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人27

超人27

夜晚，哥谭。

阴冷的雨丝飘落，布鲁斯·韦恩正与一伙穷凶极恶的罪犯缠斗。一次配合失误，眼看致命的攻击就要击中他时，一道红蓝色的身影如闪电般出现，稳稳挡下了攻击。克拉克配合着布鲁斯，迅速制服了剩下的罪犯。

事后，天台。

雨水打湿了蝙蝠侠漆黑的披风。克拉克站在他对面，脸上带着一丝混合着歉疚和求助的、近乎“纯良”的笑容。但布鲁斯不吃这套，面罩下的声音冰冷而直接：“上次的交易，我给你平行时空的资料，你承诺不再插手哥谭的事务。今天，是意外？”

克拉克抿了抿唇，犹豫再三，还是开口：“布鲁斯，我知道你的行事风格。你肯定给江璃建立了一份极其详尽的档案。我…因为一些原因，可能需要许下第三个愿望。但在那之前，我想看看江璃的档案…尤其是那些已经许下第三个愿望的人，他们的结局…是什么？”克拉克的重点并非自己的下场，而是担心他死后，那三千个同样与江璃有契约的普通人是否会遭殃。

布鲁斯沉默地摩挲着手中的蝙蝠镖，几秒后才沉声回应：“你想许第三个愿望…重建氪星？”

克拉克猛地站起身，眼中满是震惊：“你怎么知道？你…在我身上装了新的监听器！”这明明才发生没多久的事！

“你想多了。”布鲁斯的声音毫无波澜，滴水不漏，“昆仑在美国有几个…‘合作方’（保护伞），我恰好是其中之一。调查一下新近入境的外星团体动向，不算难事。”他巧妙地避开了直接回答。

克拉克看着布鲁斯坦然的态度（或者说，面罩完美的遮掩），暂时压下了疑虑：“是。我不担心我的灵魂被收走，但这件事似乎真的惹怒了江璃。她说她会实现我的愿望，但同时也会在我死后，去收割其他那三千普通人的灵魂……”

布鲁斯在腕表上快速操作了几下。“江璃的部分档案，发给你了。”他顿了一下，声音带着蝙蝠侠特有的、基于证据的笃定，“你可以许那个愿望。根据我掌握的跨时空资料分析，江璃是仙魔双修，力量本源更偏向魔道，但她的魔能似乎主要来源于他人对她的负面情绪（怨力）。关键点在于，昆仑有可靠情报推测，她很可能被某位实力强大的正道存在施加了某种强力束缚，导致她无法真正作恶。她的行为模式更像是在…‘扮演’恶魔。恐吓、交易、获取怨力值的同时，却又在履行契约的过程中积累着功德值……”

布鲁斯的目光透过面罩，锐利地看向克拉克：“在西方世界，她化身‘恶魔’签订契约至今，契约者人数早已过万。但档案记录显示——她从未真正取走过任何一个灵魂，包括那些已经许下第三个愿望的。”

克拉克脑中灵光一闪：“所以…江璃今天那样说，是为了…激发我对她的负面情绪？增加她的怨力值？”

“不。”布鲁斯立刻否定了这个推测，他的声音带着一丝奇异的肯定，“她今天那番话…大概是真的生气了。”是气他的不信任，还是气他轻易放弃生命？布鲁斯没有明说，但语气已然表明。

克拉克的肩膀瞬间垮了下来，像一只被主人训斥后蔫头耷脑的大狗。“好吧…布鲁斯，拜托你一件事。如果…如果江璃真的因为我，气到要去收割其他人的灵魂时…你帮忙阻止一下。”

“嗯。”布鲁斯低沉地应了一声，身影已融入哥谭的雨幕和阴影之中，留下一个无声却重逾千钧的承诺。“当然。”

稍远处，四双眼睛紧盯着天台上的蝙蝠侠与超人。夜翼（迪克·格雷森）眉头紧锁，低语中带着困惑：“为什么父亲会同意超人许下第三个愿望？超人本身就不稳定，江璃更是个潜在的威胁……而一个掌握了氪星人灵魂的江璃，难道不是个超级加倍的危险源吗？”

红头罩（杰森·托德）发出一声短促的嗤笑，语气满是玩味：“也许……b只是单纯希望他的‘情敌’早点消失？”

红罗宾（提姆·德雷克）的指尖在臂载电脑上飞快划过，屏幕幽光映着他专注的脸：“你们的推测都太流于表面了。别忘了关键——父亲头上也顶着江璃的契约，而且是名义上的‘已经许下两个愿望了’。虽然现有数据表明江璃从未收割过契约者的灵魂，但那都是普通人的灵魂。”他擡起头，镜片后的目光锐利，“从江璃的‘饲养’模式来看，灵魂的价值显然天差地别。布鲁斯和克拉克的灵魂，绝对属于‘顶级藏品’那一档——否则她不会不惜代价，用人偶分身也要‘一对一’贴身盯着。”

他顿了顿，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侦探式的冷静分析：“我猜，布鲁斯是在观察。观察超人许下第三个愿望时，江璃的真实反应。她是否会破例，收割这颗价值连城的灵魂？毕竟……超人的结局，很可能就是布鲁斯未来的预演。”

罗宾（达米安·韦恩）抱着手臂，小脸上是与年龄不符的冷峻，他微微颔首，接过了提姆的分析：“可能性推演：情况一，克拉克许愿，无事发生。布鲁斯便有至少百分之五十的把握动用他自己的第三个愿望。且氪星人获得家园，地球外部压力骤减；情况二，克拉克许愿，灵魂被收割。布鲁斯获得致命警示，同时……清除一个强大外星人的存在；情况三，克拉克处于‘有事’与‘无事’的叠加态，布鲁斯收集关键数据，量化风险，制定更精准的应对策略。”

…………

大都会，公寓。

江璃（人偶）把自己摔进柔软的大床，指尖在手机屏幕上发泄般地狂点。屏幕上再次弹出刺眼的“defeat”——三连败！她烦躁地低咒一声，把发烫的手机狠狠掼在床头柜上插好充电线，整个人埋进枕头里生闷气。

过了好一会儿，胸中的郁气才稍稍平复。她摸索着想拿自己的手机，指尖却碰到了一个触感熟悉的硬壳——是克拉克的。这家伙赶什么惊天动地的新闻，连手机都能忘带？

鬼使神差地，她点亮了屏幕。克拉克的密码对她形同虚设。微信界面跳出来，置顶的除了她自己，就是那个布鲁斯的头像。

（他们两个能聊什么？）江璃鬼使神差地点开聊天记录，目光落在那个名为“平行时空‘克拉克·肯特’”的文件上。

几秒钟后。

公寓里的气压骤然降至冰点。江璃死死盯着屏幕上那些冰冷的文字和图片——另一个平行时空里，她家那只傻乎乎的“萨摩耶”，竟然被佐德那帮混蛋暴揍！更可恨的是，事后还被那些道貌岸然的西方政客，像对待实验动物一样押上法庭审判？！一股难以言喻的怒火猛地窜起，几乎要把她的理智烧穿，后槽牙咬得咯咯作响。

“江璃…我……”就在这时，克拉克的声音在门口响起，他刚好回来了。克拉克语气温和，笑容异常灿烂，试图用“美男计”让江璃消消气，毕竟他还要旧事重提……

江璃猛地擡头，那双燃烧着紫色火焰的眸子狠狠瞪向门口那张写满关切和一丝忐忑的俊脸。三连败的憋屈加上刚刚看到的“虐狗”实录，新仇旧恨瞬间引爆！

“十点了。”她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命令，指尖一点，无形的“定言术”瞬间生效，“别说话！睡觉！”克拉克只觉得嘴巴像被无形的力量封住，身体被江璃一把拉下，然后被粗暴地塞进被子里，一条胳膊被江璃毫不客气地拽过去当成了枕头。

克拉克无奈地看着怀里气鼓鼓、连耳尖都泛着红的江璃，试图用眼神传递安抚，却只换来一个凶狠的后脑勺。他无声地叹了口气，手臂微微收紧，将她更密实地圈进自己怀里，下巴轻轻蹭了蹭她散发着清香的发顶：（江璃，我这一生或许短暂，但所幸……遇见的都是足够美好的人和事。）

第二天清晨。

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洒进房间。克拉克的生物钟让他早早醒来。定言术的效果似乎随着江璃的熟睡而减弱。他低头凝视着怀中人恬静的睡颜，眼神温柔却无比坚定。

克拉拉心意已决。

他小心翼翼地抽回被压得有些发麻的手臂，动作轻得像一片羽毛，生怕惊醒她。悄无声息地起身，走到书桌前。他铺开两张信纸，提起笔，异常认真地书写起来。一封是流畅优美的英文，另一封……是带着点笨拙却一笔一划都透着郑重的中文。

（江璃：

我决定许下第三个愿望。以我的灵魂为代价，换取氪星的重生。

这个选择，并非仅仅出于无奈。在重建家园的诸多路径中……这是我深思熟虑后的抉择。我虽然始终不明白，我的灵魂对你而言究竟有何特殊价值。但如果它真的对你有用，那么，能让它在达成氪星新生愿望的同时，也能帮到你……也算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江璃，原谅我无法成为一个合格的未婚夫。我承诺过要给你的婚礼……终究是失约了。

落笔：克拉克）

当江璃揉着眼睛醒来，习惯性地寻找那个温暖的身影时，映入眼帘的便是床头柜上并排放置的两封信。她拿起信，睡意瞬间消散。目光扫过那熟悉的字迹，读着那些平静却字字沉重的话语。

昨晚心头的火气，如同被浇了一盆水，瞬间熄灭了大半。她走到客厅，看到克拉克正背对着她在厨房忙碌早餐的身影。阳光勾勒着他宽阔的肩膀，显得那么可靠，又那么……温暖。

江璃走过去，伸出手，指尖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轻颤，轻轻抚过克拉克的脸颊。那温热的触感让她心头一酸，最终化作一声无声的叹息。

然而下一秒，她眼底掠过一丝近乎凶狠的光芒！在克拉克因她的触碰而转头的瞬间，江璃猛地揪住他的衣领，迫使他低下头，那张精致却充满压迫感的小脸几乎要撞上他的鼻尖，紫色的瞳孔里闪烁着不容置疑的霸道：

“克拉克·肯特，我可以给你一个氪星！”她的声音斩钉截铁，“但条件是——你得入赘！”（哼！让这只傻乎乎的大型犬国籍继续留在美国？天知道哪天会不会又被那些政客送上法庭！必须拐回种花家！入赘！修真界的大本营，还怕镇不住一个氪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