钢铁侠16
钢铁侠16
与此同时，在神盾局那如同精密仪器般运转的指挥中心内，尼克·弗瑞独眼凝视着屏幕上由卫星和街头监控捕捉到的模糊画面——托尼·斯塔克的跑车遇袭、钢铁侠升空反击、以及两个迅速消失的身影。他的面色阴沉得像暴风雨前的天空。
“科尔森。”弗瑞接通了正在华盛顿陪同美国队长晨跑的特工的电话，言简意赅地将嫌疑人照片和简要情况发了过去。
公园里，刚结束一轮慢跑的菲尔·科尔森收到讯息，看到是弗瑞的直接指令，原本面对偶像时那点小心翼翼的羞涩瞬间被专业素养取代。他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转向正在擦汗的史蒂夫·罗杰斯。
“队长，能…能请您签个名吗？”他拿出随身携带的珍藏版美国队长卡片，语气虽然仍带敬意，却明显急切了不少。
史蒂夫看着这位对自己充满敬慕的特工，温和地笑了笑，接过卡片：“当然。不过我以为，以你的性子，至少得等我请你进门喝杯水，你才会开口呢。”
科尔森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yeah,原本计划是这样的。但局里有个紧急任务，所以只能…失礼了。”
史蒂夫一边签名，一边习惯性地随口问道：“什么任务这么急？”
“是托尼·斯塔克先生昨晚遇袭的事件。”科尔森答道。
几乎是在听到“遇袭”二字的瞬间，史蒂夫签名的动作一顿，猛地擡起头，脱口而出：“苏清怎么样？”在他印象里，托尼有战甲护体，但苏清看上去只是一位柔弱的东方女性。
科尔森愣了一下，迅速回复：“两人应该都没事，情报显示他们之后还如期出席了一场舞会。不过，我们在现场捕捉到的嫌疑人图像，经过分析，高度疑似与九头蛇残党有关……”
“九头蛇？”史蒂夫的声音瞬间变得凝重，他将签好的卡片递还给科尔森，语气不容置疑，“照片能让我看看吗？”
“当然，如果您能提供一些线索就再好不过了。”科尔森立刻将加密平板递了过去。
史蒂夫的目光落在屏幕上那个模糊但矫健、尤其是那条金属臂反光的身影时，他的瞳孔骤然收缩，心跳仿佛漏了一拍。
（这个身影…这怎么可能！难道是自己最近太想巴基了吗？为什么看到这个身影第一时间就觉得是他呢？还是说苏清的出现，给了自己巴基也可能活着的错觉…）
巨大的震惊和希望在他心中猛烈碰撞，但他强大的意志力立刻将一切情绪死死压住。他不能让神盾局知道巴基可能还活着，尤其可能还受控于九头蛇，这无论对巴基还是对神盾局，都太危险了。
他强迫自己移开目光，将平板递回去，声音恢复了平稳：“没什么头绪。有查到九头蛇袭击他们的动机吗？”
“暂时还没有明确方向。”科尔森摇摇头，敏锐地察觉到队长一瞬间的异常，但没有多问。
“好吧，”史蒂夫压下翻涌的心绪，“加油工作，科尔森特工。如果神盾局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随时可以来找我。”
“是！谢谢您，队长！”科尔森郑重地接过平板和签名卡，转身快步离开。
神盾局总部
神盾局对袭击者的调查尚未取得突破，一场新的风暴却已降临。亚历山大·皮尔斯的紧急通讯直接接入了弗瑞的私人线路。
“弗瑞！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立刻让那个疯子斯塔克停下！他简直无法无天！”皮尔斯的声音失去了往日的沉稳，透着一丝气急败坏。
弗瑞的声音则一如既往地冷静，甚至带着点拿捏住对方的意味：“稳住他？可以。但我记得某个‘复仇者倡议’的计划，需要世界安全委员会的最高级别授权和资源倾斜……”
皮尔斯几乎是在低吼：“弗瑞！你现在跟我谈条件？就算我答应了，你以为你就能成功吗？光是你的头号人选，那个油盐不进的托尼·斯塔克，你都不一定能搞定的！”
“那就是我的问题了。”弗瑞的声音毫无波澜，“你不得答应，免谈。”
线那头沉默了几秒，最终传来皮尔斯几乎是咬着牙的声音：“好……好！我答应！我答应你！立刻让他停下！”
通讯结束。弗瑞的独眼中闪过一丝计划通的光芒，他对身旁一直静立如同阴影的黑寡妇娜塔莎·罗曼诺夫说道：“走吧，去斯塔克大厦。我们去‘帮助’一下那位似乎误入歧途、正在垂死挣扎的天才科学家。”在弗瑞的研判中，托尼如此疯狂不计后果地报复政界，唯一合理的解释就是他已深陷钯中毒的绝境，想在生命最后时刻燃尽一切。
……………
顶层会议室内，托尼正没个正形地歪靠在苏清身上，看着一份全息报告。贾维斯的声音响起：“sir，尼克·弗瑞局长到访。”
托尼啧了一声，懒洋洋地坐起身，对苏清说：“这帮特工头子又来干嘛？你先在这儿待着，我出去会会他们。”他下意识地不想让弗瑞见到苏清，毕竟史蒂夫认识神盾局的人，天知道他有没有把苏清的特殊之处说出去。
苏清温顺地点点头：“好。”
会议室内，弗瑞开门见山：“皮尔斯先生托我给你带个话，希望你的行动能…更平和一些。”
托尼闻言微微一怔。（我确实打算收拾他们，但这刚起了个头，皮尔斯就顶不住了？这帮老家伙果然是不中用了。）
他端起桌上的苦咖啡喝了一口，语气嚣张又肆意：“哦？他们都开始用狙击枪跟我‘和平’交流了？不让他们流点血，他们怎么长记性呢？”
弗瑞对娜塔莎使了个眼色。娜塔莎动作快如闪电，一步上前，趁托尼不注意，一把揪开了他的衬衫衣领。
然而，预想中那狰狞的、如同黑色蛛网般蔓延的钋中毒血丝并未出现。托尼的胸口皮肤光洁，只有方舟反应炉散发着稳定而明亮的蓝光。
娜塔莎退后一步，冷静地报告：“局长，他没有出现钯中毒症状。”
弗瑞的独眼中第一次流露出真正的惊讶：“你找到了替代钯的新元素？”这几乎是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完成的科技突破。
托尼没好气地拍开娜塔莎的手，整理好衣领：“第一：停下。我现在是有家室的人，别随便动手动脚。第二：谁规定没找到新元素，就不能找个好医生了？”
弗瑞迅速收敛惊讶，将计就计，从身后拿出一个密封的箱子：“看来我这次是锦上添花了。这是你父亲当年留在神盾局的研究资料，关于一个新元素的结构模型。本来是想帮你解决能源危机的，现在看来，你似乎有大把时间可以慢慢研究？既然如此，何必对那些人下死手？”他同时将皮尔斯派系近期遭遇的各种“麻烦”的清单投影出来。
托尼扫了一眼清单，忽然笑了。他发现除了少数几件是他的手笔，绝大部分精准狠辣的操作，其网络痕迹都指向另一个隐秘的源头。
“弗瑞，”托尼敲了敲桌子，“虽然我过去没少折腾他们，但这次这堆烂摊子，大部分可不是我干的。至于谁干的？我只能说——多行不义必自毙。”
他拿起装有父亲遗物的箱子，站起身：“东西，我收下了，谢了。我会对外发布一份与神盾局的‘友好合作’声明，安抚一下市场情绪。但至于那个‘神秘人’会不会收手…”托尼露出一个事不关己的笑容，“我可就管不着了。”
说完，他拿着箱子离开了会议室。一出门，他的脸色就暗了下来，低声吩咐：“贾维斯，立刻追踪我刚刚给你的那个ip信号源。我要知道到底是谁在背后‘帮’我。”
屏幕上数据流飞速滚动，当那个最终的ip地址和关联信息浮现时，托尼的瞳孔微微放大，（果然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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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室内，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在托尼·斯塔克身上投下一道长长的影子。他双手插在西裤口袋里，看似随意地靠在桌沿，目光却锐利地锁定了眼前的苏清。
“所以，”他开口，声音听不出喜怒，“是你在背后帮我搞定了那群‘豺狼’？”
苏清纤细的手指微微一顿，眼中掠过一丝极快的惊讶，似乎没料到他会这么快查明真相。她擡起眼，迎上他的目光，那眼神清澈得像是在认真思索他的问题，可微微垂下的睫毛却掩盖不住苏清试图蒙混过关的思索——像是在为即将出口的谎言做准备。（毕竟，托尼是那样骄傲的一个人，似乎并不喜欢被人保护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