钢铁侠4
钢铁侠4
托尼在安慰了亲子程序里的“母亲”后，下一秒悄无声息地按下了机器的关闭键。他脸上的脆弱瞬间收敛，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不容置疑的决断。他看向身旁忠诚的管家，声音平静却带不容拒绝的意思：
“查清楚，贾维斯。无论背后是什么，无论要付出什么代价。”
面对执拗的托尼·斯塔克，贾维斯也只能微微欠身，将所有的担忧压在心底：“是，少爷。”
……
斯塔克工业大厦，顶层会议室。
贾维斯紧随托尼步入公司。还未进门，门内股东们为了代理权争执不休的喧哗声就已穿透门板。
托尼推开门，嘴角挂着一抹讥诮的弧度，连墨镜都未摘下，便径直走向了那张属于董事长的首位。
“看来各位都很投入啊，”他的声音不大，却瞬间压过了所有争吵，带着十足的轻蔑，“主角还没到场呢～你们就已经吵的不可开交了！”
股东马库斯·奥古斯汀扶了扶眼镜，试图拿出长辈的姿态：“斯塔克少爷，董事长突然离世，公司事务千头万绪，我们的争吵…也是为了公司更好的未来。这些复杂的事情，恐怕……”
另一位董事在一旁帮腔，语气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视：“是啊，托尼你只管继续吃喝玩乐就好，这些繁琐的事，就由我们这些长辈来替你操心……”
托尼缓缓摘下了墨镜，那双眼睛里没有丝毫悲痛，只有锐利如鹰隼般的审视和不屑。
“管理这些杂事确实让人厌烦，”他语调慵懒，却字字清晰，“但谁让我那位不让人省心的父亲，偏偏提前把所有担子都甩给了我呢？”
在诸位董事惊疑不定的目光中，他微微一笑，打了个响指。贾维斯即刻上前，将一份文件沉稳地放在会议桌正中——那是经过正式公证的股权继承遗嘱。
方才还喧闹的会议室霎时鸦雀无声。那份文件像一道无声的惊雷，击碎了所有投机者的美梦。
“这是董事长的最终决议，”托尼的目光扫过全场，最后落在马库斯脸上，“现在，谁还有异议？”
马库斯·奥古斯汀捏紧了手中的遗嘱复印件，指节发白，脸上却挤出一个僵硬的笑容：“既然是霍华德的意思…我们自然尊重。公司的事，以后当然也是由斯塔克少爷说了算。”他站起身，语气却带上了刺骨的寒意，“只希望少爷的能力，足以扛起这份重任。可别到时候把公司搞砸了，再来求我们这些老家伙收拾残局。我们走！”
“哼～”托尼看着他转身的背影，冷声道，“贾维斯，立刻终止与奥古斯汀先生负责的所有合作项目。”
马库斯猛地回头，难以置信地低吼：“你不能这样！那个项目利润丰厚，进展顺利！你没有任何理由停摆……”
“是啊，”托尼嗤笑一声，随手将另一份文件甩在桌上，上面清晰地罗列着马库斯中饱私囊的证据，“利润是挺丰厚的，尤其是进了你私人腰包的那部分，贾维斯，把这份文件给警局送一份，省得公司里老是有只苍蝇吵个不停。”
“是，少爷。”贾维斯平静地应道。
托尼身体前倾，双手撑在桌面上，目光如冷电般扫过在场每一位股东。
“我这个人，只喜欢听漂亮话。”他声音不大，却带着绝对的威慑，“所以，没有足够实力的人，最好别再我面前——自作聪明。”
……
这一天，托尼·斯塔克用一场雷厉风行的清洗，向所有心怀鬼胎的人宣告了谁才是斯塔克工业真正的主人。他玩世不恭的姿态下所隐藏的锋芒与铁腕，丝毫不逊于其父霍华德·斯塔克。所有试图趁乱牟利的心思，都被他毫不留情地彻底摁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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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后，豪华轿车的后座里，只有引擎低沉的嗡鸣。突然，那个熟悉的声音打破了寂静。
“托尼，今天在公司…一切都还顺利吗？”‘玛丽亚’的声音从一旁的机器里传出，带着小心翼翼的关切。
托尼向后靠进真皮座椅里，语气是一贯的傲娇：“yeah,妈妈放心吧～小菜一碟。那些金融、科技的大部头著作：《leverage》《entropy》、《bias》……我也不是白看的。就凭那群光长年纪、不长脑子的老家伙，就算耍手段也玩不过我。”
霍华德的声音插了进来，带着难以置信的惊讶：“托尼…你之前居然看过那么多书？为什么我每次回家，你都……”不在家，不是去酒吧，就是赛车？
话还没说完，就被托尼带着火气打断了：“哦，我亲爱的父亲，您在期待什么？难道指望您这个一甩手就是一整天、对自己儿子不闻不问的父亲，晚上回家就能看见一个乖乖坐在书桌前写作业的模范儿子吗？no！那才不应该是您这样不负责任的父亲该有的孩子！”
霍华德像是被噎住了，半晌才找回声音：“所以你之前…都是在故意气我？老师布置的功课你其实都完成了，只是故意在我面前装成不学无术的样子…？”
托尼哼了一声，傲慢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愤懑：“气你是一方面。另一方面，那些课程确实简单得可笑，根本不值得我花那么多时间。”
昆仑那头，霍华德被儿子这张淬了毒的嘴气得吹胡子瞪眼（这小子到底像谁？！）。
……
斯塔克庄园。
托尼刚推开家门，眼前的景象让他愣在原地——客厅不知何时被精心布置过，彩带、气球、还有中间那个精致的蛋糕，俨然是一个小型的生日派对。
桌上的亲子程序适时响起：“托尼，喜欢吗？”
然而，比起惊喜，一股巨大的苦涩和更深的疑虑率涌了上来。他几乎是立刻警觉起来：“妈妈，你们不是‘三个月前’就被制造封存的程序吗？为什么会知道我今年的生日宴会被搞砸了？”
一旁的贾维斯立刻上前，语气平稳地补救：“少爷，正如您所猜测的，先生和夫人似乎预感到了一些危险，也担心无法陪您过完这个生日。因此他们提前在程序中设置了多种预案，并嘱咐我，若今年的宴会有任何不完美，就为您补上一个小型的、只属于您一个人的庆祝。”
托尼的目光扫过桌上摆着的全家福，听着贾维斯的解释，看着这本该阖家欢庆的氛围，眼眶不受控制地泛红，心中疑虑更甚：（所以，到底是什么？到底是什么样的对手，拥有什么样的力量，才会让你们即使‘提前知道’，也无法反抗，只能用这种方式…留下一个该死的‘预案’？）
昆仑那头的玛利亚见托尼久久沉默，柔声开口，试图转移他的悲伤：“托尼，我给你留了一段生日祝福，希望你能开心一点…”接着，她按下了关闭电流修音的按钮，温柔清唱的歌声流淌出来：
“happybirthdaytoyou,happybirthdaytoyou…（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托尼，生日快乐！）”
托尼听着母亲那未经机械修饰的，就好像母亲还陪在自己身边的样子，眼泪终于不受控制地滑落，又被他转过身迅速擦去。
霍华德也关掉了修音，他的声音听起来从未如此低沉而真挚：“托尼，你是我此生最大的骄傲。这一点，从未改变。我很抱歉…我从来都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希望你…能原谅我。未来的路很长，我不能陪着你走了。托尼，你要好好的。21岁生日快乐。——留言：爱你的父亲，霍华德·斯塔克。”
贾维斯看着少爷强忍悲痛的样子，适时地劝说道：“少爷，切蛋糕吧。这是先生和夫人之前亲自为您挑选的同款。”
托尼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嗯。”
玛利亚的声音恢复了电流音，努力让气氛轻松些：“嗯，托尼，快尝尝。我知道你最喜欢north街b区那家的蛋糕，所以特地挑了这款…”
托尼有些机械地拿起刀，麻木地听着母亲介绍，然后切开了蛋糕。忽然，他的动作顿住了。他盯着蛋糕的内层和装饰，猛地擡起头，眼神锐利如刀：
“母亲，这款蛋糕切开的第二层是什么馅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