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19章向左走
面对侠客的问好,飞坦只是冷漠地点了点头,他的表情隐在面罩后面,令人看不真切。
“你们把事情都向她解释清楚了吗?”飞坦问。
芬克斯点了点头,回答说:“解释清楚了。”
飞坦看向安沙,“你呢?听明白了吗?”
安沙忙不迭地点头,说:“明白了,他们讲得很明白了。”
“你有什么想法?”
“什么?”安沙有点反应不过来。
见状,飞坦拧紧了眉头,重复道:“我问你对这个安排有什么想法,不满也可以说出来。”
最大的不满就根本是我不想去。
安沙在心中腹诽,但是心知这种话说出来也没有任何意义,所以她选择了不说。
两个人就这么沉默以对着,许久,安沙才小声地说自己没有什么不满。
飞坦点点头,说:“没有那就行。”
期间,芬克斯已经一脸受不了的表情离开了。
而侠客在离开时倒是显出玩味的笑容,似乎是觉得飞坦的态度很是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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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下脚的地方很是简陋,所以安沙要睡觉就只能重新躺回一开始醒来的那个木箱上。
芬克斯和侠客都出去了,飞坦在借着火光擦拭长刀。
安沙侧卧在木箱上,静静地看着他用湿毛巾把长刀上面残留的血迹擦干净。
蓦然,飞坦发问:“你在吃什么药?”
“没什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安沙说。
她不愿意跟飞坦吐露自己的病情,因为他也不会懂得为什么自己轻易就会崩溃得一败千里。
“你知道我不喜欢有人想要对我隐瞒什么东西的,对吧?”
飞坦的眼神冷冷的,似乎要看透安沙的灵魂。
在这种眼神注视下,安沙迟疑了。
最后,她只是说:“我会告诉你的,但不是现在。”
“为什么?”飞坦问。
“有什么是你现在不能说的吗?”
安沙说:“不是这样的,而是因为现在说了也没有任何意义,你反正不会听懂的。”
像是想到飞坦一贯的冷漠无情,安沙的声音低落了下来。
“反正你也不会在乎。”
“说说看,看我会不会懂。”
不知道什么时候,飞坦已经从坐着的木箱站了起来,靠近安沙,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他的眼神极具压迫感,暗色里面翻涌着安沙看不明的情绪。
像是侵略、又像是长刀出鞘时会有的锋利。
安沙坐起来,不安地咽了一口唾沫,心想豁出去了。
“我患了斯德哥尔摩综合征。”安沙说。
飞坦沉思了半响,还是不解地问:“那是什么?”
“你病得很严重吗?”
他用“凝”来查看安沙的健康状况,却一无所获,不知道她是在那个身体部位出了问题。
飞坦说:“我看不出你病了。”
“因为这是心病。”
安沙指了指胸口,叙述道:”发作时,这里会痛得受不了。”
“然后我还想要伤害自己,因为痛苦无法排解。”
飞坦点了点头,说:“我大体理解了,所以你之前要划伤自己就是因为得了这种怪病对吧。”
安沙点点头,又摇了摇头,说:“对,也不对。”
“总之,情况很复杂,我很难解释清楚。”
飞坦问:“那会影响此次行动吗?”
安沙摇头,“我想并不会。“
她没有告诉飞坦,可能会带来死亡的任务不会让她的斯德哥尔摩综合征愈演愈烈,但是待在他身边,却会让她更加难以摆脱这个影响。
飞坦点点头,说:“那就行。“