼物，让我们的世界充满了色彩。”
…………
第二天。
克拉克穿着格子衬衫，带着阳光般灿烂的笑容，对正在仰躺在沙发上休憩的江璃（人偶）发出邀请：“江璃，今天有空吗？报社周末放假，佩里难得没抓我加班！我们去大都会新开的那家商场逛逛吧？听说顶层有全景餐厅！”
江璃（人偶）漫不经心地拍掉手上的草屑，顺口应道：“好啊~”（内心小人叉腰狂笑：有人偶分身就是好啊！一边一个，时空融合又如何？修罗场？呵，照样有时间摸鱼！）
然而，天有不测风云。
上午风平浪静：江璃（本体）在韦恩庄园柔软的大床上睡得天昏地暗（昨晚对种花美食的新鲜感让她逛得太久，累瘫了）。
下午风云突变：因为提姆被有急事处理，于是杰森顶替提姆陪“江璃”（本体）打游戏。
刚起床还带着点迷糊的江璃（本体）只好亲自上阵，稳住自己的账号，和临时被抓来替补、对《第五纪元》操作明显生疏的杰森艰难组队。
就在战况胶着、江璃（本体）全神贯注盯着屏幕时——
“江璃，走吧。”布鲁斯低沉的声音响起，他已换好一身剪裁完美的定制西装，周身散发着属于哥谭王子的冷峻气息。
江璃（本体）头也没擡，手指在键盘上飞舞，声音带着一丝被打扰的不耐和茫然：“嗯…啊？走？去哪？”
布鲁斯几步走近，带着不容置疑的气势，直接抽走了她手中的手机。修长的手指擡起她的下巴，迫使她擡起头，与自己那双深邃、仿佛能洞悉一切的蓝眸对视：“你忘了？昨晚你亲口答应我的，今晚韦恩集团的慈善酒会，你作为我的女伴一同出席。”他的语气平静，却带着无形的压力。
江璃（本体）瞬间瞳孔地震！（糟了！真忘了这茬！）大脑飞速运转：（提姆不在，杰森这技术指望不上……分身人偶还在陪克拉克逛商场……对了！）
电光火石间，她眼睛一亮！趁着布鲁斯擡着她下巴的姿势，身形极其细微地一晃——
布鲁斯只觉得指下的触感似乎模糊了万分之一秒，快得像错觉。定睛再看时，眼前的“江璃”已经扬起“谄媚”的笑容，毕竟拿分身人偶的1/2忽悠布鲁斯，江璃难免有些心虚的。
江璃（人偶1/2）主动挽住布鲁斯的手臂，身体亲昵地贴过去，声音娇俏：“好啦好啦，想起来了！走走走，别耽误布鲁西宝贝的时间！”
布鲁斯微微蹙眉，刚才那瞬间的“重影”感让他心生疑窦，但被江璃（人偶1/2）连推带搡地催促，暂时压下疑虑。他垂眸看着身边穿着精致公主裙的女孩，眼底的冰冷瞬间化为宠溺的柔光：“急什么？小心摔着。”他俯身，轻松地将人偶打横抱起，稳稳地走向门口停着的豪车，“我抱你过去。”
车门关上，引擎发动。
与此同时，韦恩庄园的窗边，一道几乎与空气融为一体的身影（江璃本体）敏捷地翻窗而出，轻盈地落在草地上。她甚至顾不上换掉脚上的拖鞋，朝着杰森的安全屋方向疾驰而去——不行！必须亲自盯着！杰森这个《第五纪元》的纯小白，再让他玩下去，她的账号分就要掉光了！现场教学指导，刻不容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